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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嗯。晚上七點三十分,Karma飯店,1024號房。還有別再遲   到了,掰。」    「Shit!下次別再我上課時候打電話來!」    我低聲咒罵,接著迅速地掛上電話。其實上課不上課對這通電話一   點影響也沒有。我的手機總是放在左邊口袋,維持著靜音震動的狀態,   就算無意中打擾到課堂上的同學,也不過就是影響一群趴在桌上流口水   的廢物罷了。廢物。為了廢物們所開的課程,每一堂都是。    不過至少我學會尊重,無論前一夜多麼疲憊,只要踏進教室,就必   須想盡辦法讓自己清醒,就好像等待敵人的狙擊手似的強迫自己毀滅體   內任何瞌睡蟲的影子。吸收知識是某種程度上的神聖任務。     Karma飯店,肯定又是個有錢的老男人,我想。禿頭、啤酒肚、口   臭、酸乳酪味的腋下、宛如沙皮狗般的鬆垮臉頰、醒目的鑽戒、rolex   手錶、毫無搭配可言的strellson秋冬新款服飾。一切的一切,都暗示   著他們隱藏自卑的無聊手段-年輕女孩和奢華的物質生活。他們以為金   錢能夠買回那段為了打拼事業而失去的年輕歲月,就算不能夠,也要病   態的回味著。就像試圖將女兒當成年輕時的妻子般那樣病態的保護著。   狗屎,我想。     下課鐘響起,超過半數的廢物還依戀著冰冷的桌椅不願起身。教授   冷漠的收拾原文書,想著這些腐敗的大學生憑什麼來此玷汙如此神聖的   任務,腦袋和嘴巴對他們來說只是構思玩樂和虛榮的工具,還有如何精   準控制口水的流量。     五點整。沒什麼好留戀的。離開吧。我走在通往停車場的紅磚道上   ,點燃一根Sobranie涼菸。或許是停止工作的時候了,我的身體未曾如   此疲憊過。麻痺了。對於金錢、男人、愛情、肉體,都呈現某種挖不開   的麻痺,就好像偷偷埋在內臟裡的腫瘤似的隱密。我打開2002年Honda   Mugen Fit的紅色車門,進入這台還在償還貸款的紅色小型掀背車,然後   繫上安全帶。     PLAY。     喇叭傳出Sixpence None The Richer六年前的老歌-Kiss Me。呼   吸著混和香菸和芳香劑的熟悉氣味。Kiss Me。Kiss Me。     I always kiss the fucking corrupt city。我抱怨著。     或許看到這就能明瞭,沒錯,我用年輕的肉體換取人們無法停止追   求的金錢。說難聽點,就是援助交際。只是工具,不是嗎?就已「職業   不分貴賤」這句狗屁上來分析,哪個領域不是把肉體當作工具?就算只   需躺在床上抽煙想著天馬行空的創意,不也是種「消耗肉體」的事情?   美食評論家用上面的洞工作是高尚,我用下面的洞工作就是卑賤?社會   的價值觀原來只是一堆狗屎組成的龐大金字塔狗屎阿。     一踩就碎了。     五點四十分,我到達Karma飯店的門口。這間位於市中心的五星級   飯店,是由一位偉大的藝術家所創建,他生前致力於音樂和文字的創作   ,一生最大的夢想便是「用音樂和文字拯救這爛掉的世界」。因此當時   這裡就像藝術館似的,每隔幾星期就會邀請相關領域的人到此演講或是   展覽作品。     可惜,禁不起考驗。四年前的某個早晨,他坐在總統套房的沙發上   ,死了。享年三十八歲。死因不詳,他只留下一張佈滿塗改痕跡,寫有   「都市叢林」歌詞,A4大小的紙張。許多唱片公司想藉此大撈一比,紛   紛出高價購買,試圖發行這首未完成的歌。令人慶幸的是,都被他的家   人回絕了。     「用虛華堆積出的藝術,就是灑上香料的狗屎。」他曾經在報紙上   發表如此評論。香料狗屎,好個詞兒。     