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多從台中出發，或許是因為吃藥的關係，車子在高速公路行駛的
這段時間我睡的很沉，一直到小ｐ把我搖醒說快要到的時候我才逐漸的恢復清
醒。
「阿！快要到了啊？」怎麼頭還是有這麼一點暈的感覺，「我頭好暈喔！
怎麼睡著了還會有暈車的感覺？」
「頭暈？」這下子小ｐ比我還緊張，「妳剛剛呈現睡死的狀態耶！怎麼可
能還會暈車，是不是又發燒了還是又怎樣了？」說完還緊張的摸了我的
額頭，然後喃喃自語的說還好沒發燒，「我看妳是睡暈了，這個可能性比較大。」
沒什麼力氣跟小ｐ爭辯這種無聊的小事情，現在我只想去洗澡然後好好的
讓我睡個覺，我就感激的五體投地了，好久沒有搭這樣長途的車了，連搭車都
很累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兒吧！
「你還好嗎？開車累不累阿？」我可以在車上睡死整路他可不行，尤其他
那套開車的理論；自己一個人開車就算了，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頂多就是自
己家裡的事情，但是當你載著別人的時候就得負責別人的安全。
「還好，以前還曾經開著車去環島過，所以這樣算是小意思而已啦！」像
是看出了我的擔心，小ｐ還回給我很輕柔的微笑要我別擔心。
方向盤轉了幾個彎拐進了一個不知名的社區，輪班的警衛認得小ｐ還親切
的問怎麼最近很少看到他，小ｐ只笑笑的回答說因為跑去台中讀書，所以很少
回高雄。熟練的又轉了幾個彎，車子停在一棟別墅前面，雖然是凌晨十分，但
是從路燈些微的光亮還看的出來，這個社區應該是高級住宅區吧！
車子還沒熄火別墅的大門突然開了，背著光讓我看不清楚開門的人是誰，
「媽，你們怎麼還沒睡阿！不是叫你們不用等我了嗎？」原來是陳媽媽，想開
口禮貌的打個招呼，沒想到正想開口的時候卻突然喉嚨癢了起來開始咳嗽。
「還好吧！」小ｐ連忙轉過來拍著我的背想幫我順氣，背對著光的人讓我
看不清是誰，但是他們家會認識我的人應該也只有他爸媽吧！
「車上的人是小蝶嗎？怎麼咳嗽咳的這麼嚴重阿！」
「陳媽媽好，我是小蝶，不好意思這麼晚還來打擾你們。」硬是止住了想
咳嗽的感覺還真是噁心，像是悶了什麼在胸腔裡的難受。「這兩天不小心感冒
了還麻煩小ｐ帶我去看醫生，被他照顧很多結果今天還來打擾，真是不好意思。」
「感冒？」瞬間提高了的音調讓我嚇了一跳，夏天感冒的人雖然不多，但
是也不用這麼訝異吧！「你還帶她去看醫生？」陳媽媽轉頭問小ｐ的時候讓我
突然覺得感覺很差，陪朋友去看醫生又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要這麼生氣？
「小蝶家沒有人在，她又病得很嚴重所以我才會帶她去看醫生。」小ｐ心
平氣和的解釋著原因，但是我卻仍然從陳媽媽的口氣中感受到了不友善的敵意
，「那為什麼她還跟著你回高雄呢？」
「我說過了啊！她家沒有人在，我放心不下她所以才會帶她回來，我是不
可能放著她生病不管的，今天早上她還小小的發燒了一下，如果放她一
個人在家又發燒怎麼辦？」小ｐ的口氣越來越不耐煩，「她生病很累；
我開夜車一樣很累，有什麼更多的話可以讓我們先下車再繼續談嗎？如
果可以等到明天早上再繼續當然最好，如果妳堅持還要問更多問題的話
我讓妳問，拜託先讓她去休息！」
拉拉小ｐ的衣袖用眼神暗示他說的太過分了，小ｐ卻搖搖頭默默的告訴我
不要多說話，當小ｐ又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屋子裡傳來陳爸爸的聲音催促著我們
快點進屋，陳媽媽嘆了口氣一句話都沒說的轉身進屋。
「走吧！下車了，別想太多，他們只是反應過度了而已，別在意。」小ｐ
趁著拿行李的時候對我說，「等等我先帶妳上樓去客房，妳先洗澡然後就乖乖
的去睡覺，不要想太多，有問題的話明天再問，嗯？」
我能怎麼辦？這個時候就算想賭氣的帶著行李走也沒辦法走，大半夜的上
