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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同居守則第57條
J將車停妥後，小琪跟馬克陸續下了車。
鮮黃色舖綿大衣，草履蟲圖形花上衣，再配上鐵灰色小喇叭褲，這便是今晚馬克
口中說的：有收斂過的衣著搭配。
小琪很難想像，馬克沒收斂過的打扮到底會誇張到什麼地步。
待J轉身用遙控器設定好警報，一行人才朝目的地出發。
下午小琪和馬克突然異口同聲地說希望晚餐可以出門外食，他當然是沒有意見，
偶爾換換口味也是不錯，只是總覺得此番突然的要求並不尋常，背後似乎有什麼已經
企劃好的陰謀。
但他沒有把心裡的疑問給說出口，只是不動聲色，靜觀他們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
麼藥。
短短的路程，他們就走了十來分鐘，J嘴角撇著不著痕跡的淺笑，看著一拐一拐走
在他面前的固執跛腳女。
說什麼大街上被抱著走丟臉又難看，堅持要靠自己。
這下可好，他們的行進速度已經不能用「徐行」來形容。
看她舉步維艱卻一臉堅決的模樣，J只能搖頭無奈地跟在她後頭，以免她有個什麼
不測。
好不容易進了餐廳，遠遠地就有人朝他們揮手。
『小琪，這裡。』
Fanny跟何謙滿臉開心的笑容等在座位上，跟小琪滿頭大汗、勉強扯出微笑的表情
形成強烈對比。
『小琪，妳腳怎麼啦？』
『不小心扭到了。』
『一定超痛的，怎麼J都沒扶妳一下？真狠心耶！』Fanny斜睨了J一眼。
『是我不要他幫忙的。』小琪趕緊解釋。
Fanny眉開眼笑地挑眉。
看來兩人有點進展了。
「Fanny，找工作的事順利嗎？」馬克關心地問。
『有家婚妙公司願意聘我當業務襄理。』
『哇！業務襄理耶！』小琪驚呼。
Fanny好厲害哦！業務襄理聽起來是不小的職位呢！
『你們別誤會，聽起來好像很了不起，其實那是為了那我們跟客人接洽業務時，
可以讓人感覺比較專業有信賴感，才會掛比較高的頭銜啦！在那間公司，最菜的就
是襄理了，所以其實沒什麼。』
『不論如何，恭喜妳囉！』
小琪興高采烈地拿起桌上的水杯，以水代酒，要給Fanny最衷心的祝福。
其他人，包括何謙，見狀也紛紛舉杯，共同慶祝Fanny成功踏出新生活的第一步。
小琪眼底映著Fanny歡喜的模樣，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一半。
另外一半的石頭，也不知道還要懸多久，大概得等到羅平回來了吧！
羅平跟Fanny，一想到他們兩個，她也只能在心裡暗嘆口氣。
舉杯過後，大夥便開始點餐，揭開這場晚餐的序幕。
吃到一半，小琪突然說要去洗手間而離席。
就在她離開沒多久，餐廳內電燈倏然全部熄滅，四周一片漆黑。
『停電嗎？』
「怎麼回事？」
正當所有的客人都開始騷動不安的同時，一道光源在走道上緩緩前進，餐廳裡放
起了經典名曲－生日快樂頌。
『原來有人生日。』
「是誰？」
大家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餐廳的服務生推著擺放了生日蛋糕的餐車，來到J的面前。
小琪則是跟在服務生之後，帶著一臉和蠟燭有著同樣熱度的笑容出現。
「今天是我們現場來賓王先生的生日，請在場各位一齊用掌聲為他祝福。」餐廳的
經理拿著麥克風感性地說著。
四周響起如雷的掌聲。
生日快樂頌的音樂方歇，所有人的目光投向他，J只是一逕瞪大雙眼楞在當場。
他沒有想到，所謂的陰謀，竟然會是這樣的場面。
『J，許完願了嗎？吹蠟燭啊！』
小琪的聲音聽起來既遙遠又不切實際，J居然有種置身夢境的錯覺。
半晌，他才神情僵硬地彎腰吹熄了蠟燭。
『還要切蛋糕哦！記得只能切一半哦！』
他再依言切了蛋糕，完成了儀式。
又是一陣掌聲後，吃飯的吃飯，倒酒的倒酒，其他人再度恢復熄燈前的熱烈氣氛。
而J依舊沒有回神。
小琪擔心地靠近J的身邊。
『對不起哦！ J，實在不知道你的本名，所以只能說是王先生的生日。』小琪輕聲
說。
換燈泡那天，馬克感動得又是鼻涕又是眼淚地從廚房裡走出來，一看到楞在門口的
小琪，便激動地告訴她希望今年能幫J過個不一樣的生日。
她當時問馬克，要不一樣到什麼樣的程度，如果是太過別出心裁的創意，以她這種
死腦袋大概沒辦法。
結果馬克只說：「只要找兩個以上的人幫少爺過生日就好，往年少爺的生日都只有
