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 單挑 55~59 (校園愛情)

[leedan777 (力丹)]

小雯的一席話，讓我好久都說不出話來，我像被打了一記悶棍，長久以來不敢挖掘的愧疚

如海水湧上我的心防，潰堤了卻流不出淚。




是門鈴喚醒了我。




「他們來了，我去開門。」小雯抿著唇輕拍我的背，以行動安慰我。




我看著小雯的背影，在心中默默地對她說著對不起。





她在等待我跟阿傑的結束，等待著她跟阿傑的開始。




她喜歡阿傑的，一直都是。




「格格好… …」我正準備好好檢討，猛然聽見李恆佑的聲音，錯愕得差點滑下椅子。




他居然喊小雯『格格』?有沒有搞錯啊?李恆佑耶!那個一天到晚『學姐』、『學長』叫不

停的傢伙… …




「汪!汪!汪!」還沒回過神，小黑便興奮地衝到我身邊，舔著我的腳踝頻頻示好。




「好久不見，你好嗎?」我摸著小黑柔順白亮的細毛，發覺牠又更大一些了。




才幾個禮拜沒見，牠長得真快!





「嘖嘖嘖!小黑呀!也不想想每天是誰為你把屎把尿，你就只記得小阿宜?果真是重色輕主

人啊!」毛怪不勝唏噓，一副心很痛的樣子。





「哼!什麼人養什麼樣的狗，果真一字不差!」小雯雙手環胸，順著毛怪的話尾說下去，罵

人不帶髒字。




「喲!格格今日是去拜拜啦?」毛怪沒頭沒腦的丟出一句。




「啥?」小雯愣住。





「全身香得嗆人，又鐵口直斷，不是去拜拜，莫非是去當尼姑?」毛怪雙手合十，朝小雯

一拜。




「無聊!」果真毛怪好功力，還沒來五分鐘小雯便不耐煩地頻翻白眼。




「需要我幫忙嗎?」李恆佑走到我身邊打開塑膠袋，翻著裡面的東西。




「洗一下玉米，謝謝。」我用打火機試著點燃瓦斯，打火機久沒用，點不太起來。




「等一下，」李恆佑將日曆紙撕下來，用廚房的瓦斯引火，順利點燃了小瓦斯。「這樣比

較快。」




看著小瓦斯的火，我深深覺得自己變笨了，強烈懷疑我跟李恆佑被換了腦袋，他以前沒這

麼聰明的!




