５５．布局
看著說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走了出去的朋友，坐在病床上的俊城先是跟幫他抓
住點滴的嗣明對望了一會，然後不像傷患的高舉手指著病房門。
「我想揍他！」
「別激動，免得你等下背部噴血會變鯨魚。」卡在兩人之間的嗣明露出疲態。
「為什麼？他不認我們這兩個朋友耶！我幫他擋子彈是擋個屁啊！」俊城激
動的拍打著打腿，嗣明開始擔心不但俊城的背部可能會噴血，要是他激動到扯下
了點滴也開始噴，然後變成噴水二重奏；這不太好玩。
「也許就是因為我們是朋友啊。」嗣明把點滴整個扶正：「你已經挨了一次
子彈了，你想品哲會想再讓我們挨幾次嗎？」
俊城呆住了，他倒是沒想過這樣的事。
「為什麼你總是那麼冷靜呢？」坐回床上，俊城有些洩氣的說。
嗣明抬起頭，也在思考相同的問題。
說不定他很早以前就覺得事情會發展成這樣吧？
這個看起來很平凡的少年，在離開醫院之後，很快的用手機連絡了他每個需
要找的人。
他一邊在奔馳著，前往那之前讓他著迷過的地方。
現在是不得不去。
我已經不是品哲了，我是醉，只能有這個身份，他默念著。他必須要斬斷一
切，為他所要做的事付出代價，也是為了要完成他的目標。
在他做完全部的準備後，他來到了那個地方──
店小二的酒吧。
「你有沒有搞錯？突然找我要幹嘛？你之前不是想退出嗎？」
一邊調著不知名的酒，店小二狐疑的看著眼前這位「乾弟」。而他也看的出，
這個小弟的眼神跟以往有很大的差距。
「我必須要找個仲介人。」醉正經的說。
店小二想笑的衝動比不上想揍醉的衝動。
「怎麼，你想接任務？」
醉搖搖頭，演員還沒到齊。
直到第一位角色的登場，總算能開始第一齣戲碼──宇文劍軒出現在吧台的
位置上。
「什麼事？我不是整天都閒著。」劍軒笑得意味不明。事實上，他還考慮過
如果醉找他來的理由不夠有趣就要刺他一刀。
「我想這件事需要仲介人的協助，所以才約在這裡。」醉快速的向店小二點
點了點頭，然後直盯著劍軒，「宇文大哥，我想雇用你當我的保鑣。」
宇文劍軒跟店小二都同時靜默下來。
「小弟，你當我是傭兵啊？怎樣都能用嗎？」劍軒一邊笑著一邊在公事包裡
擦拭著他愛用的手術刀，雖然他只是覺得好笑。
「我說乾弟，你也幫幫忙好不好？到底是發生什麼事需要你雇用保鑣？」連
店小二都想多踹醉一腳了，但是像醉這樣的要求卻不是什麼普通小孩想的到的。
醉趁著酒吧的吵雜，簡單的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吧內的人們依然歡呼、歌唱、舞蹈著，隨自己高興。
店小二聽完醉的說明後，沒什麼反應。應該說，他思索這件事的內容比對此
事表態來的多。
「你是說你之前查的情報是錯的，但是之前你的雇主似乎沒注意到這樣的事，
還給你錢。現在你發現你查錯了，正要再度追查時，你就被追殺了。」店小二
簡略的整理完醉說的事，發出嘖嘖兩聲，「耐人尋味。」
「查一個怪藥怎麼會落到這種程度？」顯然這不是劍軒的專長領域。
「可能跟『上層』的有關。」店小二閉上眼，他間接與未知領域中的核心接
觸過，畢竟他受雇成為這間酒吧的酒保。對於醉的遭遇，他想到了最糟的答案，
「你也許被『清道夫』盯上了。」
醉沒回話，他沒有很吃驚。
反倒是作為聽眾的劍軒舉起了手：「停，我先問一下。我在這裡的經驗並不
多，只有稍微聽過『清道夫』這個詞。請問，一，要什麼情況會讓清道夫出動，
二，醉這個小鬼會有怎樣的下場？」
店小二眨了眨眼。「問題一，清道夫處理的是會讓未知領域暴露，或大損未
知領域利益的人事物。問題二，如果我猜的沒錯，他們會不著痕跡的處理掉醉。」
「但是現在也不能算是『不著痕跡』了吧？」劍軒哼笑了一聲。
「對，這會讓他們的行動更急迫。」店小二簡單的講完自己的結論後，憂心
的看著醉：「小弟，相信我，他們想威嚇你的成份遠多於想解決掉你。你如果就
此住手，他們是不會管你的。雖然看你現在的打算，我說這些沒屁用。」
醉點點頭。「我已經到了無法停手的地步了。」說完，醉遲疑了一會，轉頭
看著劍軒：「可是沒有宇文大哥的幫忙，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啊！你們也知道我是
毫無抵抗能力的年少駭客，如果沒有一個能力既強又聰明而且風姿翩翩的人來幫
助我的話我一點用處都沒有啊。」
