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但是,沒那麼多閒工夫對這女人給予無意義的同情了。接著是要考慮怎麼處理掉這個
女人的時候了。這問題,她過去日夜費心計量還沒個結果,沒想到現在真的要付予行
動了。
天色暗了下來,她要把繼母的屍體處理掉,讓沒有人找得到她才行……
***
一個年近五十的婦人打開了那扇生銹的褐色鐵門,她與婦人四目相對。婦人訝意的
看著眼前二十多歲的她,太像了,像那個女人,她誤以為是她。但她知道不是,那個
女人現在應該已經四十歲了吧,不會這麼年輕。
「媽媽……」她輕輕的喊著,這詞從她的口中喊出時,感覺多麼不對勁。
婦人有些遲疑的向前踏了一步,「芊芊?」她笑了,果然是她的女兒。長大後的她
,與那女人竟然如此的神似,但她還是自己養過的女兒。她雙臂將眼前的女兒緊緊的
抱住,身體,不動的顫抖著,全身發燙,熱淚盈眶。
她也輕抱住了婦人粗矌的背。剛才看著母親的那張臉,已能肯定。只是十多年不見
,曾經熟悉的臉變得蒼老、陌生。
「快進來坐!」母親伸出她那雙大手,殷勤的招待她遠到而來的女兒。
「阿輝!」母親向房內喊著。她知道這是她弟弟的名字,但從沒來得及聽母親這麼
喊過長大後的弟弟。像似聽著母親在喊別人的名字。
當弟弟一出現在她面前時,她感到有些心痛。弟弟像母親,也像父親。她果真是誰
也不像。
阿輝對這個眼前的姊姊一點印象也沒有,看她的眼神是羞怯與陌生。
母親的笑容從沒停過,她髮根新長出來的灰白色頭髮和臉上的笑紋似乎在默默的告
訴她,那些,都是往事了。她看著弟弟,看著母親介紹下樓的再婚丈夫,心裡深深的
感到悲哀。
他們是一家人,她不屬於這裡。
屬於她的那個不成家的家,早已讓她親手給毀了。不,是那個女人自作自受,是那
個父親的報應,她也因些必需無時不刻的小心過她的鬼日子。這些事,她誰也不能說
,更不可能向眼前二十年不見的媽媽訴苦。
假日,這家人全因為她的出現,而聚在客廳裡。她看得出來,外公看見她那自不然
的表情、外婆牽強的笑容……除了母親依然是她所想的那般關愛的態度。
但是為什麼呢?當她走出母親的家門時,母親站在門口,依依不捨的叮嚀了她好幾
句。她回頭看著流淚的母親,把心裡想了很久的問題說出了來。
「媽媽,為什麼妳會把我當妳的女兒養?」她是如此的像那個女人,她那個女人的
親生女兒,一個破壞媽媽幸福的第三者的野種……。
母親皺著眉疑惑著看著她,這樣的問題在她的心中不會有第二個答案。
「因為妳是我的女兒呀!」
她笑了,有些感動。
她要回到自己的世界去了,不留下任何聯絡方法,雖然她答應會再來看她,但她心
裡很明白,她不會再來了。
***
「媽媽,我很愛妳。」
那間寬大的房子,變得陰暗無比,自從哪時呢?所有的燈一一壞了之後,她不再更
換新的燈上去。只有一間房間屬於她的,那間窄小的紅色房間。
她從抽屜裡拿出了一串鑰匙,打開父親的房間,打開那發現母親老家地址的房間。
裡頭的陳設自從父親出事之後,就沒再改變過。其實這個家,除了她的房間,幾乎
都維持著原來的樣貌,她把自己關在這個屋子裡,整整好幾年。
父親那間採光度高的米白色房間,因她把窗子全用黑布封了起來,而顯得陰冷許多
。整間房間全舖上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她每走一步,地上的灰塵像似飛濺起來,讓空
氣變得混濁。
站在父親的雙人床舖前,盯著那一邊發黑的彈簧床墊許久,冷冷的問著「媽媽,妳
睡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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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18-167-78-165.dynamic.hinet.net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