至於這張手稿,則被表框後掛在飯店大廳的乳白色牆壁上。走馬看   花的人居多,能夠靜下心來體會作者含意的人肯定少之又少。他的精神   或許會在某些人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記,不過就現實情況來判斷,有些事   情不得不屈服。飯店本身雖然努力維持當初他所建立的藝術本質,但在   一群政商名流污染之下,銅臭味和糜爛的性生活早已破壞原始的一切。     狗屎就算灑上香料,還是無法抑制本質上的臭味。他們都是一群鮮   豔的狗屎。我想。     Waiter幫我停好車後,我就直接搭乘大廳的電梯到達10樓。1024號   房。此房間位於走廊的盡頭,房門則有兩個拉環,是那種能夠向兩邊敞   開,帶有歐式風格的大門。豪華的,總統套房吧。我拉起其中一個拉環   ,輕輕的碰撞著。扣。扣。扣。幾秒鐘後,一位身穿POLO衫、短褲,留   著山羊鬍和俐落短髮,體格相當健美的男人,面帶微笑的請我進去。   「請進吧,小姐。」服務生?我不禁懷疑。能夠住在Karma飯店總統套   房的人,不是應該掛著色咪咪的笑容,滿身肥油,臉上寫著「我迫不及   待想要和年輕女子做愛」的財主嗎?    房間內的地毯相當柔軟,能明顯的感受出鞋底微微陷入。整體的裝   潢相當乾淨俐落,似乎沒有任何多餘的東西。辦公桌上擺了一台17吋的   PowerBook、菸灰缸,和一包Seven Stars的香煙。    「有特別喜歡的音樂嗎?」他站在音響設備旁問。    「沒有。」我說:「不要無聊的市場音樂就行了。」    他好似贊同的點點頭後,從身旁的玻璃櫃內取出一張CD。「先來點   輕鬆的歌吧。」我此時才發現CD的數量相當多,少說有五百張吧。到底   誰會隨身攜帶這麼多CD?怪人。他是打算來這和我上床,還是準備和我   炫燿他蒐集的成果。我打了呵欠,試圖驅散體內過多的二氧化碳。     「Do you feel like a chain store……」嗯,Blur的COFFEE AND    TV,我喜歡。我小聲的跟著哼,然後將肩上的包包放到客廳的沙發上。   身體有點疲憊,於是我坐下,調整最輕鬆的姿勢休息著。     「吃飯沒?」他走到辦公桌旁,拿出一根Seven Stars刁在嘴巴上   ,然後走到我面前。還沒,我說。那叫room service吧,他回答。他順   手拿起沙發旁小圓桌上的電話。     「我不餓。」我有點不耐煩的回答。「我可不是來這陪你約會。工   作,你懂嗎?別以為花錢的就是大爺,要是不滿意,你可以隨時把我趕   走,我早就不想幹了。不。想。幹。了。我只想舒服的躺在床上看村上   春樹的書,聽Tantric的音樂,而不是把時間消耗在你身上。」     「你的時間不會比我寶貴。」     才說完就後悔了。我也搞不清楚自己在不耐煩些什麼。工作一年多   ,我遇過形形色色的人,好人、壞人、騙子、狗屎人,就算是遇到總統   ,我想都不會有什麼變化。沖澡、做愛、沖澡、回家,才是我習慣的工   作順序。關心、體貼對這份工作來說,是多餘的。就好像你問鋼琴家需   不需要買雙腿的意外險那樣多餘。     「Sorry。」我接著說。「有點累,所以口氣不怎麼好。」     「沒關係。」他點燃香菸。「妳說的沒錯,這只是簡單的交易、買   賣,不需要參雜過多無關緊要的東西,是我把它複雜化了。這算是無意   中透露出都市人的可悲嗎?多餘的情感變得一點意義也沒有,我們把精   神放在防禦上,像真空包裝似的那樣緊密的保護自己。不搓破,就不會   進入多餘的空氣。」     「工作吧,小姐。」     就這樣,我在Blur的音樂聲和香菸的氣味中,和他睡了。     *     打開窗戶,是綿綿細雨的秋天早晨。我決定翹掉一整天的課。     