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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兵男的新家是一層公寓，是繞了很多條我根本沒走過的巷子才到，離學校有些
遠，甚至在郊區吧！有點偏僻，附近黑摸摸，騎樓下機車亂排，地上還可以看到
一些小垃圾紙碎、檳榔汁亂吐的痕跡，還有不是很美觀的廣告紙層層貼上整個門
上，好像垃圾窩。
「別覺得噁心，窮學生租不起好房子。」天兵男看著我略嫌噁心的臉說。
「我知道。」
後來氣喘噓噓爬到四樓，我很緊急的將隨身碟插入我的筆記型電腦，接上印表
機，A4紙就開始被吃進印表機，開始他的工作。
天兵男的新家就像一般的老舊公寓，客廳小小的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不解的
問為什麼那麼早搬來？
「因為我和幾個室友暑假要上輔系，暑假就要住這兒，所以先搬囉，還有我上的
是美教輔系。」
「美教！」我癱在天兵男的椅子上喝著檸檬水不可置信，「你幹嘛?跟我一樣的
系呀！你以為很輕鬆嗎？你有畫畫的基礎嗎？」
「有呀！我以前很喜歡畫畫，但因為我爸身陷牢獄之災，我順著家人的願望，忍
痛填別的系。」天兵男講的如此雲淡風清，但我感覺到他眼底壓抑省略了許多走
過來的傷痛回憶。
「對不起。」
「沒關係。」他說，「妳的報告印好囉，去整理一下吧！」
摸著因為彩色墨水有濕軟的A4紙，一大疊很厚實，卻也鬆了一大口氣，因為期
末報告終於有著落了。
「謝謝你，下次我請你吃飯吧！」我真的是很感激的這樣說。
他立體的五官笑起來還是一樣好看，「不用吧！我們都是桃園人，偶爾幫一次也
是應該的。」
「你很沒創意耶，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真是了無新意。」
「我相信妳來這邊不是純粹印報告吧！是想聽他的事情吧！」他好像我肚子裡的
蛔蟲，眼睛看著我，帶著不?粹的笑意。
「如果你知道快說吧！不要吊我的胃口。」我一邊整理我的報告，一邊爽快的飲
盡一杯檸檬水。
「其實妳的學伴，他的風評不太好，因為他常常讓人會錯意，因為聽說他對惠雯
做了許多曖昧的行為，但又不肯對林敏嘉死心，他總是偷偷看著林敏嘉，常藉著
拍家族全體照，又偷偷對林敏嘉拍。」
不知道為什麼我覺得天兵男的言語中帶著好嚴重的酸刺。
「你忌妒他嗎？」
「啊？」
「你忌妒振瑜的條件不如你，卻又有許多傻女生喜歡他，是不是？」
我生氣的敲著桌子，我不喜歡有人這樣說振瑜，我想要為他好，我希望他的形象
別在我的心中的形象再次崩毀 ，即使…我真的是自欺欺人。
「我不是這樣想的，儘管我真的很不欣賞他的為人。」
「那我還是不要聽你胡說八道，我要先走了。」我把整理好的報告放到自己的包
包裡，「我真的很謝謝你幫我印報告，這份感激還是只能化作俗氣的謝謝。」
我起身，整理身上的衣物，準備走時….
