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好天氣。
筱婕約了我要一起去買自修。筱婕,或許是我扳著手指就可以數出的朋友之一。雖然
說是朋友,但其實我也很少對她說起關於自己的事,大多數的時候就是她說我聽,偶
爾詢問到我意見時,我會反問她然後點頭同意她的想法。我並不喜歡說太多話,或許
也沒太多話好說,也或許是因為基因中的某種悲觀因數促使我把自己推進一種封閉的
孤獨。
我們約在離那條熱鬧的補習街附近的一家統一超商前見面,超過了我們約定時間差不
多五分鐘後,我看見筱婕和一個男孩道別後小跑步過來。
筱婕一直是很有異性緣的女孩子,漂亮、活潑,而她這天依舊是亮眼,黑色的無袖背
心加上一件蘇格蘭風味的格子短裙,俏麗的短髮用淡藍色的髮夾梳往左邊後夾起,感
覺上似乎稍微化了點淡妝,相較之下我顯得樸拙得多,一件白色T恤配牛仔褲。
「呼!郁萍對不起,我遲到啦!你等很久了嗎?」她略微喘氣地說。
「沒呀,剛到。」我簡單地回答。
「嗯,那走吧!」筱婕對我一笑,然後拉著我往賣參考書的書店裡走去。
我不由得想起剛認識筱婕時,雖然彼此都不太熟悉,我的個性並不容易融入大家,但
是她也是這般拉著我一起加入。而我也總是跟著她走,或許是在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光
芒,讓我不由自主地跟隨,是否也可以帶給我一些希望呢?
選完自修後她提議再去逛逛,等到要回家時,天色已有些暗,加上離家有些距離,再
搭車回到家天上的星月早已點亮了。
進門後,看見父親正在喝酒看電視,桌上零亂地擺了不少的啤酒罐和吃剩的小吃。
我立即明白了:我不在的時候,父親找了人到家裡喝酒,打麻將我想也是免不了的。
一時間,一股氣悶在胸口,我走了過去,把電視關掉,並把父親正拿著的啤酒罐奪走
。父親有些詫異地看著我。
「麥擱飲啊!媽若是在一定生氣。」我口氣僵硬地說。
聽到我提起母親,父親不高興了。
「講那個肖查某作啥?連你也要管我是麼?拿來!」他伸手向我討回啤酒。
「免想,誰不知你找一堆人來飲酒打麻將,就是這樣生活才會越來越歹過。」聽見他
這樣子說母親,我不顧一切地脫口而出。
啪!清脆響亮的巴掌火辣辣地貼在臉上。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我瞪著父親,努力不讓淚水滴下。從沒打過我的父親似乎是有些
慌了手腳,想要安撫我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兩人便這麼對峙著。
「拿去!你要飲飲乎你爽啦!」我把手中的啤酒往他身上砸去,看到父親閃過後,淡
淡金黃色混著泡沫的啤酒在桌上慢慢流出,然後飛奔到自己的房裡,賭氣地用最大的
力氣將門甩上。
我哭了。
趴在床上淚水止不住地流下,這是自從母親死後,我哭得最嚴重的一次,甚至在母親
過世時,我也只是像失去了什麼感覺空空洞洞的,塞滿了的悲傷也不願去承認流淚。
雖然欲發出哭聲,卻硬是用被子蒙住了頭不想讓父親聽見,悶悶地哭泣聲,卻是累積
了許久的淚水洩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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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224-51-22.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