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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戀
「我長大以後要當哥哥的新娘！」綺沙小小的手拉著君燁尚未成熟的
掌，仰頭輕柔而確實的做出她人生第一次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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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沙．．．」君燁望著綺沙稚氣的小臉。「好，我的新娘讓妳當。
」君燁高興的允諾著。
「一定唷。」
「嗯！一定！」
δ
璀璨的笑容，掛在兩張略同的稚氣臉龐。
綺沙和君燁是對感情非常好的兄妹，從小到大，總是膩在一起玩，非
常不甘寂寞，少了一個，另一個就會哭著到處找人，大家看了是又氣
又好笑。
δ
「哥！你什麼時候要娶我？」綺沙如蔥纖手扯著君燁剛毅的掌，仰頭
輕問。
「綺沙．．．」君燁望著清麗脫俗的綺沙。
δ
「白痴！」驀地君燁抽起被握住的手，賞了綺沙一個爆栗。「都幾歲
的人了，還玩這種遊戲，妳求婚求錯對象了吧，妳這笨蛋。」
「靠！好痛！」綺沙揉揉被敲的頭，痛苦的哀嚎。
「妳形象很差欸，小心讓辰威看到了就不要妳了。要不要我去當"抓
爬子"讓我的準妹婿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換人做做看。」君燁開口
嘲笑。
δ
綺沙抬頭定定的望著君燁瞧。
忽然扯住君燁的手，朝著君燁耳邊，朗聲大喊「那你就得負責娶我進
門了！！」
「哇勒！小姐，小聲點，我的耳膜快被妳震破了．．．。」君燁無奈
的揉揉耳朵「妳的嗓門怎麼那麼大阿，女孩子家這樣喊，真沒氣質，
像妳這樣以後嫁出去怎麼辦阿？」君燁的專長就愛像個女人般碎碎唸
。
「你娶我就ＯＫ啦，反正媽早就習慣了。」綺沙無所謂的聳聳肩。
δ
這次換君燁定定的望著綺沙瞧。
「想當死米蟲你就大聲說。」君燁朗聲大笑。
綺沙輪起粉拳便往君燁身上揮「你還是不是男人阿，竟然這樣說我！
？」
δ
「哈哈．．哈．．好啦好啦，不鬧了。」輕輕撥開綺沙飄落前額的髮
「以後，想回來的時候就可以回來，這個家永遠歡迎妳，受委屈也別
往自己肚裡吞，哥哥讓你靠，我艇妳！」君燁知道她只是不安，她將
走出這個陪伴她25年的家庭，走入另一個幾乎是全然陌生的家庭，縱
使有再多的捨不得。
綺沙將頭埋入君燁的胸膛，淚，無聲的落下，她知道，她該依賴的不
是這胸膛，只是25年的感情，豈能說放就放？
δ
婚禮上，綺沙穿著一身亮眼的白紗，顯得明艷動人。
「相信我，妳絕對是今晚最美的女人。」君燁笑笑的對著綺沙說。
「廢話，婚禮上最美的女人就是新娘了，新娘是我，最美的當然是我
了阿！」綺沙一臉受不了的反駁君燁說的話，看來對君燁的稱讚很不
以為然。
「照妳這麼說最帥的不就應該是新郎？可我怎麼覺得我比新郎還要帥
。」君燁囂張的說著並且猖狂的笑了。
δ
「阿．．．呵呵．．。」在一旁的新郎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尷尬的
笑著。
「欸，你還真不要臉欸，你稿得我家親愛的不知道該接什麼了啦！想
當最帥的，自己去結一次不就得了。」
「妳很得意齁？沒人跟妳搶最美的位置，就囂張了起來啊？還沒真正
嫁出門，就開始嘲笑我了阿。妳這ㄚ頭真是糟糕。」輕點綺沙的俏鼻
，有著無限的寵溺。
「你才糟糕勒，愛計較。」
δ
「你們兩個，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拌嘴。」終於，媽媽受不了跳出來
說話了。
「都是哥哥害的咩。」綺沙先告狀。
君燁被害的很無辜，「又我了又我了，不就綺沙大小姐不滿意我的稱
讚咩。」
「好啦好啦，我都知道啦。」揮揮手，不打算繼續搭理他們無厘頭的
笨蛋對話。拉起綺沙跟辰威的手，將綺沙的手放入辰威的手中「我把
我最寶貝的女兒交給你了，可不準欺負她唷，好好照顧她。」
「我會的。」簡短而有利的承諾。
δ
綺沙覺得心中有某些東西，被切斷了。
δ
貌似圓滿完美的婚禮，兩人理應帶著眾人的祝福，白頭偕老，然而，
造化弄人。
δ
「都結婚那麼多年了，怎麼什麼消息都沒有啊？這是在搞什麼？」李
辰威的母親對著綺沙發難。
綺沙無言的望著李母。
「媽，我不是叫妳不要跟綺沙說這些嗎？」辰威慌亂的忙打湯圓。
「不然我該跟誰說？跟你爸嗎？我要的是孫子不是兒子。」
「妳行的話辰威就不會是獨子了。」綺沙不客氣的反譏。
瞬間凍結的空氣，使得辰威不知道該接什麼話。
δ
習慣了不客氣的回話，李母也不動怒「至少我有辰威，那妳呢？」不
甘勢弱的回諷。
「這該是我的問題嗎？」綺沙倔強的反駁。
「明天一起帶去檢查就知道了，話先不用說的那麼滿。」
同樣的戲碼，已經上演了無數次。獨子的李辰威，有著傳宗接代的壓
力。
δ
淚無聲的自綺沙的臉龐滑落。
