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媽媽～」
依偎在婷婷身邊的小男孩拉著婷婷的衣服輕聲說道。
在解決人造生命後過沒多久，婷婷及萊爾便被叫到這個奇怪的房間。
婷婷記得他們是被帶進一個小房間，但是事實上，這房間完全跟外觀不同，裡面的空間十分的空曠。
裡面十分的大，不管是寬度或高度都完全無法想像這只是一個位於主辦事大樓地下一樓的「小」空間。
兩人加一個小孩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候。
「來，先喝杯茶吧。」一個戴著眼鏡，長相端莊的金髮女人端了兩杯散發著香氣的紅茶到婷婷跟萊爾面前。「長老們等等就來了。」
「謝謝…」婷婷怯怯的拿起茶杯，輕啜了一口。
同樣的，女人端了杯似乎加了很多牛奶而整個泛白的奶茶放在桌上。
小男孩什麼都沒說，只是學著婷婷拿起杯子小口的喝著奶茶。
「妳說…長老們等下要來？」萊爾放下已喝完的紅茶的杯子，輕聲問道。
「是的…應該是關於『預言者』跟『天使』們的問題吧…從這次人造生命竟然史無前例的偽裝潛入的情形看來，事情想必已經嚴重到一個程度了。」
在一旁聽著這完全無法理解的對話的婷婷不禁皺起眉頭，剛剛那個人造生命的目標很明顯的是這小孩，難道這小男孩跟他們口中的「預言者」或「天使」有關嗎？
小男孩喝完飲料後，便整個人趴在婷婷的大腿上休息了起來，婷婷似乎感覺到從萊爾那傳來了些許奇怪的視線。
「萊爾，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妳似乎太疼這小鬼了吧？」萊爾皺起眉。「喝飽就睡，小孩子真幸福。」
「你怎麼了？對一個小孩子計較這麼多，他還小呀，又沒關係。」
婷婷伸手輕輕的摸著小男孩的黑色頭髮，只見小男孩用頭輕輕的在婷婷的腿上磨蹭。
「真可愛。」
「妳就是太有愛心了！」
萊爾伸出手輕輕的摸婷婷的頭髮，婷婷的臉上不禁露出舒服的表情。
「兩位，在這地方做這種事不好吧？」
房間另一端的門慢慢的被打開，一個口中叼著大根雪茄的男人大步的走到婷婷面前用力的拍了下桌子。
他的胸口有一個銀色的胸針，圖案是一個六芒星中間有一個大大的十字架。
「怎麼，你這怪物還在這呀？嘖！」男人看到萊爾後不屑的用力嘖了一聲，然後轉過身。
就在這時候，原本只有一個小圓桌跟一張沙發的房間，突然間有十把椅子從地板冒出，而且排列成圓形。
男人沒好氣的用力坐在一張椅子上。
「幹嘛這麼氣，人家又沒犯著你！」
聲音的來源是一個黑髮女人，她優雅的走到其中一把椅子坐下。
「蓓兒丹蒂，沒妳的事。」
男人又不屑的嘖了一聲，黑髮女人則是從口袋中拿出跟男人胸前一樣圖案的胸針別上。
「我只是對你這種重度偏視的想法有意見，霍爾提亞！」
「…妳！」
蓓兒丹蒂同樣用不屑的口氣回了一句，只見原先已經坐在位置上的霍爾提亞站起身，眼神中透出殺機。
在婷婷及萊爾眼前的兩人所發出的鬥氣，讓婷婷有點喘不過氣來。
「夠了吧，你們，真是的，從以前吵到現在呀！在小孩子面前有點大人風範行不行？」
婷婷跟萊爾轉過身，只看到一個個子矮小，滿頭白髮的老婆婆拿著柺杖站在那邊，就算是婷婷，也可以明顯感覺到那個老婆婆不是普通人。
「是蓓兒丹蒂…！」霍爾提亞享用力斥駁。
「霍爾提亞？」老婆婆沈穩，且用了咬字清晰並帶著強調意味的語氣念了聲霍爾提亞的名字。
「…是…」
只見剛剛還大喊大叫的霍爾提亞馬上像變了個人似的乖乖坐下，坐在離他三張椅子遠的蓓兒丹蒂小聲的嘟囔了句：「不怕死喔，還敢頂撞可拉拉大長老，又不是沒見過她的利害。」
「蓓兒丹蒂，剛剛妳有說些什麼嗎，太小聲了我沒聽到呀？」名字似乎叫做可拉拉的老婆婆用溫柔的語氣輕聲說道。
「沒沒沒！我什麼都沒說呀，呵呵。」蓓兒丹蒂急忙搖頭揮手。
「不虧是可拉拉婆婆，果然只有您有能力管住他們倆。」
熟悉的聲音從房間的左邊傳來，婷婷轉身一看，面帶笑容的卡爾巴納長老正面帶笑容的走向椅子並坐在蓓兒丹蒂身邊。
「呵呵呵呵，你們這些年輕人要體諒我這老人家呀，我體力可不像以前一般好了。」可拉拉看了看手錶。「…現在在本部的長老就是現在在場的三位加我一個大長老嗎，莉卡？」
剛剛幫婷婷他們泡茶的金髮女子走到可拉拉身邊拿出一本簿子翻了翻。
