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到樹蔭下卻發現他們兩個人不知道去哪了，撥了通電話才發現他們跟
那群烤肉的人正在一起吃喝玩樂，看到一片和樂融融的樣子，一點都看不出來
其中交雜的兩個陌生人，小翔就不必多去想些什麼，他那個性我在第一天就見
識過了，和小ｐ一樣的男女通吃老少咸宜；換成芸真時卻讓我不解，眼前的她
可以和剛認識不到幾個小時的人烤肉、拍照，唯獨對我卻滿懷著敵意。
傍晚四點多踏上歸程，或許是因為剛剛玩得太瘋狂，兩個人一上車沒多久
就沉沉的睡去，明明他們是來找小ｐ的，沒想到這趟行程帶給他們歡笑最多的
卻是路人。
伸手轉開了車上的音響傳來了毀滅愛情的歌聲，輕輕的跟著旋律哼著，小ｐ
卻伸手切掉，不解他的動作之時，卻突然聽見他說：「以後一個人別聽這麼悲
傷的歌。」
挑眉反問他又知道我一個人會聽什麼樣的歌了，難不成他在我電腦裡放了
什麼病毒，還是在我房間裡裝了什麼竊聽器之類的。
「笨蛋，ｍｓｎ掛假的喔！」小ｐ說。
「偷偷注意人家。」
「一個人的時候特別容易憂傷，但是妳總是習慣一個人，我不要妳這麼憂
傷下去。」或許是因為顧慮到後座有兩個睡熟的人，小ｐ講起話來也特
別的輕聲細語，那樣的聲音像是可以傳到心底的最深處，足以穿透任何的防備。
笑著跟他說這真的是他想太多了，一個人有一個人的好處阿，可以一個人
自由自在的逛街、發呆、看風景，愛怎樣就怎樣，如果兩個人的話就不得不去
顧慮另外一方的感受，這樣很多時候反而很礙手礙腳。
「我知道一個人有多好，但是有人陪著總是比較好，如果發生什麼事情想
商量的話，至少有個人；發生事情的話有個照應。」
「但是這世界上沒有誰可以永遠陪著誰到最後的不是嗎？」我也知道兩個
人好，卻深深的痛恨著那離別時刻，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懂，所以我很努力的
想把每個曾經拜訪我生命中的人，都清楚的紀錄下來，即使在他們的世界裡或
許我只是過往煙雲。
「這個道理妳比我更清楚，每個人來到這世界上就都是一個人，就算是雙
胞胎都會有不同的地方，沒有誰會因為少了誰就變得殘缺不全。」
聽著這句話反而挑起了我的怒氣，憑什麼我就非得成長、非得變得成熟理
智？我為什麼不能安安分分的只做好我這年紀該做的事情，在學校上課，然後
下課跟著同學去吃飯逛街，若要再糜爛一點，晚上還可以去喝酒、跳舞，一瞬
間厭倦了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
才剛想轉頭反駁他的話卻被制止，叫我接著聽他說完。
「我不是反對妳一個人，但是卻很擔心妳一個人，妳總是希望全世界的人
都是好人，即使妳堅持說妳相信人性本惡，但是做過的傻事卻都是人性
本善，妳這樣叫妳身邊的人怎麼放心的下呢？」聽到這裡清楚的知道誤
會他的用意了，成長果然不是我有話要說，而是聽得懂、看得懂，那些別人說
得做得背後的用意，「人阿，不管怎樣永遠都是自私的，沒有誰會真的為了誰
掏心挖肺，好好把妳那單純的心收起來，放在一個永遠不會被打擾的地方，保
持那一抹單純一直到老吧！只是別輕易的暴露出來，這樣會讓妳受傷，知道嗎？」
沉默地點頭沒有應聲，開始思考起小ｐ為什麼又突然跟我說這些話，這兩
天他跟我說了太多太玄的話，到底是我資質不夠，總是悟不出他背後的意義，
還是他說的這些話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轉頭看著車窗外的景色，在時速九
十的速度下退後著，從卓蘭繞到東勢然後走東西向回台中。
路上經過幾個我很熟悉的路口，往新社的方向那是我一輩子都不會認錯的
地方，那裡也有好多我們年少輕狂走過的歲月，曾幾何時我也變了，當初曾經
許下的諾言，有多少實現？我離開社團之後轉變的如此冷漠，他們知道了會不
會責怪我？低頭想想自己究竟留下了什麼，卻發我的人生走到二十歲的這個年
頭，竟然是如此的空白。
想著想著突然想大笑，嘲笑的人是我自己，一直以為我不會白走這次的人
生，天曉得，天曉得我竟是這般的無用，其實我很討厭這樣的自己，我連最基
本愛自己都做不到，又要怎麼樣去刻劃痕跡留給別人。
這些日子以來的舉動，看上去像是愛自己，卻沒有人知道我生活在自己的
世界裡，我像是活在胡同裡的貓，繞阿繞的拚命的想走出去，卻不管怎麼樣都
永遠在原地裡打轉，我知道我像是刺蝟一樣，會傷害自己身邊所有的人，所以
我選擇躲藏，這樣至少可以不去刺傷別人，這是我最後的選擇。
「小ｐ……」
想開口跟小ｐ說說我這些日子來的感受，一開口卻被淚水哽咽，連什麼時
候掉出眼淚都不知道，滾燙的淚水代表壓抑許久的情緒宣洩而出，我很想說說
什麼，他卻只是摸摸我的頭叫我什麼也別說，他知道我心裡背負的一切。
用力的搖晃著頭，那些連我自己都想不透的，他怎麼可能會知道，很想這
樣大喊出口，顧慮到後座還是睡得很熟的兩個人，我不想吵醒他們，更何況我
的喉嚨還是哽咽著，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我想伸手抹去我的眼淚，卻發現我竟
然連抬起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把眼淚擦一擦吧！下交流道了。」
「我，我…也很想阿，但是…」
「沒有力氣是嗎？唉！」
趁著在等待紅綠燈的時候，小ｐ伸手抓了幾張面紙幫我擦眼淚，然後又一
邊嘆氣的說這樣怎麼讓人家放心。
「我要先把他們倆叫起來了，不然等等到火車站才醒來，腦筋頓頓的我怕
他們會搭錯車。」大概真的是哭得太慘了，他不得不搞笑起來，「妳如
