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故事並不是這樣的,但它還是這樣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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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八十七年八月三日下午三點十分
送了阿俊去車站,他說蠻緊張的,因為從明天開始就要失去自由兩年,我想這是每
個男人要面對的,路上,不時尋問著阿俊對她的看法。
"你覺得她怎麼樣?"
"妳要聽實話嗎?"
"對啊!"
"我想你不會想聽的。"
"嗯!"
記得前些天和他開玩笑說,請他去試試我媽的口風,看找個學歷如此的女孩子當女
朋友好不好?我們便自己模仿了情境。
"伯母,我最近交了個唸二專的女朋友。"
"阿俊啊,你條件這麼好,可以交個更好的啊!"
"可是..."
"別可是了,趕快跟她分手,而且別讓你媽知道,否則被罵死!"
我不知道我們兩個演得好不好,但我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情節,這種對話,我常常聽
見,只是我從來不希望發生在我身上,沒想到它真的發生了,但和我媽一點關係都沒
有。
下午,在網路上面找她,因為我知道她睡覺起床之後,一定會急著想看自今天我寫到
那兒,只是我今天並沒有寫任何一個字,昨晚,我逼她說出一些話,我真的很討厭"不置
可否"的感覺,但她卻一直如此,我想她真的是不相信我,而且也不相信我的話。
聊到很晚,她說故事總讓有個結局,我說是不是我怎麼寫就怎麼演,她笑了笑。
她說是不是可以結束了,大概在二十篇的時候,我說我決定要寫下網路上最長的小
說,怎麼可以這麼快就結束呢?除非"妳作出決定"。
三點十分,她果然上站,她說要我請她去吃蝦,我想我會願意,只是她還沒有決定,我
該怎麼說呢?
"呵,如果妳讓我親一下,我就請妳去。"
"嗯,give you a kiss。"
"呵,想吭我,我指的是嘴對嘴的。"
"自己說了還不算,賴皮。"
我想她一定笑得很燦爛,只是我依然有著矛盾,因為她依然不置可否。
"我想我受不了,妳不認為我已經對妳很好了嗎?"
"跟我朋友比的話,那我不就有一大堆男朋友了嗎?"
"是喔?"
"好吧,如果妳這樣覺得的話,那可能沒機會了,我想。"
這世界有時會變得沈默,好像沒有人存在似的,每個人都在急於等待別人發言,就像
我在等待她發言一樣,虛擬的網路世界讓我有些沈迷,但我總試著讓我真實一些,沒想
到仍舊虛幻,等待的時間蠻難熬的,好像過了蠻久的,螢光幕前終於出現一行字。
"走吧!"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很高興看到這二個字,但我想,我得到答案了。
也許就是這麼現實,不管是在那兒,有些東西並不是可以輕易地改變,即使是自己努
力過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應該快樂還是悲傷,我想我媽應該會很高興,只是她從頭到尾
都不知道罷了,我呢?
我打了幾行字。
"很高興認識妳,我想我會記得妳的,嗯,可愛的女生,還讓我寫了幾篇小說,蠻好的回
憶。"
那頭又開始沈默,我猜想可能很多人在送訊息吧!我望著電腦,好像看到了自己,閃
爍又有光鮮外表,但其實一無所有,只有空空的殼,我想自己得好好思考了,究竟我要的
是什麼呢?
電腦上打出最常見的三個英文字母。
bye
呵,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三個字就能結束一切,我真的想不出來,我要怎麼回答她這
個難題,真的很難,我想阿俊也會喜歡這個結局,但是我呢?
我打了兩個英文字,因為我想這樣我會好過一點。
lady first
嗯,她果然離開了,我飛快地離開中山站,我找到了她的電話,call機,我想我應該把它
們給丟了,但其實我早就背得完好無缺,那又有什麼用呢,反正我再也用不到了.
我想起以前背的三民主義.
國父之三民主義集中外古今學說之大成,浩如煙海,博大精深,而綜其大要,上自治國
經世之道,下逮做人做事之方,皆洪纖畢舉,鉅細靡遺。
為什麼人總要記得一些沒有用的事物呢?我真的懷疑。
後記:
可能有人會懷疑會什麼題目要叫"右手按著面紙說我愛妳",因為事情急轉直下,而
我再也沒有心情去寫那些東西了,所以被我刪除之後,故事顯得有些斷手斷腳,其實是
有一回我想握著她的手,跟她說心裡的話,結果她覺得太正經,也太好笑了,但我辯駁說
西方在宣誓都得手按聖經,她便隨手拿起車上的面紙說,嗯,拿去吧,勉強用一下,呵,我
她真的是一個可愛的女人。
這絕對是篇真實的故事,只是我想它就這樣結束了,在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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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Cute.Beautiful.Excellent.Girl Want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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