當聽完這段很明顯是在奉承的話，劍軒內心多少有些飄飄然。雖然搞不懂這
個小孩在想什麼，劍軒還是露出迷人的微笑：「如果你要我當你保鑣，你希望我
做什麼？」
「唔～～」看來醉自己沒思考過這個問題。他一臉苦惱的想了一下，嗯了一
聲。「我尊重你的專業。只要你能保護我讓我順利完成工作就好，你想怎麼做都
沒問題。」
這種狡猾的說法顯然是要把問題丟回去，店小二偷笑著。
聽完醉說的話，劍軒一臉迷惑，這讓醉感到不安。
「你有什麼建議嗎？宇文大哥？」他怯怯的問著，劍軒不幫他他可就真的得
放棄了，這種事他還是想找認識的人來幫忙。
而劍軒瞇起了眼，像是在考慮什麼。
「我本來也不是喜歡跟麻煩扯上關係的人，而這件事聽起來……不太好搞。」
醉感覺像被人揍了一拳。
在他想急著說些挽留的話時，劍軒笑了起來：「雖然是很難搞，但也不是很
常見的機會不是嗎？聽起來，『清道夫』也是一群手段驚人的高手。」說著，劍
軒轉頭看向醉，「你打算出多少？」
醉笑了開來。「先六十五萬吧。這是頭款。」
「頭款？」店小二一臉「你在開玩笑吧？」的表情。
「是啊，因為錢不太夠了。之後的錢之後再賺……大概吧？」對於以後還能
不能賺錢還是個問題，醉想著。然後他轉頭看向劍軒：「對了對了，我現在還不
能給你錢，錢都放在我家。」
「隨便你吧。」對於這個凡事都不考慮清楚的小孩，劍軒有些頭痛。
而被醉找來當仲介人的店小二也揉起太陽穴起來。他是招誰惹誰找來這個乾
弟的？「好吧，我擬一個草案給你們看看，要簽快簽簽完了就有效力了。」
「說的也是，」醉瞇起眼，看著店小二寫了一份合約：「不過還有其他人的。」
店小二差點趴倒到吧台上。
「你說其他人！」
「沒啦，跟保鑣的事無關，你先弄吧。」醉一臉輕鬆的說著。
戲碼已經先準備好了。
第二個前來的是時，跟著醉一起調查「伊都娜蘋果」成份的密醫。
「我實在是不太喜歡來這吵鬧的地方。小二，近來可好？」在吧台前的時有
些愛理不理的跟店小二招了手後，一臉不滿的看著找他來的醉，「怎麼？發生什
麼事？」
「我被追殺了，你可能也會。先想辦法躲起來，我事後給你慰問金。」醉講
的很簡單。
「你真是一點也不可靠。」時冷冷的回應。
「你還要查下去嗎？」醉指的是「蘋果」的調查，他認為有必要再問。
而時冷笑了一下。「你說呢？」
他可有自己的門路吶。
過了好一陣子，醉等待的第三人也出現在吧台前。
將小提琴箱輕放在吧台上，從卡希特充滿殺意的眼神看來，她在來的過程當
中曾經被糾纏過一陣子。難怪她來的那麼遲，醉對於卡希特的情緒深感不安。
「怎麼了？在電話中你好像很急？」雖然有些暴躁，但是卡希特的語中還是
帶有一些關心。
「我跟你說，我可能會掛掉，妳暫時別來找我吧！」
醉快速的說明完自己的處境，惹來卡希特的白眼。
「你在講什麼啊？」順帶女性憤怒的一掌。
「也犯不著打我啊～～」頭整個被八的醉抱著頭感覺欲哭無淚，想著「妳是
想要我更早掛掉嗎」。
只告知結論果然還是會引起他人的不滿，於是醉還是把事情經過整個說了一
遍。聽完的卡希特先是睜大了眼，但是很快的了解為何醉會跟自己說這樣的結論。
「那正好，我正想給你這個東西。」卡希特一邊說著，打開小提琴箱取出一
樣東西──一條手製的金屬項鍊。
「這是啥？」本能的回應。
「我剛做好的項鍊啦，想說送給你。」卡希特皺著眉頭，臉頰微微氾紅，「
剛好當護身符用吧？這是十字架。雖然我不知道你會不會信什麼耶穌上帝啦，可
是當裝飾品也很好看啊。」說著，卡希特將項鍊交給醉。
醉拿起了項鍊看了看，銀製的小十字架。
「謝謝。」說這句話的醉，臉不知為何也紅了起來。
「跟我客氣什麼～」卡希特笑了起來：「我來幫你戴吧？這個項鍊我特製的
用普通方法是拿不下來的。」
「嗯……」醉一邊看著卡希特拿回項鍊，繞過他的脖子，不覺伸起手看著手
表。
「還有一個人。」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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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領域 心理遊戲 殺人者童話
作者 小山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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