「呃，那我去洗玉米… …」




「我去洗玉米… …」




我們同時動作，雙手不約而同的想提起塑膠袋，一碰到他寬厚的手，我趕緊縮回我的手。




他的手會電人!我驚奇地想著。




「那我把冰箱的飲料拿出來… …」找個藉口，我避開他的視線。




「林宜… …」李恆佑叫住了我。




「嗯?」我不得不正視他的眼睛。




「看到妳，我很高興。」李恆佑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然後他越過我走向流理臺。




我看著他洗玉米的身影，竟然覺得他好可愛… …




這下真的完了，幾日未見，我便患上了花癡症… …




「林宜。」小雯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掩不住眉心的愁緒。




「怎麼了?」我發覺不對勁，問道。




小雯的手掌圍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聽得到的音量擔憂地說──




「張仁傑沒來。」





***************





「咦?妳們是在說悄悄話嗎?我也要聽!」毛怪冷不防地擠到我跟小雯中間，眉開眼笑，雙

手還很自然地攏著我們的肩膀。




毛怪切入的時間點，讓我連開口的機會也沒有，只見小雯黑了半邊臉。





「去!找小黑說去!你們說同一國的語言比較好溝通!」小雯語氣結冰，嫌惡地撥開毛怪的

手。「林宜，上次買的消毒水放在哪裡?」





「妳要幹嘛?」我愣愣地問。





「我的衣服剛剛被汙染了!我要給它泡個三天三夜，外加曬在陽台七七四十九天，這細菌

才清得乾淨!」小雯面無表情的說，斜眼盯著毛怪。




「那請問格格，這樣呢?」毛怪從後面用雙臂圈住小雯，沒有真的抱下去。




「放開!」小雯的臉全黑了。




「呃… …你們慢慢聊，我去準備碗筷。」眼見他們又要吵起來，我懶得再看戲，隨便找

個理由溜了。




小雯會提醒我，其實是希望我去問阿傑為何沒來，而不是由她開口。




說到底，她還是想化解我跟阿傑之間的尷尬。




「林宜!妳見色忘友!」小雯氣呼呼地嘟嘴，雙唇都可以吊豬肉了。




充耳不聞，我拿了碗筷進客廳。




「廚房好熱鬧。」李恆佑拆開保鮮膜，將食物擺好放在小瓦斯爐邊。




「嗯。」低著頭，我考慮著打電話給阿傑。




擺好碗筷後，原本想去廚房拿調味料的，李恆佑卻開口了。




「少擺了一副，阿傑學長半小時過後會來。」




「他怎了嗎?」




「他騎毛怪學長的機車被警察開單，在家裡面壁思過一個小時。」




「啊?」我傻眼。




「他… …」




「他騎我的車被拍照，本大爺罰他面壁思過一小時，我很好心吧?」毛怪依然圈著小雯，

看樣子他玩得很高興。




但小雯的表情可不高興了。




「你打算什麼時候要放手?」




「這輩子都不打算放手了。」毛怪皮皮地回應。





「你確定… …林宜!抓住小黑!看牠在咬什麼!」小雯原本低沉的語調猛然高揚，著急地喊
。




我正準備夾肉丟到火鍋裡煮，小雯一喊，我趕緊順著小雯的視線跑過去，小黑機警地整
個身體縮成一團，死咬著嘴裡的東西不放，搖著尾巴用無辜的眼神跟我裝可愛。




我瞪著小黑，拿牠沒轍。




皮成這樣!我偷瞄圈著小雯的毛怪一眼，什麼人養什麼樣的狗，果真一字不差!




李恆佑看到我無奈的表情，拿紙巾擦完手後，笑著走過來。




「小黑，嘴巴打開。」他蹲在小黑面前比了一個『七』的手勢，然後將手掌攤平朝上。




小黑看著李恆佑，居然順從地吐出了一個紙團。




「你怎麼辦到的?」我研究著小黑吐出來的紙團，好奇問著李恆佑。




「牛肉條。」他笑了笑，說了一個我沒料到的答案。




「啊?」我越來越不懂他的對話邏輯了。




「我用零嘴跟牠換的。」




「可是我沒有看到牛肉條啊?」




「在這裡。」李恆佑拉開外套口袋的拉鍊，掏出了小黑心愛的零嘴。




小黑興奮地叫著，在李恆佑身邊繞圈圈。




我搖頭，有種白疼小黑的感覺。




嘖!果然有食物最大… …





將注意力拉回到紙團上，我無聊地慢慢攤開紙團，想瞧瞧裡面寫了些什麼，怎麼也沒
想到竟然是阿傑的字跡──





『我等妳，好嗎?』





當下，我有股想痛扁小黑的衝動。




什麼不叼，偏偏叼一個會讓我頭痛的!






**************




掌心握著阿傑的紙條，我在陽台吹著風，將所有的事情想一遍，我還是想不透阿傑是什麼

時候轉變心情的。




想弄清楚，卻更糊塗了!




他究竟是何時跨過『朋友』這條界線的?我怎麼沒發覺?




「林宜，在想什麼?」 小雯端了兩杯飲料走到我身旁，不經意地打斷我的沉思。




「我是笨蛋。」看著樓下的車燈閃耀，我嘆氣。




「這已經不是新聞了，說別的唄!」小雯一派輕鬆地回道。




「妳今天很高興。」





「大家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不該高興嗎?」小雯的鳳眼慵懶如貓咪般微眨，一口喝完她手

