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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那一天就這樣到了。
我跟他在見面最後一次的對談在中午。
「我喜歡男生穿上白襯衫和黑色牛仔褲的打扮,你可不可以穿給我看?」
『我沒買那類的衣服耶!下一次我回台北,再穿給妳看。』
「嗯,那一定要穿給我看喔!」
『如果妳今天晚上看到我的時候想轉頭離開,那就離開吧!我不會介意。』
「喂!這句話是我要說的吧!」
晚上六點,我就把衣櫥裡的衣服全翻出來,後來發現我的衣服都很老氣,我花了
一個小時挑選衣服,最後選擇我第一次遇見智嘉的黑長裙和格子襯衫。
「妳穿這樣很好看呀!很可愛。」智嘉說。
之後我就好喜歡這一件衣服,因為那是我人生的第一件裙子,我在鏡子前優雅的
轉圈了起來,在鏡子前面練習第一次見面微笑的表情,優雅的右手擺一擺,溫柔
的說,「你好,我是慈音。」,可是臉上圓圓的肉,讓我好難過。
不對!我還在這裡做什麼?
看到手上的錶快七點半,我急急忙忙的拿出小包包衝出女宿。
結果琴矜一把抓住我。「慈音,記的有事要打手機?畢竟妳是第一次見面。如果
妳還把我當作朋友,有事我都會在這裡。」
我僵硬的點點頭,突然發現自己的內心和我的外表一樣醜陋,愧疚的心十分難過。
等我趕到後車棚時,手機沒響,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我急忙打電話給他,他竟
然跟我說他晚點才能到,我的臉瞬間變成晚娘面孔。
他出現了,而且是非常悠閒的插口袋出現;「妳是那個人嗎?」
聲音很低沉成熟,不像小弟弟的聲音。
「嗯。」我的聲音很冷漠。
由於晚上的後車棚非常暗,我看不清他的長相,他穿一件黃色T配一件深藍牛
仔褲,他的身高一七二左右,也許是自己太緊張了,我的眼睛會自動模糊掉他的
長相,不知道為什麼,我害怕有人看到我跟他見面,那樣的害怕讓我不敢正眼面
對他。
這是我的壞習慣,我只要遇到不知所措,我就緊張的擺起僵冷的面孔。
因為他沒有機車的關係,我只很好笑的騎機車載他。
他呆呆拿著我的安全帽道:「妳確定要載我嗎?」
「你又沒駕照。」
「可是……」
「少囉唆,上來!」
一個很沉墊墊的重量壓上我的後座,我現在像個老媽子載著自己的兒子出門,好
想大叫情何以堪,但一出校門口,我心裏的大石頭就落了一半。
「你想去哪裡?」因為不緊張,我的聲音顯的溫柔多了。
「妳吃飽了嗎?我們去吃飯。」
「我不餓,難道你想吃嗎?」我一下就拒絕。
「那…我也吃飽了。」
我們話不投機半句多,不像網路上那樣侃侃而談。
突然冷了下來,而我的機車也越騎越遠,不知道騎到哪裡去。
「那我再問你一遍,你要去哪裡?」
「妳高興就好了。」
「我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哪裡?」我騎在中華路上,卻一陣茫然。
「去那裡。」剛好騎到一個暗巷,他指著一個方向。
那地方,我不知道該怎麼說,去年中秋節我們系跟物理系一起烤肉的地方,好像
是聯誼,不過可能是因為新生的關係,我們是各系各佔一個地方,各考各的,毫
無交集,一大片雜草叢生,很多石頭桌椅。
原來我們以前就有機會見面了,我們兩個冥冥之中被無形的緣分牽絆。
「好。」我很快樂騎到我們要的方向。
至於為什麼?我的想法,只因為那邊一條大馬路,附近人煙稀少,暗的很安靜,
我面對他的時候不會太緊張。
而他的想法跟我一樣嗎?
到達目的地,黑壓壓一片,大馬路的對面,附近雖然有房子,但都大門深鎖,果
然半點人煙都沒有,連路燈都只有幾盞。
我低著頭跟他走下樓梯,我試圖想把氣氛帶高一點,開始自high的自言自語,
不然都不說話,都快悶死了。
「你不要都不說話呀!你不要看我那麼多話,我真的都很緊張。」
『嗯。』
「你算是我第四次見面的網友吧!可是不對呀!你是我的學伴吧!」我開始在偌
大的烤肉區亂跳,雙手雙腳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他就這樣默默跟在我後面,又說了一聲:『嗯。』
「你不要一直都嗯嗯嗯哪!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唉呀!好尷尬。」
『嗯。』
結果我們走到了最黑摸摸的橋底下,那邊更多天然的石頭椅。
我繼續自high,他還是只會嗯。
我鼓起勇氣,往他的臉靠近,大聲叫:「你到底想要幹嘛?」
他終於開口:『妳能不能不要從見面到現在,一直都那麼兇?』
「對不起。」我的聲音變的很小聲,變很溫柔的說,很近的面對他,「那你想做
什麼?」
『我想抱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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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18-169-180-84.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