哪去攔計程車，更何況在高雄我還真不知道該去投靠誰，總不能露宿街頭吧！
「乖小孩，別想太多喔！」小ｐ見我點頭答應後還像是在安撫小朋友一樣
摸了摸我的頭邊說著「要乖喔！」。
也許是藥效的關係；也許是長途搭車的關係，洗了個澡後幾乎是沾床就昏
沉沉的睡去，疲憊到無力去多想那些反應過度的原因，只是朦朧之間似乎還感
覺到有人進來幫我拉被子，還順手探了探額頭的溫度，是小ｐ，不用睜開眼睛
求證，我知道這是屬於他的手。
像是怕吵醒我，小ｐ很快的把手收回去然後再次替我拉了被子，輕手輕腳
的掩門離去。
早上六點多被高雄的陽光曬醒，打開窗戶向外看頓時傻眼，獨棟別墅、庭
院裡的造景，這……這真的是小ｐ家嗎？怎麼一整個有走到超高級住宅區的感
覺？就像是艾利斯夢遊仙境一般的感受？難道我還在發燒還是在作夢還沒醒嗎？
突然聽見小ｐ的聲音伴隨著清脆的敲門聲響起，「睡醒了嗎？」，幫他開
了門之後才從恍惚之中回神，「應該是睡醒了，但是我卻覺得我是在作夢。」
一邊指著外面的景色告訴他我覺得我還沒清醒的原因，這裡真的是他家嗎？這
裡是流星花園的場景吧！
「外面？外面怎麼了嗎？」看來他似乎不懂我被外頭高級住宅嚇到的感覺，
「這裡真的是你家阿？好高級的住宅區，有自己的院子、停車位，簡直就
像是台中七期的翻版。」
「呵呵，這裡阿！其實這裡還好耶！因為這裡其實算是高雄市和高雄縣的
交界，所以房價倒是沒有像七期這麼貴，當初我爸他們會決定要買在這
裡是因為環境的關係。」小ｐ笑著解釋著，「怎麼這麼早起來了？剛剛
在隔壁聽到開窗戶的聲音還以為聽錯，身體有沒有好一點？」
摸了摸額頭似乎沒有繼續發燒的傾向，剩下喉嚨仍然有著些許灼熱的感覺
還有止不住的咳嗽，看來這一夜的好眠似乎讓精神恢復很多。
「走吧！既然好很多就一起下去吃早餐吧！」
原本想開口拒絕小ｐ，想起昨天那破碎的畫憶我不知道該如何去設想今天
會有的情況，任何一丁點的假設我都還沒有頭緒，還來不及開口拒絕卻已經被
小ｐ拉著走下樓，腦海裡千百個思緒輪流上演著，而我卻來不及有任何的反應
和心理準備就已經走到樓下了。
原本以為大清早的餐桌上只會有我們兩個，沒想到陳媽媽早已經起了個大
早弄了許多早餐，看見陳媽媽的時候，昨天深夜那尖銳的聲音更加的清晰，似
乎又在耳邊迴盪著久久不能散去，「陳媽媽早安，不好意思一大早還麻煩妳弄
這麼多東西。」
「不會不會，妳難得來高雄，弘毅也難得帶朋友回來，就當作在自己家一
樣，不要客氣阿！」一反昨天的態度，讓我頓時不知所措，「來來來，
妳生病多吃一點，這樣才有體力對抗細菌，吃飽飯後一個小時後要記得
吃藥阿！」
透過大理石地板的冰冷告訴我這不是夢，而是活生生現實的生活，這樣的
轉變讓我又不知該如何反應，只能乖乖的坐下吃早餐，像個木頭娃娃似的謝謝
她的關心。
「弘毅阿！你怎麼沒有拿拖鞋給小蝶穿啊！她就已經在生病了還赤腳踩在
大理石地板，這麼冷……」，陳媽媽眼尖的注意到我赤腳在大理石地板
上踩著，忍不住碎唸起小ｐ，總覺得這樣似乎才是那上次在春水堂和我一起用
餐的陳媽媽，昨天那個應該是錯覺；昨天的那個應該只是一個等孩子歸來等到
心慌的母親原始的反應，應該只是這樣吧！即使心裡還是有著這麼些微感到不
對勁的地方，但是卻也無法去求證任何一切的事情。
「媽，姊還沒有回來嗎？放暑假她怎麼不在阿？之前她有說她電腦怪怪的
叫我回來的時候順便幫她看的說，人不在怎麼看阿？」疑，原來小ｐ有
姊姊啊？我這朋友當的還真失敗，好像一股勁兒的只會麻煩他，直到今天才發
現原來我對他的了解竟然是這麼的少。
開始細細的想著我對他的了解，似乎除了電腦很厲害、嘴巴很毒、有個妝
品妹，除此之外似乎他也不曾多說過些關於他的事情，而我似乎也就這樣理所
當然的沒有多問，而我想說的那些沒說出口的關心和說不出口的在意，在他的
心裡究竟解讀成一種冷漠還是忽視？
曾經狠心的跟自己約定過，別人沒說出口的我一律當作不懂、不知道，我
不是任何人肚子裡的蛔蟲，更不用說什麼讀心術的無稽之談，這樣的做法或許
是過度逃避一些事情，但是太過於設身處地的去替別人想只會讓自己摔的傷痕
累累。