中的柳橙汁。




「是沒錯。」我轉回頭盯著車海。




「塞車有什麼好看的?妳傻啦?」小雯攬著我的肩，跟我一起看著樓下的車燈。




「妳早就看到這張紙條了，對不對?」




我把紙條拿給她看，小雯卻連瞄都沒瞄。




「咦?妳在說什麼?我聽不懂耶?」小雯甜甜地笑著，抵死不認。




「紙條上有狗罐頭的味道，很明顯。」我說出證據。




「唉呀?妳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啦!」小雯嘟起了嘴，手叉腰。




我們四目相對，眼睛連眨都沒眨，彼此看著對方，努力撐著眼皮。




「妳累了吧?」三十秒後，小雯抖動著上眼皮，僵笑。




「還好。」我才不信她聽不懂我在說什麼，我死撐著酸澀的眼皮。





「這樣很幼稚，有損本姑娘的氣質，妳知道嗎?」小雯流下了兩行淚，嘴巴說說，也死不

認輸。





紗窗門猛然被拉開，李恆佑看到我們兩個人先是一愣，然後才回過神，側過身讓小黑跑

進陽台，然後再把紗門拉上。






陽台有一個專屬小黑的臨時廁所，也就是小雯現在站的地方的旁邊，一個沒有門的狗籠放

在陽台的最角落，方便小黑不時之需。





「小黑要上廁所。」李恆佑隔著紗門，說著李氏廢話。





小黑汪了兩聲，然後靜默。





我仍然跟小雯比著眼力，兩個人誰也不放棄，沒人有空去裡李恆佑，就在我們『眉來眼去

』的時後，突然一陣臭味四溢，我跟小雯同時皺眉。





「牠都吃了什麼呀?怎會臭成這樣!」




「狗罐頭吃太多的關係。」我咬牙，只剩莫名的意志力苦撐著眼皮。




天啊!好臭好臭… …




「哼!這次算我讓妳!」小雯流著淚，眼睛狠狠瞇起來，撂下話就衝出了陽台。




我呼了一口氣，卻又不小心吸了滿腔臭味，差點被臭暈過去。




「妳們吵架了嗎?」李恆佑問著剛才的情況。




「沒有。」我懶得解釋。




「那為什麼… …」我看著李恆佑，然後他收去了話尾。




「有些事，不要知道比較好。」看著他，我認真說道。




「是紙條的事嗎?」李恆佑隔著紗門，淡淡地笑著問我。




我看著李恆佑的笑容，傻愣住。




然後，他在我愣住的時候，走進了陽台。




「我也看到了，紙條上寫的字。」他將雙手放在陽台的圍牆上，看著樓下的車流。




「林宜，我也聽到了。」他的聲音透露出他的緊張。




「聽到了什麼?」這次我真的不懂了。




李恆佑看著我，很認真地看著我，似乎決定著某種困難的選擇，然後他做了決定。






「我也喜歡妳。」





他看著我，輕聲說道。




我的思緒頓時像被轟炸機掃射過，狠狠地呆住無法思考，只能睜大眼睛瞪著李恆佑。




我『也』喜歡妳?




他… …他… …他… …他… …他… …




他上次在醫院根本還沒睡著!




他根本就聽到了我的告白!




