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起菸，想再一次體驗那段記憶，黑暗的房間忽然出現一抹火光，很快熄滅後
只留下一點紅色星子，白色的煙霧又升起來了，瀰漫著整個房間的菸草味，感覺
迷幻且虛靡，令我有種時空錯置的恍惚，如同古代吸食鴉片的情景，是種美麗的
罪惡，除了上癮，還是上癮。
聞著味道的我漸漸感到不滿足了，迫切要一個更深層的體驗，我想把大白鯊的一
切完整記憶下來，讓腦袋深深烙上當時的痕跡，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把菸湊進
嘴裡，濃烈的煙在深吸一口氣後，一瞬間完全衝向腦門，我忍不住被嗆地劇烈咳
嗽起來。
『小魚，妳搞什麼鬼！？』阿礁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進門，把菸從我手上奪走，皺
著眉看我，『為什麼抽煙？』
「還我……咳咳……還……還我……」我忍著強烈咳嗽的慾望，一臉鼻涕眼淚地
努力睜開眼，撲向阿礁想搶回那根菸。
『不准！』阿礁的語氣很嚴厲，『妳不要命了是嗎？』
「你不還我我就再點，反正還有很多！」
我不管三七二十一，從盒子裡再拿出一根，阿礁卻過來抓住我的手，不管我的猛
力掙扎，直揪著我到浴室，打開蓮蓬頭，水柱馬上「唰」的灑落，我和阿礁一下
子成了落湯雞。
「誰准你這麼做的！？」看著溼透的一包菸，我在浴室裡大吼。
『妳以為我就這樣放著妳做傻事！？』阿礁冷靜地盯著我，『為什麼抽煙？』
「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問！？」
『我誰也不是，也沒資格問，只是沒有必要傷害自己，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大白鯊不回來了，你知不知道？他不回來了你聽到沒有！？」我抓著他猛力搖
晃。「你不是說有解決的辦法，在哪裡？你說啊！說啊！」
『……』
水從上往下淋著我們，身體冷心也好冷，眼睛睜不太開，我已經分不清楚在自己
臉上的，到底是水還是眼淚，只知道心好痛好痛，難道我連懷念的資格都要被剝
奪嗎？
我瞪著阿礁，突然覺得眼前這人好可惡好可惡，為什麼他能如此鎮定地對這件事
不痛不癢？他的淚呢？他沒有感情嗎？我根本就不了解阿礁心裡真正的想法，從
小到大總是看他笑著，沒有其他表情，現在想起來卻感覺假地好噁心。
「你為什麼不難過？你真的在乎過我們嗎？」抓著他的手漸漸沒有力氣，我意識
到自己面臨的是多麼大的困境，力不從心。
『……』阿礁沒有說話，仍是靜靜看著我，眼神裡猜不出他的喜怒哀樂。『妳是
因為阿沙才抽煙的嗎？』
「是又怎樣？」我反激他，「我至少是真性情，就算任性，但那就是我，我把自
己的一切原原本本地攤在大家面前，但你只會戴張虛偽的假面具！」
我衝過去瘋狂扯著他的臉，我受不了這個沒有缺點的阿礁，完美、贏家、溫柔……
雖然渾身上下找不到任何可以挑剔的地方，可是就因為這樣，卻讓我更厭惡眼前
這個裝出來的假象，這不是阿礁，我很清楚，真正的阿礁藏在這個笑臉後面，他
是真正的小丑，一個坑坑疤疤的小丑！
「生氣啊！為什麼不發洩？」我喘氣著挑釁。
『……我去找阿沙，』他避開我的攻擊，『妳自己冷靜一下。』
阿礁說完這句話，也不管自己身上濕淋淋的樣子多狼狽，隨即轉身離開，留下我
一個人在蓮蓬頭下澆著冷水，我雙腳發軟沿著牆壁倒坐下來，對這樣事情的發展
感到無能為力，結果到最後，阿礁還是不肯撕掉自己的面具。
他是一個最懂得偽裝的小丑，也是一個最醜陋的小丑。
＊每個人的心裡原來都是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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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不想只當小丑的小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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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20-141-101-33.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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