果不知道怎麼樣面對他們的話就閉上眼睛休息一下吧！」
聽話的瞇上眼睛裝睡，反正我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解釋這一切，好端端
地為什麼會突然就這樣哭了起來，我那些自以為是的為人處世，好像在這一刻
全部都被推翻了，世界上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什麼是絕對，也沒有什麼是永
恆，所以該去認清的事實在這種時候是不是也變的模糊不清？唉，又是無解。
「豬小翔，起來了，快要到市區了，你們倆包袱仔款一款可以滾下車了。」
小翔醒來後搖醒了芸真，兩個人開始整理起自己的行李，小ｐ不忘的提醒
著他們還是把外套穿上，雖然說白天天氣很好，但是外面應該有點風。
小翔最後又開始了哥兒們的關心方式，跟他說有空要多回高雄給他們看一
下，大家都很關心他。
倒是小ｐ很不耐煩的說：「知道啦！婆婆媽媽的，才多久沒見幹麻這麼肉
麻。」
「你講話小聲點，車裡還有人在睡覺，你如果想吵醒她的話，可以再大聲
一點沒關係。」沒能看見小ｐ的表情，想必他應該是嘔在心裡。
還是小翔有點良心阿，聽到他們的對話偷偷的在心裡笑到內傷，還好坐在
前座沒有人發現，不然肯定又會被轟炸一頓，小ｐ把車停在麥當勞的對面讓他
們下車，自己也下車跟他們講一些話當做道別，我在車內沒有聽很清楚他們在
說什麼，但是想想都知道免不了又是那些話。
很古板的道別方式，小ｐ在車外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經過紅綠燈、穿越
人行道，然後背影被淹沒在火車站繁忙的人海中。
看得出來他其實也很在意他們吧！只是這一部分是隱藏住的感情，就像我
一樣，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情緒，總是用自己的方式愛著身邊的人，不管別人會
不會發現，縱然往往是白忙一場；縱然常常受傷害，一旦執著的對那個人好，
就會不計較一切的付出所有，不要求任何的回報。
這樣的感情是會帶給別人很大的負擔，沒有什麼儀器量的出誰付出的多、
誰付出的少，所以被關心的一方會有壓力，或許會給予回應，或許會逃的遠遠
的，所以後來學會隱藏住一切，冷的不需要任何人接近，這樣就不會讓自己輕
易的淪陷在感情裡，更何況我沒有愛人的能力，這個或許是我一輩子也找不回
來的情緒，除非，我真的學會愛自己。
但是談何容易呢，愛這個字是必然用心去感受，我連自己究竟還有沒有心
都很懷疑了，當我高三那年死心踏地的愛著初戀男友，最後卻看到他和我最好
的朋友牽著手親暱的去看電影之後，我就把心遺落在那個永遠停格的當下了，
該怎麼樣去索取回來，在這人海茫茫之中該怎麼找尋，一段有缺口的感情是一
輩子的遺憾，我很難去決定要背負多久，只能過一天算一天。
這一段過去是誰都無法幫我走出來的，因為我壓根兒沒有打算要走出來，
這樣很好，不愛誰也不能愛誰，所以只好離所有的人遠遠的，把他們推離自己
，當作我什麼都不知道，轉身離開假裝一切都沒發生，想著想著我又鑽回我自
己的保護色裡，然後繼續鑽我的牛角尖。
剛開始裝起防備，面對著其他的人關心還會想逃，畢竟那些人跟我既沒有
血緣關係也非親非故的，感受到那不該是屬於我的關切會讓我覺得虧欠、覺得
愧疚，因為我害怕自己無力去償還那一切，只好像駝鳥躲著不去面對，讓那些
人知難而退。
曾經想讓少數的幾個人走進我的世界，但大多走到一半就會發現，其實他
們和我想得出入太多，又漸漸地封閉起自己的心，最後我變成了我所想要的那
樣，卻再也找不到快樂，甚至連最真實的自己都慢慢的迷失。
一個人的時候往往不哭不笑的發著呆，那種沒有情緒的平靜其實才是最可
怕的，把所有的一切都慢慢的啃食掉，連點渣都不剩下來，自然而然的也把外
在要接近自己的事物也淨化了，只剩下冷冰冰的一切。
＊我不知道這樣繼續下去會不會連自己都啃食掉，
卻還是這樣一個人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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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ｕｔｔｅｒｆｌｙ──┐
│ 春去秋來後斑白的痕跡刻劃我的歲月
│ 念妳不絕 念妳不絕 └────────bbs://wretch.twbbs.org─┐
│ 把妳最愛的野玫瑰栽種在妳長眠的墳前 我在永恆思念裡與無盡悔恨共存 │
│ 最難熬不是夢魘而是永恆夢魘裡不見剎那夢魘那容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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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 211-74-176-184.adsl.dynamic.seed.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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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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