我失神地看著李恆佑，小黑不甘寂寞地汪了兩聲，在我腳邊搖著尾巴試圖引起我的注意，

我看看小黑，又看看李恆佑──




他竟然… …竟然在小黑大便的時候跟我告白… …





*******************





阿傑最後還是沒有來吃火鍋。




翻開課本畫著『單挑』的招牌，我很想踏進去如同以往般打招呼，門卻關了起來，我進不

去。




坐在教室裡面，看著前後的兩個空位，我憶起了李恆佑的眼神。




「阿傑學長說，感情要自己去爭取。」他看著我，笑著。




我聽了，震撼。




當下我知道，阿傑不可能來吃火鍋了，他鼓勵李恆佑向我告白，關上了自己的心門。




他選擇了，放棄。




「林宜。」老師點著名，連頭都沒抬。




「有。」




「張仁傑。」




「有。」




我聽到有人回應，驚訝地抬頭往聲音來源望去，毛怪朝我偷眨眼。




然後，他悄悄地換位置，坐到我身邊的位置。




「妳做了什麼好事啊?小阿宜?」毛怪轉著筆，雙眼微瞇，嘴角歪歪地揚起。




「沒有。」我繼續畫著我的招牌。




「沒有?沒有我家會有低氣壓?」毛怪挑眉，壓根不信。




「他們怎麼了?」我剛問完，就想將話收回，因為我知道毛怪會追根究底的問下去。




「小阿宜也有興趣?我還以為您會繼續路過勒!」意外地，毛怪牛頭不對馬嘴的扯開話題。




「繼續路過?什麼意思?」我不懂。




「是誰每次都從我家門前路過的?」拐個彎，毛怪到底說到了重點。




「你… …有看到?」我以為我閃得夠遠了。




「有!」毛怪大聲說道，舉起了手。




老師還是沒抬頭，撐著厚重眼鏡繼續點名。




原來老師點名點到李恆佑了。




「林宜，我有長眼睛。」毛怪從背包裡拿出黑框眼鏡戴上，是阿傑那隻無度數的黑框眼鏡
。




「然後?」




「我家一樓是玻璃門，二樓窗戶這麼多，妳真的以為妳逃得過我的法眼?」




「所以?」





「所以說，格格每次都會好意地提醒全部的人妳『路過』了。」毛怪用課本遮著臉，賊笑

道。




我聽完，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可惡!我回家一定要立刻拿膠布封了小雯的嘴!




「她經常去?」我懷疑地問。




毛怪不可置信地垮掉笑容，好似我問了天底下最笨的問題般。




「她在我們那邊工作耶!妳不知道?」毛怪好訝異。




「她沒跟我說。」很好，我有絕對的理由審問小雯了。




「林宜，有沒有人跟妳說過，妳很被動?」毛怪翻著課本，眼角斜瞄著我。




「有… …」原先想罵人的怒氣瞬間滅掉，我的聲音像蚊子一樣小聲。




「請問是誰?」毛怪挑眉。




「小雯… …」




毛怪彷彿早就知道答案了，聳聳肩，只是笑著。




然後，他歪著頭說了一句話，讓我深思許久的一句話。





「林宜，有時候，時間會告訴我們答案。」





*******************





我不知道答案，期待著有人能夠告訴我答案。




期待終究落空了，所以我只能自己尋找答案。




『林宜勿入』




『單挑』的玻璃門上挑釁地貼上這張礙眼紙條，那是小雯的筆跡，燒成灰我都會認得。





「我還在想妳啥時候才會注意到勒!林宜，妳開始長眼睛了喔!真是可喜可賀呀!」小雯以

騙三歲小孩的口吻樂道，說完後拍拍我的肩膀，然後賞了我一記閉門羹。




「陳倩雯!」我重重地踢了下小雯的房門。



房間應聲傳出大笑聲，很沒氣質的那種。




門板又緩緩的拉開，小雯倚在門邊睨視著我。





「怎麼?惱羞成怒啦!?本姑娘先聲明，那四個字可不是我的主意，如果要算帳請張大眼睛

找對人，謝謝!」嬌媚地嘟嘴，小雯雙手環胸。




「不是妳的傑作，還會有誰?」我磨牙。




「妳自己去找答案吧!」好優雅的笑著，然後像個貴婦一樣關上門。




隔天，小雯的房門竟然可惡地貼上『林宜請入』!




我忿忿地撕下紙條，沒想到紙條背後居然有寫字!




『八點，單挑』




這什麼意思?




我盯著紙條，又瞄了眼時鐘，立刻披了件薄外套出門。





到了『單挑』後，我沒膽地縮在街角，瞪著玻璃門上那張寫著『林宜勿入』的白紙，眼看

著風吹了幾遍仍然吹不走，黏得非常牢固，我想去偷偷撕下來，但是又怕被撞見。





「我說小阿宜啊，妳還要在這裡吹多久的風啊?」冷不防地，毛怪的聲音從我的背後竄出

，語氣滿是興味。




「就… …路過啊!」被毛怪嚇了一大跳，我轉過身看著他，睜眼說瞎話。





「是喔… …」毛乖拉高了音調，「那妳還『路過』真久呀!已經十五分鐘過去了耶!」毛

怪揶揄笑道，右手指著手錶。




這人還真無聊!莫非他陪我『路過』了十五分鐘!?