身高大約一米七,肌肉線條如同雕像般的完美,年約四十,山羊鬍   ,抽Seven Stars的香菸,用17吋的PowerBook,做愛的時候有種特殊的   節奏,或者說氣味,就好像和他睡了之後能夠增加智慧似的奇妙錯覺。   重點是,那雙彷彿會吸收靈魂的雙眼。     我在日記本寫下這段愚蠢的文字。紀念昨天?好傻。     我是個喜歡孤單的人,工作結束後,不曾和睡過的人有任何聯繫。   有連絡方式的同學也少得可憐。家人還曾經因為我總是在學校被欺負而   帶我看心理醫生。狗屎。他們應該帶那些會欺負人的垃圾去看醫生才對,   受到迫害的人反而被誤以為有精神方面的病態?     老師不會思考這問題,醫生不會思考這問題,就連家人都不曾為我   思考這問題。很現實,我們都住在肉弱強食的都市叢林,離群索居,就   得承受從四面八方湧來試圖侵略自己的力量。至於誰來定義獵食和被獵   食的分水嶺?就是那可笑又龐大的狗屎金字塔社會價值觀阿。     應該是用音樂和文字來拯救這狗屎的世界才對。     或許他也是個寂寞的人吧。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也沒有詢問過   我。沖澡後,我只看見辦公桌上一疊兩萬元的鈔票(出乎意料的多),   人則像燈光熄滅時那樣不帶痕跡的消失了。算是個美好的夜晚,我在化   妝時曾這樣想。     問題是,那只是場交易,我們的聯繫建立在需要和供給上,是沒有   情感的。我甚至像茱莉亞羅勃玆在1990年麻雀變鳳凰那部電影裡所飾演   的妓女一樣,不敢和對方接吻。接吻才是傳達情感最深刻,也最直接的   方式阿。可惜有太多人忽略了這點,只管一昧追求更瘋狂的做愛模式。     「沒有情感才對啊。」我試著唸給自己聽。     很煩惱。為什麼要花時間思考這永遠沒有答案的問題。我抓亂頭髮   然後大叫一聲,接著點燃一根香菸。突然,我腦中浮現令自己感到恐懼   的想法。     「我們應該換種關係做愛。」     不。應。該。啊。     *     我最喜歡1024房內一扇比我雙臂張開時還要更大的窗戶,位置剛好   面向市中心的圓環,汽車流好像變成漩渦似的麻木旋轉著,呼嚕呼嚕的   旋轉著,無法改變的慣性行為。雖然十樓並不算高,但是Karma飯店的   房間全部都有挑高設計,因此大約等於其他大廈的十五樓左右吧。相當   遼闊的視野。     我第二次踏進1024,和相同的男人。     「要工作了嗎?小姐。」他似乎已經抓到我工作的節奏了。不過今   天我卻打算改變,一年多來連自己都不正視的心境轉換。     「不要。」我故作鎮定的回答。「我肚子好餓。」     他露出一副很討人厭,彷彿知道我在打什麼主意的表情。「肚子餓   會沒體力工作喔,叫room service吧。」     「嗯。」我看著窗外點頭。     大約過了十分鐘,waiter送來一車的法國餐點。為我們擺設好後,   男人給他一千元的小費。從waiter臉上就知道他懷疑這可能是假鈔。     「好像少了些什麼。」他坐下時說。     我從包包裡面取出一張CD,說:「音樂嗎?聽這個吧。」     「Best Jazz Collection。」他看了之後說:「妳也聽Jazz?」     「偶而。想要安靜點的時候會聽,吃飯的時候會聽,睡覺的時候   會聽。不知道自己在幹麻的時候會聽。」我皺緊眉頭說:「沒有人規   定我不能聽Jazz吧?」     「那妳現在的情況是?」他笑著問。     「上廁所的時候聽也不錯。」我回答。     他今天穿了白色的NIKE運動杉,長度及膝的迷彩短褲,頭髮雖沒特   別整理,不過相當隨性。很休閒的裝扮。唯一引人注目的是左耳上受到   光線折射後發亮的鑽石耳環。     「為什麼今天特別帶了耳環?」我喝下一口紅酒後問。     