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幾分鐘的時間,整理好我的「學友頭」新滿意足的走下樓吃早餐
。
「你快遲到了還東摸西摸的,快點吃飯……」老媽一邊看報紙一邊對
著我說著。
看了看錶,我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可以吃飯。拿起碗筷我很快的扒著飯
,嘴裡塞滿東西不停的咀嚼著。
「你是難民喔?吃慢一點啦,吃那麼快會無法消化的。」老媽在報紙
堆裡頭還不忘虧我一番。
「時間還不及了啦。」我添了一碗飯,再度回到飯桌上。
「誰叫你要睡得像豬一樣。」老媽還不忘虧我一下。
這就是我們家的溝通模式。我們雖然住在台南的鄉下,可是老爸跟老
媽的作風都是很台北式的風格。怎麼說?老爸老媽很開朗,甚至老爸還會
跟我一起看a片。「寧願我陪你一起看,也不願意你自己躲起來偷看,」
這是老爸最常說著一句話。「不要把我當成你媽,把我當成你同學好了,
」這是老媽常說的話。
「好了,我要出門了。」吃飽飯,我拿起書包跟老媽說著。
「你要走去哪?」老媽依舊看著她的報紙,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上課啊,我快連不及了啦。」我拎著書包作勢要往門外走。
「今天是星期天,我突然忘了……」聽到老媽這麼說的時候,我彷彿
還可以看到躲在報紙下的是老媽忍住笑的臉。
「媽──」我對著正在看報紙的老媽大喊著。我快被我這寶貝老媽搞
瘋了。
「哈哈哈哈哈哈……」老媽聽到我的聲音後突然放下報紙大笑。
我就說吧,我老媽就是這樣子。偶而就會來那麼一下,上次我要期中
考結果忘了叫我,害得我還要帶她去跟老師解釋,老師才肯給我補考。還
有一次我國中畢業典禮,結果老媽寄錯時間,害我還差點被老師罵到臭頭
。一定會有人覺得奇怪,為什麼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都不會記住。因為我
有個什麼事情都會幫我處理得好好的老媽,只是我老媽三不五時會出槌一
下。
「會這麼早叫你是有原因的,等一下要帶你去買電腦。」老媽又繼續
將頭埋進報紙堆裡。
「買電腦?真的假的?」我很訝異的問著老媽,因為老媽常常會唬我
。真不知道我媽在想什麼,那麼喜歡唬她兒子。
「我跟你爸有討論過,你也快上大學了,的確是需要台電腦了。」老
媽的聲音從報紙堆裡傳出。
「上大學?媽,我才高二耶,還要一年多才要上大學,你會不會想太
多啦?」我快被老媽打敗了。
「這樣喔,沒關係啦,反正就是要帶你去買電腦就是了。」老媽依舊
將臉埋在報紙堆裡頭,我想老媽現在應該是在偷笑。
「該不會是你們自己想要用,然後就說是要買給我的吧?」我用著疑
惑的眼神看著老媽,但依舊只是看著那張張都是彩色圖案的報紙。
「反正是要買給你的,廢話那麼多幹嘛?別人家的小孩聽到要買電腦
都高興得飛起來,只有你還在那裡問東問西的,我看是不是要帶你去看個
醫生檢查一下。」老媽此時將報紙拿了下來,一臉好奇的看著我,好像她
兒子得了什麼怪病似的。
「快去換衣服,等一下我帶你去選電腦,不然就不買了……」老媽擺
出一臉「奈我何」的表情。
我只好拎著我的書包又再度回到我的房間。從高中一年級開始就有同
學在玩電腦,還有人常常在教室裡討論交網友的事情。對我來說這是一件
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從國小開始老師就常灌輸我們要努力讀書才有好前
途的觀念,上了國中老師也一直灌輸我們要努力讀書才能考上好大學,上
了高中更是如此,好像全世界的事情都跟我們沒關係,考上大學才是我們
人生的唯一目的。
「好了沒?一個大男生怎麼做起事來慢慢吞吞的,像個女人似的。」
老媽的聲音突然在樓下響起,害我嚇了好大一跳。
「好啦,快好了啦。」回房間後突然想起同學都有在聊天室聊天,一
發愣就過了十分鐘了。
「好了沒?」老媽的聲音感覺好像是在外頭,因為離我離的好遠。
「來了啦。」當我下樓時我發現老媽已經在車上等我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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