「這不會是真的吧？」辰威不可置信的看著醫生，「你是開玩笑的吧
？」
「我知道要兩位接受這樣的事實有些慘忍，不過顏小姐能夠成功受孕
的機率只有５％。」醫生再一次的說出，令人心碎的殘酷事實。
「一定是哪裡弄錯了，綺沙，我帶你去別家醫院看。」
「不管到哪裡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們醫院有著最為精密的機器。」
「你這個蒙古大夫，我才不相信．．．」
δ
「夠了！」辰威話尚未說完便被綺沙硬生生的打斷了「不要在這丟人
現眼了。」說完便起身離開。留下一臉錯愕的辰威。
「綺沙！」回過神的辰威慌忙的追出去。
「綺沙，我知道妳很難過，可是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阿。」辰威試著
安慰綺沙。
「威．．．」綺沙定定的看著辰威「我們離婚吧。」殘忍的說出心絕
的話。
「我說過，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啊！為什麼妳要急著逃離！妳就這麼
的懦弱嗎？」辰威生氣的看著綺沙。
δ
綺沙哭著搖搖頭「讓我走．．．拜託讓我走．．．我快．．不能呼吸
了．．．。」淚越掉越兇，綺沙哭得辰威心都碎了。
「妳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對吧？」辰威問出了多年來最想問的問題。
綺沙輕顫，遲疑了半刻，卻依然輕柔而堅定的點了點頭。
辰威仰著頭，閉上眼阻止那似要決堤的淚水「如果你想走，就走吧，
我已經絆住妳那麼多年了，是該放手讓你離開了。」
δ
他早就知道她心裡有別人，然而他愛她愛的太深，執意向她求婚，卻
意外的得到了她的允諾，當時他高興的不能自己，天真的以為，他有
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讓彼此真心相愛，然而有太多太多的困難，橫亙在
他們兩的面前，深刻體會到的，只有無限的挫折，他已經強留她那麼
多年了，她想走，他沒有理由不放手，縱使他將心痛得難以言喻。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薄薄的兩張紙，從見證到結束。
δ
悠揚的音樂聲響起，這是君燁愛用的手機鈴聲。
「來了來了，是誰阿。」口中喃喃自語的，順手撈起電話「喂。」
電話那一頭的靜默，令君燁心理起了無數問號，「喂？」試探性的再
喊了一聲。
電話那一頭依然靜默，使得君燁感到煩躁「你再不出聲我要掛電話了
。」
就在君燁準備掛電話的同時，電話那頭傳來了道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哥．．．。」
δ
「綺沙！怎麼了？剛剛怎麼都不說話？」
又是一陣靜默，然而這次的靜默卻令君燁感到不安，「綺沙，妳說話
阿，不要嚇我！」
回答他的依然只有沉默。
君燁覺得他的耐心快要被磨光了「綺沙！」君燁對著電話大吼。
終於，綺沙哭著開口了，「我跟．．辰威．．離．．婚了，你．．要
娶．．我．．嗎？」綺沙哽咽的沒辦法把話說的完整。
君燁覺得他的心彷彿被撕裂般疼痛「妳人在哪裡？」
δ
綺沙只是一個勁的猛哭。
「回答我！」君燁生氣的大吼。
「樓下。」
「等我，別亂跑。」說完衝下樓，連電話也不敢掛掉。
看著哭的雙眼紅腫的綺沙，君燁想也不想的便將綺沙擁入懷，緊緊的
擁著她，似要將她揉入自己體內。
君燁只是靜靜的擁著綺沙，任由她哭，默默的陪伴她，這一直以來是
他所扮演，也是他只能扮演的角色。
δ
終於，等到綺沙哭累了，她仰起頭看著君燁「你有話要問我吧？」
「外面冷，先進屋子裡再說吧。」
君燁為自己泡了杯咖啡，而替綺沙沖了杯牛奶，他知道她向來不愛喝
咖啡。
「是辰威他媽又說了什麼嗎？」綺沙跟辰威的母親處得不好他是知道
的，只是他不認為辰威的母親足以影響辰威讓他跟綺沙離婚，可他又
想不出其他理由。
δ
綺沙搖搖頭。
「不願意說嗎？」瞧她難過的模樣，君燁也不想逼她。
綺沙抬頭「哥，你喜歡小孩嗎？」
「怎麼突然問這個？」
「你回答我就是了嘛」
「好好好，不喜歡。」君燁皺了皺鼻，「愛哭，麻煩。」
δ
「呵。」綺沙被君燁的表情逗笑了，「可是我好喜歡好喜歡小孩。」
沒落的神情令人不忍。
「綺沙．．．。」君燁知道她跟辰威母親不合的理由，他也知道她說
這句話的原因，但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我好喜歡小孩，可是我卻不能擁有自己的小孩．．．。」綺沙又哭
了起來。
君燁看著她紅腫的雙眼，替她感到心疼。
δ
「醫生說，我受孕的機會只有５％。」
「．．．！」君燁愣愣的看著綺沙，５％，多麼令人心寒的數字。
君燁再一次將綺沙擁入懷，「辰威就因為這樣不要妳？」他絕對要找
他算帳，君燁在心裡默默下了這個決定。
綺沙在君燁懷裡搖搖頭，「因為．．．。」綺沙埋頭小小聲的說。