「想要安靜的時候會帶,吃飯的時候會帶,睡覺的時候會帶,不知   道自己在幹麻的時候會帶。」他送進一口羊小排說:「當然上廁所的時   候也會帶。」     「無聊。」我說。「這房間已經被你租下來了嗎?櫃子裡的CD都是   你的吧?」     「我沒這麼無聊租下這地方。」他回答。「只是特別喜歡這房間罷   了,所以就把CD放在這,下次來的時候隨時都能聽。」     「不怕被偷嗎?」     「被偷了也無妨。」他無關緊要的說:「音樂是需要給大家欣賞的   創意產物,有人願意偷走,就表示他欣賞這個創意。重點本來就不在於   那薄薄的一片金屬,而是裡面包含的生命力。那是藝術,不是商品,但   是無聊的行銷手法卻破壞了這項法則。他們以為用金錢可以創造生命力   ,卻不知道那才是抹煞創意的墳墓。感動不需要華麗的裝飾,而是需要   嘔心瀝血純真的本質。」     「真會說話。」我說。「那你的工作呢?哪一方面的?」     「獵人。」他起身,點燃一根菸說:「獵取這片叢林裡人們複雜的   感受。很多人順著潮流盲目追求,卻無視自己內心最原始的想法,他們   以為眼前所追求的一切便是獵物,其實剛好相反,是麻痺的慣性力在獵   食他們。把腦袋、心臟、器官全部挖出,再一個一個慢慢的分食著。」     「談談妳吧,為什麼選擇這份工作?」     「尋找什麼。有時候自己也很迷惘,做了一年多,卻沒有存到任何   錢。我不是追求時尚流行的人,卻都把錢花在音樂和書籍上,當然偶而   會買些保養品和化妝品,不過我那小套房已經快被那兩樣東西塞滿了。」   我好像在回答自己。「就好像無法注滿,已經破洞的水槽似的,不停的   補充,也不停的流失著。很。無。奈。啊。到底該怎麼做才好呢?」     「用音樂阿。」他說:「不是那種偶像團體或是整張都是翻唱歌曲   的音樂喔。是像氣泡一樣把文化、想法、力量、生命、創意翅膀、時間   、氣味全部都融合在裡頭的音樂。就算只有vocal和guitar也能給人有   地球正在爆炸那種連續性的震撼喔。妳懂嗎?連續性的震撼。」     「就像達到高潮時那種連續性的震撼?」我問。     「這比喻就只有女人能懂了。」他哈哈大笑。     「試著創作吧,只有創作能讓妳到達自己追求的『什麼』,當妳自   己都不清楚『什麼』是什麼的時候,就創作吧,將自己的生命用另外一   種方式表現出來,赤裸裸的展現。寫出連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歌曲吧。」     「嗯,我會試試看。」     我脫去身上的大衣,走到他身邊在耳邊輕聲說:「工作了,獵人。」     *     接受他的建議,我把工作辭掉了。     我感覺自己失去了控制能力,雖然方向盤在自己手中,但是航道已   經完全偏離了,不管怎麼努力,我還是無法拉回原來的軌道上。換種關   係做愛的想法,就在毫無預警的情況下實現了。     我住進1024,沒有任何行李,除了幾張偏愛的CD和喜愛的書籍外。   沒有對錯,也沒有應該不應該的問題存在,我只是依照自己的步伐走著   。從表面上看來,我們之間的關係的確改變了,但是只有表面。不應該   只是表面才對啊。     「想什麼?」他問。     「你為什麼要我辭掉工作搬來這裡?」     「妳問過太多次了。」     「那。你。告。訴。我。啊。」     話題永遠終止在這,無論我表現的多麼憤怒或是無奈,他總是點燃   一根菸,站在那扇大窗戶前安靜的抽著。當然生活並非如此糟糕,偶而   他會開著SLK 350帶我到各地兜風,或是品嘗這輩子根本沒機會吃到的   昂貴美食。沒有自身的喜怒哀樂,我生命的火焰開始一廂情願地為他燃   燒,但是無論如何強烈,將我們分隔的冰霜依舊無法溶化。     他就是那層冰霜阿。