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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都來的很快,我並沒有跟學妹有特別的發展,你想要一個剛失掉一個很難過
的初戀有什麼發展是很難很難的。
改變之前僵化的情況,我敢跟她面對面接觸,敢去圖書館多瞄兩眼,雖然術科考
試在學測幾個禮拜後也一?結束了,我還是去畫室畫幾張圖調劑我的生活。
永遠忘不了那時哪來那麼大的勇氣,抱住了她,我怕不抱她,她就在我眼前崩潰。
永遠忘不了那微微發抖的肩膀,是隱含多麼大的傷心。
永遠忘不了那一股濃的化不開的髮香,就這樣充斥在鼻裡。
永遠忘不了那柔軟的長髮配上白色的頸項,我要迷失那樣的觸感。
永遠忘不了那柔軟的身子像顆熟透的果實,輕輕落在我的懷裡。
那時我覺得此刻的她就像是我的般。
對不起,我太情色了,請原諒我青春蓬勃發展的毫不掩飾。
儘管如此,我還是知道要很認真的過日子,將手上的作業一本一本的擺好,又將
自己埋入功課之中。
「顧賢!」
聽到有人叫我本名時,我即刻明白是誰了。
「我知道你的秘密了。」
「纖菁?」
「你喜歡的人是我妹對吧!」
我雙手的書本此時都掉落在地上,說實在,一個人在早上七點多聽到這麼刺激的
話會嚇死人的。
「呃…妳在說什麼鬼話。誰跟妳亂說的。」
「豆皮正說的。」
我將書直接丟到今天當值日生擦黑板的欠踹背影,我聽到滿意的慘叫聲。
「去你的見色忘友爛人胚子。」
「之前我就已經懷疑了,他只是跟我坦承事實而已。」
「我沒有哪!」我拼了命的搖頭,急於否認,真的不希望事情傳出去。
她嘴角揚起,好像明白了什麼事情,我都毛了起來,她優雅仍保有氣質回到位子,
繼續抄她的筆記。
還好之後沒發生什麼大事件,學妹繼續那樣沉著臉過日子,除非她想說,否則說
什麼我都不敢直接先問她,偶爾她在畫室靜靜時,我會傳些紙條,都是加油打氣
的,她會看一看再笑一下,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這樣的感覺,因為那個笑容就是為
了應付給我看的那樣勉強。
「大鳥,你很擔心學妹嗎?」
我愣了一愣:「有一點。」
其實很擔心。
「靠哩咧,你的反應怎麼那麼平靜,纖菁也說她妹要吃不吃,你不覺得這件事情
超嚴重嗎?這簡直是見鬼的反常,就像太陽要從西邊升起來,我聽到時我都嚇死
的撞到後面的牆。」
呃…
當然不會說出來,因為那是我跟她之間的約定,我只說:「我想更積極一點。不
過我知道該把什麼事情放在本位。」
說積極要積極其實是非常難的,因為我根本沒為一個女孩積極過。
直到有天下午下著大雨,跟寶薛要補習完要回家,在桃園鬧區慌亂的奔跑著,我
們躲到一家精品店,在那裡吸引我的目光是精緻平滑玻璃製相框擺設品,其實最
重要的是那圖樣彷彿看見心境所符合的『灰霉色空間』。
灰藍淡濃混合的鏡面上,通常水彩運用這樣的顏色容易混濁,但這玻璃上淡雅柔
和的混合色彩,透過日光燈的照射下有難以言諭的清透美,最重要的是那鏡面底
下一個小小的孤單長髮背影,讓我想起學妹,一個最近憂傷的她。
說來說去,我還是很想念以前快樂活潑的她。
出店外,很幸運的沒再下雨了。
「一個憂鬱的學妹,為什麼還買憂鬱的東西?應該要買骨頭餵她。」
「你當她小狗嗎?」
喜歡歸喜歡,這東西真不便宜,一個一千多塊。
「哇靠!這夾層裡是藏黃金?這麼貴你還買的下去。這到底哪裡特別!」
「我知道這很值得的。你咧!你也很扯,一隻兩千多塊,我都不敢跟你走在一起。」
我看到他手上抱著超大隻的毛毛大頭狗。
一個一百八十公分魁魁男生雙手抱著可愛娃娃超不搭嘎,寶薛臉超紅道;「這不
是我要的。」
「我也知道!你再怎麼娘腔腔都不會玩這種東西。」
「我也知道你買那個玻璃製品花的錢很多,心痛。」
接著我們兩個在暗暗的馬路上無奈著笑,兩個人竟然就這樣不知為何傻笑好久好
久。
唉,兩個為了討好感情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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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18-169-189-89.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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