「曾慈音，等一下。」
第一次聽到天兵男叫我的全名，我感覺到事有奚竅，我忍不住轉頭正經的看著他。
「那我問妳一個簡單的問題，他喜歡妳嗎？」
他在背後問這一個問題，卻讓我停下手邊的動作，我茫然看著天兵男，為什麼他
的問題總是那麼一針見血。
是呀！這問題真的很間單，可是怎麼那麼難回答，如果天兵男問我喜不喜歡振
瑜，我可以不用考慮的說是，可是，振瑜有認真說過他喜歡我嗎？
每每，他跟我在一起，說了一些肉慾十足的話，卻沒聽過他說過喜歡這樣簡單的
幾個字。
是呀！我不停的回想再回想，因為振瑜平常的話很少，我可以憶起他所說的每一
句話，仍是搜尋不到這兩個字。
我和他之間幾乎什麼事情都做過了，卻沒聽過他一句最真摯打動心的『我喜歡
妳』。
天兵男又說，「最近我一個女性朋友也跟妳一樣，她苦戀一個男生也是沒有得到
結果，我真的不懂，既然知道這是一場無結果的苦戀，為什麼還是執著不悔的跳
呢？」
「是你從沒碰過真正喜歡的人。」我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
「女生都喜歡壞男生吧！縱使知道對方負心，甚至一心裝好幾個人，妳們都還是
一樣等下去。」
「不是這樣！」我喊，只是想反駁他這句話，可是…我發現沒有任何理由。
「那妳說為什麼呢？」
「我…我…我不知道呀！你…你…你不要問我為什麼？」我的心變的很脆弱，承
受不住天兵男的句句質問和銳利眼神，我的眼淚開始撲溯溯的掉下來，「我只知
道我想待在他身邊，想回到他溫暖的懷抱，無時無刻都想念著他，想念著他的一
切，還有……我不知道怎麼說….我不知道，不要再逼我回答了。」
「其實我了解….」他突然摸摸我的臉頰。
「啊？」
「我說我能了解妳的感受。」他的眼神依舊堅定，似乎要作一個相當大的決定，
我不了解他堅定些什麼？
我落入一個陌生的懷抱，依舊是溫暖的體溫，味道卻完全不同，那雙手的主人在
發抖，似乎真誠沒有振瑜的貪婪急切。
很奇怪的，我卻覺得難得的感動，好像我之前所遇到的都是虛幻假意的，此刻的
我我想我瘋了。
而我希望那是錯覺，一種我對感情悲哀的錯覺，即使我的心仍在振瑜身上，卻覺
得真誠的愛情是遙不可及的夢想，我沒辦法得到愛情的真誠對待，我所能要的愛
情就是卑微的讓對方予所欲求，永遠著守候著對方有空的時候回來找我，。
「妳喜歡被擁抱是不是？他能給妳的，我也可以給妳呀！」
不是這樣的！
絕對不是那樣的，我多想放肆狂吼我要的不只是擁抱而已…，我要的是能傾訴未
來，知道彼此未來的真感情，我知道那是很夢想的事，只要沒辦法脫下世俗無法
認同的外表，我要的都是奢求。
沒有遲疑，我扎扎實實的在他平坦的小腹一個拳頭，他表情吃痛的放開了我，跌
坐在地上，我又給他毫不留情的一個巴掌，這一巴掌響的大聲，俊俏的臉孔還留
下我的五爪印。
「你憑什麼？憑什麼這樣做？你這個樣子跟一般禽獸有什麼差別，很噁心、很噁
心…」我喊，可是心虛。
振瑜對我不是更過分嗎？我的腦袋一直不停的有話亂糟糟的插入，我排斥天兵男
的接近，又或許我的心老早落在振瑜身上了，所以我覺得理所當然，我只能這樣
解釋我的行為。
他從容撫摸被打的臉頰，竟然還笑的出來，「至少，我不會後悔剛才做的事情，
所以我不會跟妳道歉的。」
「禽獸怎麼會有後悔的廉恥心，吳、葉、國。」我冷冷看了他一眼，第一次喊他
的名字像喊仇人似的，其實心理充滿矛盾，「我很討厭你。」
「沒差了，我不是第一次被妳討厭了，還差這一次嗎？」
「你們男生都那麼喜歡吃女生豆腐嗎？」
「強硬霸道似乎比較容易擄獲芳心吧！我聽到的例子比比皆是，妳敢承認妳的學
伴不是這樣對妳嗎？」
「……」我竟然沒有辦法反駁他，越到現在，我反而越對感情這種事難理出一個
界線，靜靜地我拾起包包就要回去了。
他突然拉起我的手，「我載妳回去吧！」
「不用了。」我拍掉他的手，我咬牙切齒的說：「謝、謝、你。」
但等我到陽台往下看去，看到外面暗到不行的景色，旁邊的樹林一大叢，只有幾
盞路燈…..
重點是我根本不知道這是哪裡，怎麼回學校。
「怕了嗎？」天兵男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我的後頭，拎起鑰匙和安全帽，「載妳
吧！」
我心不甘情不願的跟著他的後頭。
結果在他載我回去的路上，到寂靜的路上，說了句我根本聽不懂的話。
「不要老是沉醉在白楊樹的倒影中，偶爾也要記得觀察岸上樹稍的風吹草動。不
要總在混沌的迷宮裡憑直覺摸索，要學會如何找出星空中的那顆北極星。不要都
是只看到開花結果的美好，卻不知那朵花在沙漠裡幾乎不可能復活。」
這是在說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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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31-157-31.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