那現在呢？換了個角度我卻自私的希望小ｐ會懂得我沒說出口的關心和在
意，這樣反覆又矛盾的個性我知道很不應該，但是卻真的有那麼些話是我無法
去言喻的。
那些話就像是在拆除定時炸彈一樣，最後關頭的紅線和藍線，不管剪了哪
一條都是無法預測結果，牽連出來的又是無止盡的黑洞與迴圈。
「幹麻發呆阿？快點吃早餐，吃一吃我帶妳到處去晃晃，難得來高雄玩不
要什麼都沒看到就又回去了，這樣很浪費。」不知道何時結束對話的，
他轉過頭來對我說，「對了！芸真約我下午去喝茶，到時候一起去吧！」
芸真約小ｐ喝茶我去好嗎？「還有其他人會去嗎？還是就芸真一個啊？」
如果還有其他人一起去的話那應該會好一點，但是如果只有芸真，我在旁邊也
很尷尬吧！
「我也不知道，這回還是她第一次約我。」看著他聳肩一臉不了解的樣子
把我也弄糊塗了，挑著眉帶著不相信的語氣說我不相信，卻見小ｐ用著不信拉
倒的口氣回答我。「是真的阿！以前都是我約她，但是還沒有任何一次成功的
經驗，每次約她不是說有事就是到了當天臨時取消，那反覆幾次之後我也懶得
約她了。」
「那她幹麻千里迢迢的跑去台中阿？」還記得那早就約定好要教我開車的
假日，誰會相信沒有成功的經驗阿！
芸真約小ｐ喝茶的那個下午讓我非常的錯愕，她看到赴約的除了小ｐ之外
還有個我，什麼話都沒有說的甩頭就走，留下我們兩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走了也好，省得我浪費時間，難得來高雄我帶妳去逛逛吧！」
小ｐ倒是很看得開，看他連要追出去的念頭都沒有就讓我打消請他解答了
，不過這種情況下，就算只是普通朋友都會追出去問一下，不然至少也會打電
話問一下，但是那個下午不但他手機像是關機狀態還是無法收訊般的安靜無聲
，害得我也不好意思多問什麼。
「這裡很漂亮吧！」爬了數不清的階梯後看見的是一片碧海藍天，中山大
學裡的英國領事館這回我還是第一次來，比起城市光廊這裡的確更適合來走走
，撇開要爬那麼多樓梯之外和這裡貴死人的餐點讓人咋舌，這裡的確沒什麼好
讓我挑剔的。
我們挑了一個看得到海的位置坐著，靜靜的享受著這個悠閒的下午時光，
高雄能有這個地方真好，看得到海又不會太吵雜，雖然觀光客好像多了點，但
是能看到海的地方對我來說就整個好，台中都沒有這種地方可以讓我爬爬走，
貪婪的多呼吸一點這裡的空氣真是開心。
看著這英式的建築有讓人有總時空交錯的幻覺，尤其這裡半圓的拱門和白
色油漆交錯著的景象，有著規律而且和諧的感覺。
「在高雄好好喔！還有這種漂亮的地方可以看海，哪像台中要看個海得跑
去大安，而且那裡野狗超多、環境也很差，人家也要搬來高雄住。」
不自覺的說著傻話，但是卻也是很實在的話，從以前就愛海成痴的我不管
在哪看到海都奮不顧身的向前衝去，就像在淡水的漁人碼頭我也說過這做過這
等的白日夢，跟自己約定總有一天一定要搬到一個十分鐘就可以看到海的地方
，管他是花蓮還是淡水、高雄。
「妳知道為什麼當初英國領事館要建在這裡嗎？」
在這悠閒的時刻竟然問這煞風景的問題，我怎麼可能知道阿？我連這裡都
是第一次來耶！而且還是到看到桌上的點單才知道原來是領事館不是理事館，
「大概是因為靠海看得到港口的關係吧！」隨口說了個答案，我並不在乎對或
錯，只希望旁邊這個人可以讓我安靜點讓我繼續享受這慵懶的下午，大概看出
我一臉「吵我者殺無赦」的表情，聰明的閉嘴。
「欸，阿呆，不能在這裡睡著。」剛閉上眼睛想休息一下而已就被小ｐ唸
了，「妳已經在感冒了還想在這裡睡覺，妳是打算在高雄再多參觀個叫做醫院
的地方再回去嗎？」
大概是怕我坐著等等又繼續想睡，小ｐ把我從座位上拉起來帶我去晃晃，
看了一些館內陳設的東西之後，他突然說要帶我去看一個很特別的地方──迷
你牢房，看著眼前高度不一的地下室空間讓我有窒息的壓迫感，看著小ｐ沒有
打算走下來的樣子讓我很疑惑，揮手叫他下來才知道原來這裡最高只有一百六
十公分，他下來還得駝著走路。
「走吧！該回去了呢！都傍晚了，不早點回去我媽會唸我出了家門就忘了回
家。」
「嗯！那就走吧！不然回去也有一段車程呢。」其實我很想留在這裡看看西