「什麼？我聽不清楚。」君燁將綺沙自懷裡拉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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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沙定定的看著君燁，摟向他的頸項，「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他。我愛
的是你，從很久很久以前。」
君燁震驚的將綺沙拉開，「妳知道妳在說什麼嗎？」
綺沙用堅定的眼神看著君燁「你呢？你愛我嗎？你說過你會娶我的。
」
「那只是兒時戲言，妳該知道的，我們不會也不能有結果！」君燁閃
躲著綺沙認真的眼神。
δ
「我知道，我都知道，所以我才會嫁給辰威，縱使我不愛他．．．。
」綺沙擱在腿上的手已被她捏的泛白，「事實證明，我的決定是錯誤
的，我仍然忘不了你．．．。我傷害了他，卻欺騙不了自己．．．。
」晶瑩的淚水，再一次的滑落。「我愛你．．．我好愛你．．．。」
綺沙哽咽的說著。
δ
君燁的唇覆上了她的，貪婪的索取她的芬芳。
君燁抱緊綺沙，「我娶妳，我娶妳．．．。」
綺沙扯著君燁的衣服，哽咽的問，「你愛我嗎？愛我嗎？」
「愛！愛得妳很苦。」君燁閉起眼，淚水卻依然悄悄滑落。「這是一
份，我本想好好藏住，鎖上一輩子的感情。」
那夜，很深很沉，那愛，也很深很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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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一定要娶綺沙！」
啪！火辣辣的掌印，自君燁臉上浮起。「你們是怎麼回事？你們書讀
到哪去了？讀到背後去了嗎？結婚？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顏母暴
怒的對兩人大吼。
「反正，我又生不出孩子來，不會有人要我的。」綺沙靜靜的說著。
「妳這是在自暴自棄嗎？我不知道我有把妳教養成這付德行！」
「我真的愛哥哥，很久很久了，除了他，我誰都不嫁。」綺沙一字一
句說的清楚而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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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君燁臉上寫滿了無奈。
「別叫我，我沒有這種不要臉的孩子。」顏母話說的絕，她的心，很
寒很痛，是她的教養出了什麼問題，才會有這樣大的問題？「如果，
你們堅持要結婚，就給我滾出這個家。」
「媽．．．。原諒孩兒不孝．．．。」
δ
月光至窗外輕洩，映在床上一對相擁的男女，頰邊皆有著濕了又乾的
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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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綺沙，我今天要加班，晚上不用等我回來吃飯了。」君燁在綺沙額
上印下一吻。
「恩，路上小心。」
這份愛，得來不易，這是在傷害了週遭彼此關心的人後，才得到的，
這份愛，值得嗎？
如果是在跟辰威結婚前的她，答案絕對會是否定的，就因如此，她才
決定嫁給辰威，想藉此忘掉這份在眾人甚至是她自己眼中污穢的愛。
δ
然而現在，她覺得一切都值得，縱使心中總是有著缺憾，一種得不到
眾人祝福的缺憾，她仍然很高興，能跟今生最愛相守，沒有孩子也無
所謂，她既要不到也不能要．．．。
δ
「噁！」一陣噁心至胃傳上來，綺沙匆忙起身奔向洗手台。
她覺得很納悶，是菜不新鮮嗎？然而她卻沒放在心上。
δ
「綺沙，我回來了，妳瞧我帶了什麼回來？妳最愛吃的蛋糕喔。」君
燁一回到家，就像忘了今天一天的疲憊般，高興的看著綺沙。
「哇！今天有蛋糕吃了，真好。」綺沙高興的至沙發跳起來。
「妳要草莓的對吧？那我吃巧克力的。」君燁體貼的將蛋糕端至綺沙
面前。
「謝謝。」綺沙臉上漾著幸福的笑，高興的吃著蛋糕。
δ
「噁！」又一陣噁心傳來，綺沙慌忙的奔至洗手台。
君燁見狀緊張的跑到綺沙身旁，「綺沙，妳怎麼了？沒事吧？」君燁
輕拍綺沙的背，擔心的問著。
「沒什麼．．．。」綺沙對著君燁虛弱的笑了笑，她不想，讓他擔心
。
「都吐成這樣了還沒什麼，我明天請假帶你去看醫生。」
「不用了，不要因為這樣請假，對你不好。」綺沙緊張的說，她不想
成為他的負擔，一點都不想。
δ
「不要跟我爭，你的身體重要還是工作重要，這是個不用考慮就可以
回答的問題。」只要扯上綺沙的健康，君燁怎麼樣都不願讓步。
「哥．．．。」綺沙仍試圖想勸退君燁。
