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魚，今天去唱歌？』
「等我一下，我去交個作業馬上回來。」我對著門口的一群人大喊。
從那天起，果然連大白鯊都消失不見了，我開始學會放縱自己，誰找就答應跟誰
出去，沒人找我自己也有辦法，反正就是不想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孤單，寂寞慣
了，害怕。
『我陪妳去。』說話的學長一臉甜蜜蜜地靠過來。
「隨便。」我不在乎，把書包甩到肩膀。
『哇，小丑魚，妳好酷，好有男子氣慨。』
「你欠揍啊？我女生耶。」我嚼著泡泡糖，把作業丟給他拿。
『可是妳這樣很可愛啊，』他手伸過來摸我的頭，『小丑魚終於開竅，不跟大白
鯊和阿礁黏在一起了。』
「呿，你一個大男人囉囉嗦嗦什麼鬼，少提他們我警告你，」吹了個泡泡，「我
們鬧翻了，聽懂沒？」
「我、們、鬧、翻、了。」啪一聲，泡泡破了。
話剛說完，就聽見一陣熟悉的鋼琴旋律，是貝多芬的《月光》。原來在我沒有注
意的時候，我竟然下意識地回到這個令人傷心的地方，過去美好的回憶，果然不
可能說忘就忘。
到底有多久沒看見阿礁了？突然好想知道彈這首曲子的主人是不是阿礁，反正來
都來了，偷偷在外頭看一下，應該不會被發現吧？主意一打定，我對著學長比了
個小聲的手勢，悄悄繞到另一邊的圍牆張望。
『喂，小丑魚，妳在看什麼？』學長不甘寂寞，也伸長脖子，開始跳上跳下。
「噓，小聲點……」我用氣音低聲遏止他。
剛一探頭，就看到阿礁一個人正練著鋼琴，我趴在圍牆上專心聽著，音色就跟以
前一樣好聽，一樣悽涼……我想起阿礁對我說他要離開的時候，眼神透露出多大
的不捨與猶豫，他是基於什麼樣的心情彈奏這首《月光》的？他在想念媽媽嗎？
有沒有多少懷念我們一點？
一曲終了，我感到眼眶發熱，阿礁的報名表還躺在家中的書桌裡，我因為一己之
私犯下大錯，跟著大白鯊從花蓮回來後，太多的變數讓我遺忘了這件事還未真正
解決，東西是該還的，只是該怎麼做？我有股衝動，想馬上出現在阿礁面前向他
懺悔，就在這時候，我發現琴房還有另一個人影。
『阿礁，』人影上前，『剛剛那段能不能再彈一次？』
是張萍！
她在這裡幹什麼！？我感到整個火氣開始上升，這個心機深沉的女人，破壞了我
們的感情還不夠嗎？和大白鯊分開之後，接著打算找阿礁下手嗎？看著她和阿礁
說說笑笑，我的眼睛死盯地快冒火，分開！分開！分開！
似乎是感應到我厭惡的目光，張萍往外瞥了一眼，我緊張地一沒抓穩，整個人跌
下圍牆，怪了，憑什麼我要心虛？壞人是她耶！這次有阿礁在場，不便現身，下
次看本姑娘怎麼收拾妳這妖孽！
『小丑魚，妳沒事吧？』學長相當緊張跑過來。
「哎喲，你這是問廢話嘛。」揉著摔痛的屁股，抬起頭，目光剛好對上走出來的
張萍。
『看吧，就說爬牆危險別做……』
學長在我身邊碎碎唸著，但我沒有心情聽，甚至連叫他閉嘴的時間都沒空，我正
狠狠瞪著眼前這個敵人，希望把目光化為利箭射穿。就是她！如此輕易地破壞了
我所有的幸福！
而張萍卻只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再把焦點移向學長，毫不客氣地打量起來，我
下意識保衛起自己的東西，拉著學長打算把他藏到身後，張萍根本不在意我對她
的態度，沒有多說什麼，隨即轉身離開。
但在她走的同時，我似乎能看到她臉上一閃而逝的，敵意。
＊我是不會輸的，邪不勝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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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20-141-116-58.dynamic.hinet.net海
作者在 06/02/10 6:55:36 從 220-141-116-58.dynamic.hinet.net 修改這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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