我們之間的關係依舊停留在那模糊的點上,或   許略見清晰,但轉變的速度太慢,我完全無法捉摸他的情感,在這之間   ,改變的只有時間而已。太陽升起,落下,汽車流的漩渦從白天轉到夜   晚,音樂從開始到結束,月經28天來一次。     不是男女朋友,不是交易,那我們算是什麼?     只是獵人和獵物。我想。狗屎。     離開吧。就算有太多眷戀,我也不該眷戀著自己不想要的東西。     「我要搬回家了。」用過晚餐後,我坐在沙發上說。     「嗯?」他平靜地說,就像我不曾到過這裡似的:「為什麼?你還   來不到兩個星期。」     「失去意義了。到手的獵物不快點殺了,她也會無聊而死。整天呆   在籠子裡期盼些什麼,被吃掉、被放生?連選擇權利都沒有的故事,我   不想當主角。」     「什麼時候走?」     「明天。」因為我想陪他最後一晚。     *     我從床上驚醒時,手錶顯示著六點三十三分,他消失了。     今天的霧氣特別濃厚,完全覆蓋了城市的風貌,好像身在天堂似的   ,視線被厚重的雲層遮蓋住了。我呆坐在床上,回想這段時間內發生過   什麼事情。     消失了,他像是我們交易時那樣的消失了,其他的,我想不起。     我拿起床邊他留下的Seven Stars,寂寞的抽著。不曾擦香水的他   ,也許這就是唯一能夠代表他的氣味。這樣靜靜的抽著到底過了多少時   間,誰又知道呢?我隨便套上一件衣服,起身收拾屬於我,該帶走的東   西。包括這段回憶。     地毯和我當初踏進時一樣的柔軟。CD依舊擺滿了玻璃櫃,Seven   Stars改變了位置,沒有他,沒有PowerBook,沒有金錢,辦公桌上只留   了一張紙和一片CD。     「我只是獵人,捕捉到想要的東西之後,就是離開此地,尋找內心   渴望的其他獵物。這份禮物,妳收下吧。」     都市叢林,佈滿塗改痕跡的紙上寫著。和Karma飯店大廳牆壁上相   同的歌詞。     我打開音響設備,放進CD。     PLAY。     這就是包含生命力和情感的歌曲嗎?肯定永遠無法得到答案。或許   他只是在獵取某個缺少的心情來完成這首歌罷了。他只是獵人,我只是   獵物阿。我們換了種關係,卻還是換來不該帶有感情的關係。     濃霧已經逐漸散去,汽車流漩渦劃破沉睡中的城市,這首歌則劃破   我自以為堅強的防衛。     原來流淚是件相當簡單的事情,怎麼今天才明白?     我穿起第一次和他見面的衣服,在梳妝台前化出最完美的自己。     走到床邊,打開這扇未曾開啟的窗戶。     陽光、空氣、城市的喧囂,精神、肉體,還有一段若有似無,卻刻   骨銘心的愛情。都市叢林,就在眼前。     讓他的歌聲飄出窗外,回盪在空中,陪伴我回歸都市叢林吧。 -- -- 想像力不存在具體的空間裡,不存在我們的身體裡,那是一種思維,一種力量, 一種精神,它充滿在這被我們所忽略的,更深一層世界裡。 那叫做冒險。 只有冒險,才能將想像力延續下去,才能激發更多的精采。 我的個版 P_karma 節錄於《奶奶的紅豆湯》 telnet://wretch.twbbs.org → P_karma 用音樂與文字拯救這爛掉的世界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相簿 http://www.wretch.cc/album 有佈景主題 速度很快 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 220-139-179-112.dynamic.hinet.net ccmkn:推薦這篇文章 [05/05/25] jiawai:推薦這篇文章 [05/05/25] luns:推薦這篇文章 [05/05/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