「好了，就這樣了，妳快去休息。」君燁打斷綺沙的話，催促著她上
床睡覺，「晚安，好好休息，東西我來收拾就好了。」說罷便在綺沙
額上印下一吻。
「真的要去嗎？我覺得我的身體沒什麼問題。」綺沙還是不太願意去
醫院。
「小心我打你屁股喔！這麼不聽話。」
δ
醫生在翻了翻檢查報告後，看著綺沙跟君燁，笑著說，「恭喜兩位阿
，顏小姐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這是初期害喜的現象，不會有什麼
問題的，不用擔心。」
一席話，打亂了兩人的思緒。
怎麼會？怎麼會？回家的路上，兩人沉默不語。
君燁沖了杯咖啡跟牛奶給了自己跟綺沙。
δ
「綺沙．．．孩子．．拿掉吧．．．。」艱辛的吐出了一席殘忍的話
語。
就跟自己所預料的一般，淚早在不知不覺滑落了，綺沙雙手覆上那尚
未隆起的小腹上，像是在保護似的，「我．．我不要．．．。」她不
想要拿掉這個孩子，這是那珍貴的５％，更是她與最愛的人的結晶，
她怎麼捨得拿掉他？
δ
「綺沙，我們不能有孩子的．．．。」君燁痛苦的在一次陳述。
「我原本應該不能擁有孩子，可是，上天卻給了我一個孩子，我怎麼
能拿掉他？」綺沙哭著反問君燁。
「那孩子生出來不會健康的！」君燁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綺沙將臉埋入掌中，
哭著呢喃。
君燁溫柔的摟住綺沙，「綺沙，別哭。」臉上亦是寫滿憂愁。
δ
綺沙反身抱住君燁，「拜託，讓我生下他，生下我的孩子．．．。」
他何嘗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何嘗不希望綺沙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但如
果生出一個不健康的孩子，受到傷害的會是她自己，還有無辜的小孩
阿．．．。
然而看著這樣的綺沙，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
「那就．．生吧．．．。」
他們將彼此，摟的更緊。
δ
「哥．．．，好痛．．．我的肚子．．．。」綺沙痛苦的伏在沙發上
，手緊握著話筒，痛苦的像君燁求救。
電話一頭的君燁，心跳頓時漏了一拍，「綺沙，沒事的，你撐著點，
我馬上就回去。」緊張的掛斷電話，連跟公司請假都沒有，便急著奔
回家。
君燁緊張的在產房前來回踱步，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在心裡不
斷的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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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他看到了綺沙。
淚流不止的綺沙．．．。
δ
「我們，都錯了嗎？」綺沙哭著對君燁說，「都錯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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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燁納悶的沿著綺沙的目光望去，只瞧見在護士懷裡的那孩子，揮著
斷臂嗚耶，似在抗議上蒼的不公平。
抗議著怎麼他的手臂，比人少了那麼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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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傻的走 偶爾的回首 淚落 f
被抽離的是什麼？所以留下痛 a r
苦澀的咽喉 難嚥的是寂寞 l f o t
不再回頭？卻忘了 l s
該往哪走 P_deseo 旋舞的思念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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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BLOG http://www.wretch.cc/blog 安西教練 我想寫日記 嗚嗚o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pc171.dorm159.tku.edu.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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