我狠狠地瞪了毛怪一眼，得到他的狂笑。




看著毛怪久違的笑臉，我也只好任他笑了。




我好想念大家一起笑鬧的時光。




「要不要… …進去喝杯飲料?」笑得夠了，毛怪說。




「下次吧!」我擺擺手，想越過毛怪落跑。




「等一下，先別走!」擋住我的去路，毛怪示意我噤聲，手比著『單挑』的方向。




我順著毛怪比的方向看去，看到了小雯敲著『單挑』的門，不久後門開了。





「格格呀!妳不是有鑰匙嗎?可不可以請妳別這麼賢慧，每天早上叫我起床……本帥哥在此

先謝謝您了… …」阿傑懶懶的聲音揚起，語氣裡有著無奈。





「哼!也只有著個時候那頭捲毛猩猩才會不在，你當我喜歡這麼早起床呀!喏!你的綠茶!」

小雯回嘴道。





「每天格格都會帶一份早餐來給阿傑，那是她為了見阿傑的藉口。」毛怪忽然開口，雙眼

仍直視前方，「林宜，妳知道阿傑其實不喜歡喝珍珠奶茶嗎?」




我聽了一陣錯愕，阿傑明明每次打完籃球都會買珍珠奶茶跟我一起喝!





「這就是阿傑笨的地方，真正的事情永遠藏在心底，妳往往不會知道答案。」毛怪斜靠著

牆壁，隨興地坐了下來，「妳知道嗎?」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林宜，妳跟阿傑其實是同一種人，都不是主動的人。」毛怪笑著說，回頭看了我一眼。




「哪有啊?」我小聲反駁，覺得一點都不像。




「我是指，面對感情的態度，妳跟阿傑，很像。」毛怪輕笑，顯然心情很好。




「你最近變正常了… …。」我嘀咕。




「因為我沒辦法再假裝了，你們都不快樂，我高興不起來。」毛怪坦白道。




我看著毛怪，發現他的眼神盯著小雯，我渾身一震。





「你… …真的喜歡小雯?」我問。




「我從來不說謊的，妳不知道嗎?」毛怪笑著反問。




 盯著毛怪落寞的笑，我知道了答案。




他真的喜歡小雯。





「林宜，那張紙是我的主意。」毛怪笑瞇了眼，「因為我原本以為，如果妳消失一段時間

，阿傑說不定會主動去追妳，或者卸下心防接納小雯。但是… …」毛怪停住了話。





「但是什麼?」我追問。




「但是後來我體認到，感情的事真的勉強不來。」我沉默，看著毛怪。




「所以，兩個人可以互相喜歡真的很幸運，你們很幸運。」




「你們?」我疑惑地重覆毛怪的話尾，心想他說錯了。




「妳其實喜歡小佑佑吧?」毛怪不拐彎直接問。




「你… …知… …道?」我結巴地問。他幹嘛突然問這個?




「這太明顯了吧?你說對不對啊?小佑佑?」毛怪曖昧地狂眨眼，但是他不是對我眨眼。




我猛然回神，驚駭地轉身──




我看到了站在我身後的李恆佑，滿臉通紅的李恆佑。




尷尬地瞪向毛怪，他朝我淨是怪笑兼吐舌做鬼臉。




這傢伙，愛捉弄人的死性根本沒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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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有個地方很危險，會被最新的雷文轟炸
還好，密探回報喜訊，對方主帥懶惰又愛拖稿
我軍眾兵不用客氣，提筆為劍殺啊~~~
                                                力丹的冒險旅程
                                 　　http://leedan729.pixnet.net/blo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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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vicmp:力丹這傢伙，拖稿的死性根本沒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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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edan777:被發現了　^ ^y 　拖稿是天性啊！！！真害羞（掩面奔）
→ leedan777:0.0++++++++++++++++++++
→ leedan777:f大留言了耶～～～～（樂得灑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