我一個人幫他過。」
『為什麼？！』
「因為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他的生日，而且少爺討厭過生日。」馬克神情黯淡。
『那J的父母呢？或是兄弟姊妹？』小琪非常驚訝。
「少爺是獨生子，三歲就沒有了爸爸。」
『那他的媽媽呢？』
馬克當時只是搖搖頭，什麼也不肯說。
她忽然想起何謙住院時，在醫院長廊上J的落單背影，原來是夾帶了強大無親無故
的孤離能量，因而才給了她那種J要將整個世界摒棄在外的錯覺。
「我他媽的剛好無父也無母，這代表我要怎麼對待我的身體都是我的事，其他人完
全管不著，當然也包括妳，懂嗎？」
耳際響起了J曾說過的話。
那話說出口的時候，心該會有多痛？
要怎麼樣才能讓他能多得到一點幸福？
這一天多的時間，不論是在她吃飯、洗澡或是睡覺前，她都不斷地反覆思考著這
些問題。
今天是1月31日，她幫他做了這樣的安排，希望能讓餐廳裡的三、四十個客人，在
這天共同見証他的生日。
這樣一來，至少在地球上有三、四十個人知道，今天是J被誕生在這世界上的日子。
在這樣的日子，每個人都應該被祝福。
J也不該例外。
「本名？」
J轉過頭來看著她，眼神終於有了焦點。
「那種東西，我早就忘了。」接著，他自嘲似地扯動嘴角。
名字，只是一種稱呼，除此之外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特別是取它的人早在十三歲時就已經完全被他排除在記憶之外。
那麼叫什麼名字又有什麼重要？
J，就是他的名字。
聞言，Fanny和馬克暗暗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
「謝謝你們的安排......讓你們費心了。」
J說完突然起身，朝其他人微微欠身。
「我去外面抽根菸。」
然後便離席而去，留下面面相覷的四人。
小琪先是低著頭咬唇不發一語，緊接著便尾隨J而去。
一出餐廳，冷風迎面襲來，讓小琪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看到J站在人行道上的身影，小琪顧不得腳痛，硬是快步追了過去。
兩人之間沈默宛如J嘴裡吐出的菸霧一般在車來人往的街道上飄散。
小琪蹲坐離他不遠的騎樓邊，眼神渙散地看著城市的喧鬧。
「妳的腦袋裡能不能不要老是想著別人的事情？」J突然開口。
『什麼？』
「為自己著想就好，不要老是考慮別人。」
他老早就想這樣對她說了，看她總是為別人的事奮不顧身、同喜同悲，不管是對
Fanny、對羅平或是對他都是如此，她該死的難道不會為自己多想一些嗎？
而自己又該死地為什麼這麼在意？
他不是一向都對其他人事物置之不理的嗎？
小琪聽了很驚訝。
他...是在關心她嗎？
『我沒有關係，只要...』小琪淺淺笑著，眼神依舊失焦。
『只要你能幸福就好。』
她喜歡他，自從確認了這樣的情緒，她的胸口便常常塞滿不知名的情緒，整個心
漲得好痛。
她知道他們兩個是屬於不同世界的人，也許根本沒辦法走在一起。
但是沒有關係，她只是渴望能多了解一點他，只要多了解他一點，至少她離他的
世界就更近了一點。
她希望能看到他幸福，就算......那幸福不是她給的。
她看到J未抽完的菸頭掉落在她面前，正當覺得疑惑而抬頭時，J不知道什麼時候
也蹲下了身，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
小琪遲疑了下，才緩緩伸長雙手，緊緊環住J的身體。
在冬夜裡，感覺他的體溫。
不同世界的兩人，只要彼此伸長了手，也許彼此的距離就可以縮短一些。
但那距離，只會縮短，卻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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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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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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