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前,我在交誼廳趕著一張畫作,那個女孩和另一個女生坐在隔壁桌聊天,
那個女孩長相都比我和惠雯優很多,身材小小隻戴著一副細框眼鏡,笑時還有深
深的酒窩,整體感覺很可愛舒服,聲音也跟她人一樣嬌嬌的好聽,感覺的到,她
是一個很善良單純的女孩。
那一整晚我就像個神經病似的,一直不停的觀察她。
連她離開走上樓梯時,我的眼睛從未離開她。
後來我覺得好累,最近我一直在觀察,神經一直緊繃,一刻都不能停歇。
然而我不知道,最後一切都只是枉然。
一切都只是枉然…
六月了,眼見著我的大學一年就快結束,我沒什麼長進,常常忙自己的事情,還
有忙著找房子,因為二年級一定要搬出去。
因為我的機車掛掉送修,中午吃完飯,我只好一邊走一邊留意牆上和電線桿上的
租屋資訊,其實我的要求不多,租金便宜還讓我有作畫空間的套房,一個人住也
無所謂。
「歐巴桑,妳幹麻一直觀察電線桿呀!是不是想看看哪一枝比較好灑尿啊!」
這就是我和天兵男在兩個月後,路上見面的第一句話。
這是有夠沒什麼水準的,這時的我在烈陽下,留著汗水奮力抄電線桿上的套房一
個月四千五,包水電。
「你覺得很好笑是不是呀!」我假裝笑了兩聲,「媽的,好冷的笑話,我都笑不
出來了。」
「這樣才對呀!」天兵男一邊笑一邊捏我的臉頰。
「什麼對不對,不要盡講一些聽不懂的話。」我拿一枝筆直捅他的要害,他很配
合我嚇到呱呱叫,很愉悅的我,在街上不顧形象的咯咯笑起來。
「我說這樣才有活力,才像我當初認識的妳。」
倏地,我的笑容僵住,快步走路,假裝很忙碌的找房子。
結果天兵男也跟過來,有夠陰魂不散,一邊走也一邊幫我留意。
「妳現在才開始找房子,會不會太晚了?我和我的室友在剛開學就找到房子了,
要不要我幫妳啊?」
「不用。」我無聊的瞥瞥他,突然想到昨天熬夜打的報告還在隨身碟裡,「不過
你能幫我印報告嗎?我需要彩色報告。」
「要不晚上來我新家印好了,印表機那兒,這學期快結束了,我們的東西幾乎搬
到那邊去了,妳的學伴不幫妳嗎?」
我的回憶回到昨天,我跟振瑜求救,結果他冷冷的說他沒有印表機,之後完全不
想理我,難道他不了解我,這也是想見他的理由嗎?
我沒有回答天兵男,只是悶悶的快速行走。
「我真的不懂,他不能在妳困難時幫助妳,又不能全心的喜歡妳,你們之間到底
算是什麼?」
我也真的不懂,為什麼今天的天兵男句句都敲打到我內心的要害呢?
我承受不住,熱淚盈眶,這麼多不堪的事實,我沒辦法離開他,老弟說這是我自
找的,簡稱犯賤,既然我這麼沒有女孩子自我尊重,那也無怪乎他將我踏在腳下。
「其實妳那個學伴,我認識他,甚至還認識他週遭那兩個女生。」
「什麼?」
「妳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我驚訝的繼續走步,分著神,必須留意旁邊的東西。
「我們是同一家族的,我聽妳學伴比較親密的朋友說,他喜歡的那個女生叫林敏
嘉,我和她同系。」
我停下來,轉頭看著天兵男,眼睛無法聚焦,遲遲沒掉的淚水,已經模糊我的視
線。
紊亂、雜涾……
我相信人生太多巧合,但我絕沒想到事發生這個時候。
「林敏嘉不知道妳的學伴喜歡她,因為林敏嘉好像有喜歡的人。」
「這樣呀?」我的聲音繼續那樣無力著,好複雜的幾角戀,我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我下午有課,妳晚上要來我的新家印妳的報告嗎?我可以告訴妳更詳細的
情形,那邊就我和妳而已。」
「好!」
想都沒想就答應了,而我發現印報告只是個幌子,而主要理由我是想要知道更多
的事情。
然後天兵男從包包裡,給我一張粉紅色的計算紙,草草的字跡,滿滿地地址電話,
「這些都是我之前看過的房子,上面有地址和電話,或許可以幫妳一點,不要一
個人住,妳一個女生挺危險的,還是找一些室友陪妳吧!」
「謝謝。」
「晚上六點下課,到後車棚,我知道妳的車掛了,我載妳。」
「嗯,真的謝謝。」
我又再次說了謝謝,除了這句話,我也沒辦法做什麼回報。
很諷刺的,在我需要幫助時,我深深喜歡的人卻一點用處都有,幫助我的人,卻
是我曾經傷害的人。
也許能改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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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61-231-158-94.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