「似乎是的，兩天前包含蓓兒丹蒂長老跟霍爾提亞長老一共有四位長老駐留。其中杜爾傑法長老跟莉莉絲長老各自在昨天出任務離開本部。」莉卡調了下眼鏡。「卡爾巴納長老則是今天剛回來。」
「恩恩。」可拉拉點了點頭。「那邊的那位小姑娘。」
「是！」婷婷小聲回答。
可拉拉看了看婷婷點了下頭，然後又看了下坐在她身邊的萊爾。
「白髮…你是當初那小子吧？長的不錯呀，轉眼間你也快變男人了，呼呼呼。」可拉拉輕輕笑了幾聲。
「可拉拉婆婆別開我玩笑。」萊爾淡淡的應了句，然後打了個大哈欠。
突然間，可拉拉看見了趴在婷婷大腿上睡覺的小男孩，驚訝的看著婷婷。
「報告內容說的…就是這小女孩？？」
「是的，就是這女孩。」莉卡調高眼鏡。「印象中這孩子已經沈默兩年了吧。」
「是嗎…」可拉拉走到婷婷身邊，伸出手摸了下那孩子的頭。「霍爾提亞，蓓兒丹蒂，卡爾巴納，換你們了，報告調查結果吧。」
「可…可拉拉大長老！」霍爾提亞突然間站起身。「這是機密了吧？您確定要讓那兩個非相關人士聽到？尤其裡面還有一個怪物！」
「除了人造生命外，沒有所謂怪物的存在。」可拉拉清了清嗓子。「而且他們兩個嚴格說來，是接下來要討論事情的主題的相關人之一，沒理由不讓他們知道事實，雖然說卡爾巴納可能已經跟小傢伙說不少了。」
可拉拉慢慢的走到另一邊，眼角偷偷瞄了卡爾巴納一眼，只見卡爾巴納在一旁吹口哨。
「等…等等！」婷婷鼓起勇氣發問。「我一直聽不懂什麼天使，什麼心還有什麼預言者之類的，可以跟我解釋下嗎？」
「連這都不知道？可拉拉大長老，您確定這小女娃真的有關係…呀！」
霍爾提亞話都沒說完，立刻整個人倒在地上抽慉。
卡爾巴納站起身走到萊爾跟婷婷耳邊小聲說：「千萬不要打算斥駁可拉拉婆婆，不然下場有你們受的。」
萊爾跟婷婷輕輕點了下頭。
「卡爾巴納？」可拉拉輕聲說道。「坐好吧，要準備轉移去天使之房了，也的確要跟那小女孩解釋一切呀。」
「是。」卡爾巴納回到座位坐下。
「轉移！天使之房！」
突然間，婷婷他們的腳下發出刺眼的白光，四周的景象就像逐漸被這光溶解一般的從下往上消失，婷婷的眼被那光芒刺激到張不開眼。
過了幾秒，婷婷感覺光線似乎已經慢慢消失了，她才敢慢慢的張開眼。
張開雙眼，在她正前方的，是一塊巨大的綠色石版，而那塊石版發出柔和的綠色光芒，那光芒讓婷婷感覺舒服極了，她感覺似乎在哪有過這感覺一般。
在石版上，刻滿了一堆密密麻麻像是文字的小圖形，而正中央刻有著一個巨大的圖形。
上面有十個凹下去的圓形凹槽，兩兩之間都有線連接起來，而在凹槽中又有刻著婷婷看不懂的文字，其中有三個圓形凹槽已經放上三種不同顏色的圓形石頭。
婷婷看不懂上面的字，但是這圖形卻讓她感到熟悉。
「生…」婷婷像想到什麼似的頓了下。「生命之樹的圖案？這綠色的石版，密密麻麻的古文字…是傳說中的祖母綠石碑！？」
婷婷想站起來看清楚，但是無奈小男孩依然趴在她腿上休息。
「很聰明，有前途，妳坐著就行。」可拉拉笑了一下，拍了拍婷婷的肩膀叫她不用站起來。「沒錯，這就是祖母綠石碑，中央的圖就是生命之樹沒錯。那妳知道那些圓形裡是代表什麼嗎？」
「不知道。」婷婷回道。
「是傳說中造物的十位天使的名字。」蓓兒丹蒂站起身，走到婷婷身邊。「據說，九位天使各自擁有支配一種來自自然的力量，他們集合了力量創造出這世界，並引領人類走向文明。」
「我有聽說過…這塊石碑上記載著鍊金術的起源…」
「妳到底是什麼人？」
霍爾提亞用令人厭惡的表情看向婷婷。
「我只是聽說而已。」
事實上，在婷婷那個時代只要是有跟鍊金術扯上邊的人這都是基本知識，更何況他父親就是一個堂堂國家鍊金師，他這作女兒的怎麼可能不知道？
面對來自霍爾提亞的強烈敵意，婷婷感到有點不悅。
到底萊爾是犯了什麼錯，為什麼眼前這個人要如此刁難？
「沒必要這麼激動吧，霍爾提亞。」卡爾巴納淡淡的說：「這樣我們解說起來也能省一番功夫。」
「的確呀。」可拉拉走到桌子旁拿起一杯奶茶喝了一小口。「那…妳知不知道，其實祖母綠石碑有兩塊？」
「兩塊！？我只聽說有一塊…」
對於這事情婷婷真的是第一次聽到。
「當初在遺跡中被挖出的石版一共有兩塊…」坐在一旁的萊爾小聲的說：「不過事實上應該有兩塊，而現在被武裝鍊金同盟保管並研究的只有妳眼前記載著核鐵跟生命之樹的這一塊。」
「那另一塊呢？上面是記載什麼？難道是…！」
