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紅色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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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屎接近我難道是因為那個女孩？在他的心目中我到底是誰？
「妳什麼都不是，妳只是個代替品。」我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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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甄之前，我填了台東師初等教育，沒想到學科成績不夠，第一個階段就被刷掉
了，不過這也是意料中的事。
而其他人呢？
狗屎因為學校的德育、智育太低，連推甄資格都沒有，雖然他的英文滿級分，
但他其他科成績太爛，所以連申請都很難申請到什麼好學校。
殷葳她的學測比我高三級分，加上她之前所推甄的大學是實踐服裝，所以第一
階段輕鬆通過，第二階段看的是面試和作品集。
至於那可恨的羅宜君，雖然她的成績比我高個幾級分，但她推甄的政大可沒那
麼好混，第一階段跟我一樣被刷下來。
佑婷，我真是連一點消息都不知道，離她最近的見面，就是那次她被欺負的時
候，加上她很注重自己的隱私權，我也不敢打擾。
北一女的羽孟，她的消息是從以前李桀澄得知，雖然她如願成為青衫女中，但
太多各地的菁英混在一起，卻變得平凡，也許生活的重心逐漸分散，功課也是
節節敗退，我只知道她沒有推薦的資格，但學測是怎樣，李桀澄與她的分手
後，我也就無法得知了。
至於李桀澄在學校成績夠好，推甄台大電機，但他那次耍酷沒去考，『0』級
分，不僅第一階段被刷下來，連申請的機會都沒了，還要補考學測通過一般檢
定，才能考聯考。
「連台東師都沒過。」李桀澄看到我的推甄成績單，紅的發亮、大落落的字體「無
通過」喃喃的說。
「我看妳不用升學了，去賣妳的香雞排吧！」
「你怎麼這樣說。」我把成績單揉成一團丟到他身上，「至少我不像你連考都沒
考，連機會都從手中流逝，你這種人才該死的欠揍。」
「妳要不要去離島的學校試試。」李桀澄丟出台灣地圖，指著澎湖島，「可能適
合妳。」
這種互相吐槽的戲碼在我家已經重複上演了N次，他跟我雖熟得像家人，不過，
我還是不敢提到羽孟。別看他外表不在乎，其實內心龜毛的很。
李桀澄在我們家住，他爸媽三不五時會打電話來詢問近況，順便道謝什麼的。他
的生活作息很正常，晚上七點一到，房門一關就完全沒聲音。不像我總是定不下
心唸書，其實我還真羨慕李桀澄，可以心無旁騖，只要一看書就安安靜靜。
「如果那麼煩，就去圖書館。」李桀澄幫我做課業輔導，拿起數學參考書便道，
「我跟妳去，不會可以順便問。」
「真的？你不是讀自然組嗎？我們的科目可能會差很多喔！」
「至少國英數都會考。地理、歷史我也有看，反正我打算全考。」
我咬著筆稈，本來我還在苦戰一大堆數學方程式，經他解說立刻茅塞頓開，李桀
澄住在我家，真是天殺的好主意。至少在這方面上。
「妳們家好心收留我，這點小忙應該的。」李桀澄夠義氣的拍拍我的肩膀。
老媽舉雙手贊成，因為我在家裡抱怨聲太多了，她早就受不了，況且有李桀澄作
陪，當現成的家庭教師，她巴不得我們都不要回來。
等李桀澄放學回到桃園都快七點了，所以我都會先幫他占位子，在等待的時間
裡，我經常會無聊的觀察來圖書館的人，什麼類型的人都有，睡覺的、打呼的、
談情說愛的，無奇不有。而我是屬於睡覺一族，每每看不到二十分鐘的書，眼睛
就迷迷濛濛，就在我快要進入夢鄉時，突然有一隻大手用力拍我背，痛的我忍不
住叫了一聲。一連四五天，都是這樣被李桀澄打醒，後來我就不太敢放心的睡大
覺了。
跟李桀澄一起讀書，看到他那麼用功，難免會受到影響，覺得自己也要努力加油，
久而久之，他的存在變成一種壓力，逼得我也積極起來。
「妳最近都沒睡囉！不錯不錯。」回家的公車上，李桀澄對著我笑，作勢舉起他
那修長的手。「看來我的手已無用武之力了，可惜可惜。」
「還說，你打人很痛耶。」那股灼熱的疼痛感覺似乎已映在我心上了。
「不然，要讓妳睡到圖書館關門嗎？」李桀澄幸災樂禍的牽動嘴角。
「只是睡一下而已，又沒差。」下意識的，我摩著我可憐的背，內心哀鳴不已。
李桀澄搖搖頭，「這種睡一下的觀念就是惡性循環的開始，通常說這種話的人，
一碰到書本就會睡得沒完沒了。」
「哇靠！」我雙手拼命搖晃。「被你講得好像是吸毒咧。」
「妳以前看起來很用功，原來都是在睡覺。」李桀澄像是抓到把柄似的不停的取
笑我。
「不過…」好久沒看他開懷大笑了。「真的很謝謝你，陪我唸書。」我喃喃的說
著。
在夜中的車窗，反映了車內的情景，也反映我和李桀澄的臉，因為車窗的影像
不如鏡子清晰，模糊卻修飾了不必要的細節，那種憂鬱的氛圍蕩漾在內心中，
我很久沒有審視我的臉了，長髮已到胸前外，才發現臉上除了多一些象徵型的
青春痘，還有多了一份長大的痕跡－－成熟看似要獨立的臉。
李桀澄的臉在我後方，從車窗模糊的影像中，我發現，也許是經過失戀及家變的
洗禮，他的眉宇間多了一份怎樣也抹不去的憂鬱。
就在我陷入沉思時，李桀澄的視線似乎與車窗上我的視線交會，他的眼神彷彿多
了一份情緒。該怎麼形容？是深情款款！？還是……那樣的眼神像是會穿透我的
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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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陪在你身邊(原名：想飛的馬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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