子灣的夕陽，但是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我怎麼好意思說要多待一下。
回到小ｐ家已經快要五點多了，陳媽媽已經開始準備要料理晚餐的東西，
看到我們回來只叫我們看要不要先去洗澡，準備等等可以吃晚餐，原本想要進
廚房去幫忙的，卻被陳媽媽趕出來，說廚房裡有她就夠了，多了我只會礙手礙
腳的。
「媽，今天晚上吃什麼阿？好香喔！我好像聞到貴妃雞的味道耶！」小ｐ
從門簾後面探頭進來嚷嚷著，看到我卻大驚小怪的說，「妳這礙手礙腳的在這
裡幹麻？打擾別人煮飯是天大的不道德耶！」
看到陳媽媽一臉完全贊同小ｐ說的話的表情，我很識相的摸摸鼻子退出廚
房的地盤，「唉唷！煮什麼你晚上就知道了，今天晚上你姊姊也會回來，煮的
東西當然都是你們姊弟倆愛吃的，小蝶就委屈點了，下次如果還有機會來的話
陳媽媽才煮妳愛吃的。」
看到陳媽媽在幫自己的小孩做飯那一臉幸福的表情讓，我羨慕著這一家子
的和樂融融。獨自撫養著我和姊姐的媽媽總是忙著上班、接洽客戶，高職後我
開始住宿舍，姊姊則到台北讀大學常常只有媽媽一個人在家，一個人很不好受
吧！不知道這些年來媽媽怎麼獨自熬過那段需要人陪的日子。
愣愣著看著小ｐ和陳媽媽的互動突然好想抱抱媽媽，好想跟她說其實我最
愛她了，如果不是這些年來她這樣硬撐著哪有我們這個家，「那我先上去洗澡
好了，等一下再下來囉！」
感受到眼眶有點發熱，找了個藉口慌亂的上樓，沒想到小ｐ卻跟上來問我
怎麼了，我搖搖頭說沒什麼，只是突然很想家而已。
「等妳媽媽回來我就帶妳回台中好不好？乖，這幾天先別胡思亂想了。」
像是照顧著小朋友一樣，小ｐ照慣例的摸了摸我的頭還是要我乖。
晚飯的餐桌上第一次看到小ｐ的姊姊，個子嬌小的她在清華大學讀研究所
，若不是小ｐ跟我說那是他姊姊，我想很該不太有人會相信吧！這姊弟倆的外
表實在差很多。這頓飯感覺就像是一家人在吃團圓飯一樣，我沒有那種被當外
人的感覺，不會有人刻意叮嚀說要我多吃一點還是幫我夾菜，一切就像是在家
裡的輕鬆自在。
陳姊姊不斷地說著在學校發生的事情，從她研究所的老闆多機車到學弟做
實驗的糗事，逗得我們好幾次都笑岔了氣，一頓飯吃了快要兩個小時才結束，
原本以為吃完飯後至少可以幫忙洗碗的，沒想到還是被斷然拒絕。
「我們家有洗碗機耶！為什麼要幫忙洗碗？」原本以為是他們家的洗碗機
是兩光小台的那種，沒想到卻是附設在裝潢裡餐飲業用的那種洗碗機，不但可
以調整水溫，還可以設定洗碗的分鐘數。愕，這個家裡面到底有多少奇怪的東
西阿？
＊到底是因為這個家怪所以人也跟著怪，還是人怪家才跟著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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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ｕｔｔｅｒｆｌｙ──┐
│ 春去秋來後斑白的痕跡刻劃我的歲月
│ 念妳不絕 念妳不絕 └────────bbs://wretch.twbbs.org─┐
│ 把妳最愛的野玫瑰栽種在妳長眠的墳前 我在永恆思念裡與無盡悔恨共存 │
│ 最難熬不是夢魘而是永恆夢魘裡不見剎那夢魘那容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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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211-74-178-86.adsl.dynamic.seed.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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