婷婷吃驚的看著萊爾，而卡爾巴納則用堅定的口氣淡淡的說了句話。
「就是記載關於人造生命的鍊金術文獻的祖母綠石碑，而那一塊石碑，在挖掘出來後不到一星期就被盜走了，而過了一段時間，人造生命就開始慢慢崛起了…」
「或許是宿命，也或許是當初盜走那塊石版的人沒料到，剩下來的這塊石版上，記載著可以抗衡他們的手段。」
看著可拉拉輕描淡寫的說著，婷婷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眼前這塊石碑上面那密密麻麻的文字。
「那…所謂的天使是指？」
「剛剛也說過了，石版上的生命之樹代表十位創造世界的天使，根據研究單位的解讀，那十位天使的靈魂擁有轉生的特質。」蓓兒丹蒂拿出一根指揮棒指著石碑上的某一行文字。「基本上，石碑應該有三塊，一塊是人造生命的記載，一塊是我們所持有的這塊，另一塊則是記載著天使轉生資料的石碑，不過很不幸的，第三塊石碑似乎因為某些原因碎開了。」
「有聽說過中古世紀的歐洲有一陣盛行鍊金術的風潮嗎？」霍爾提亞問道。
「有。」婷婷簡短的回答，基本上她對這男人還是有一定的反感。
「剛剛蓓兒丹蒂講到的第三塊石碑就是在當時出土的，不過聽說出土時就是裂開的狀態了，再加上形狀不一，當時也沒人想到他其實是同一塊石版的碎片，就這樣，記載著天使轉生資料及一些基本鍊金術的石碑碎片就這樣被當初一同挖掘遺跡的數十人各自帶回去保管研究。不過，隱藏在石碑碎片的鍊金術，倒是對某些人產生了一些不好影響呀。」
說著，霍爾提亞的目光移到坐在婷婷身邊的萊爾，萊爾瞇起眼看著他，婷婷能隱隱感覺到他壓抑的怒氣。
「不干你的事吧？」萊爾淡淡的說了句，綠色的雙瞳從瞇起的眼縫狠的瞪著霍爾提亞。
「我可沒指明是誰呀，呵呵。」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觸即發，似乎只要再多說一句就會打起來的樣子。
「兩個都夠了！」
可拉拉一聲喊出，萊爾及霍爾提亞立刻安靜下來別過臉。
「咳咳！我接下去說。」蓓兒丹蒂清了清嗓子。「總而言之，雖然說我們現在已經擁有了武裝鍊金這項足以跟人造生命對抗的技術，但是最近任務的回報逐漸顯示新人類團體也在利用搶奪過去的核鐵進行研發，於是，我們需要傳說中的天使的力量。剛剛說過在中古歐洲有部分有鍊金術基礎的家族持有記載轉生資料的碎片，我們稱之為『預言者』，而被預言轉生的人，經過查證後便被稱為『天使』。」
「那…這孩子？」婷婷看著睡的依然香甜的小男孩。
「他就是被預言轉生的天使之一。」卡爾巴納不知何時點了一根雪茄，他輕輕的吐了一口。「拉緹，妳猜猜他現在幾歲？」
趴在婷婷大腿上的男孩的皮膚十分白晰，黑色的頭髮有些凌亂但卻使男孩的可愛度大大提升，婷婷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的頭髮，想了一下。
「大概十歲？」
「錯。」卡爾巴納又輕輕的吐了一口煙。「是十七歲。」
「十…十七歲！？」
婷婷低下頭驚訝的看著那男孩，就算再怎樣娃娃臉也不可能如此離譜！
「將他帶回組織收留是兩年前的事了。」可拉拉輕啜了口奶茶，慢慢的吐了口氣。
旁邊的卡爾巴納，再次輕輕的吐了一口濃濃的白煙…
仔細回想，那是段悲傷的回憶。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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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凡的少女 不凡的命運
承繼來自創世之時的天使 米伽勒 之名的少女
在命運的牽引之下 少女肩負著使命
即使迷惘...也只能勇往直前！
一切的一切 都在 羽軒的天空
Renkin Revolution 連載中 http://www.wretch.cc/blog/featherh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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