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離去後小ｐ叫醒假裝在睡覺的我，車上這會兒剩下我們兩個人了，感
覺得出來嘴硬不肯說的他其實也很捨不得。
「他們要怎麼回去阿？現在不管哪個大眾交通工具都很多人吧！」這時候
剛好是交通最混亂的時候，無論是要回外地工作、上班的人，大多數都挑在這
個時候搭車吧！
「客運、火車、計程車，總是會有辦法回去的，他們都已經是成年人了，
該學著對自己負責。」小ｐ說，「就算等會兒路上大塞車，或是買不到
車票，這些問題都怨不得我，車票的問題我在他們來之前就說過要先買
好；至於塞車就是他們自找的了，剛剛在水庫那邊是他們玩得太瘋拖太
久，我也盡了提醒的責任，現在唯一能做得只有替他們祈禱，一路順風。」
「但是很多時候只要願意開口就不會失去不是嗎？」忍不住戳破他的偽裝
，臉上明明就寫著擔心兩個字，還硬是要裝瀟灑，不知道是誰，才剛剛叫我要
誠實面對自己所有一切的感受，這下子他反而畏畏縮縮了起來。
「所以同理可證的，很多時候就算開口也留不的住。」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像是沒有經過思考，直接就脫口而出，這樣的情況只
有兩個，第一，他早料到我會這樣說；第二，這個想法其實早就深植在他的腦
海，所以這是個沒有防備的下意識回答。
但是對於他說的話，我不知道應該要表示贊成還是推翻，這種道理只適合
就事論事的討論，不適合套用在所有的事上。
但是我又落入了自己的這無限迴圈裡，突然發現他說的話總是能在心裡引
起陣陣的漣漪，這是一個好的預兆嗎？代表我的心漸漸的找回來了，我可以這
樣解釋嗎？但是我卻也很害怕，如果這又會是另一段缺口的感情，那麼我寧願
讓它永遠都遺落在人海茫茫裡。
突然想跟小ｐ說高職的那段往事，那一段感情的缺口，我想該適時的放開
自己給的束縛，或許這樣對自己好一點會看到更多的東西，只是該怎麼開口跟
小ｐ說。
「小ｐ…」想開口，但是話卻在心裡猶豫著，該從哪裡開始才好？
像是知道我心裡藏著許多話要說，他拍拍我的頭叫我不用太心急，把心找
回來這才是最要緊的事情。
「這個有關係嗎？」心有沒有回來很重要嗎？我還能找的回來那最初的心
嗎？早已經隨著現實而傷痕累累了，大概連我都不認識它了吧！
「有阿，有心說出來的話才能釋放壓力，否則單純的訴苦只會讓妳更傷悲。」
「我…」
「還沒準備好就不要太急著面對，我知道突然要妳把真心拿出來很難，只
是這樣一直寄居在別人身上也不行阿，一個人要有心才能活的下去，才
能去體會更多的事情，否則一切都將會是零。」
「恩。」
「我可以給妳時間讓妳慢慢去想、慢慢去找，但是別讓我等太久，我一樣
是普通人而已，我也會彈性疲乏的。懂嗎？」
點點頭代表我知道他說的意思，只是小ｐ真的會離開嗎？我很懷疑，我不
認為他會再轉學，只是我知道他所謂的彈性疲乏，只是他的疲乏會是因為我嗎
？我有什麼值得讓他等待的。
轉過頭看著車窗外，其實我不會不懂他說的話，人的忍耐和付出都是會有
限度的，就像我一樣，我也是普通人，所以我也會累會疲憊，最後忍不住地鬆
手，但是有誰會這樣默默的關心著我嗎？我深深的懷疑著，是不是我其實也是
這麼的粗心，一直要到默默關心的人放棄的時候才會發覺到呢？我該怎麼樣給
他回應，讓他知道我其實很在乎他，但是他又是誰呢？
「先回家吧！玩了兩天妳應該累翻了。」
「還好啦！你開車的人應該比我們更累。」這兩天下來都是小ｐ在開車，
我們都只是打打鬧鬧的在玩，甚至還可以睡覺補眠，我有什麼資格好在他面前
喊累的。
「妳以後會記得這兩天的點點滴滴嗎？」
「會，我會。」看了小ｐ一眼，肯定的點頭，這些叫我怎麼忘得掉？開玩
笑的跟他保證，所有的一切都會牢牢的記住，尤其是芸真的態度，回去不要讓
我做惡夢就該偷笑了，「不過你問這要幹麻？明天要交心得報告給你嗎？」
只見他一副被我打敗的臉回答我，「心得報告是不用，但是我說的點點滴
滴不包括妳說得那部份，記得不好的幹麻？下次遇到她換妳要擺臉色給她看阿？」
「我當然沒這麼小心眼，人家開玩笑的嘛！真是不解情趣的傢伙。」
「喔。」
「欸，明天下午要考試不要忘記喔，中午我會幫你買火雞肉飯。」
「恩。我要豆腐湯，順便加個筍乾。」
從走山洞之後，我們之間似乎變得有些許的微妙，這樣的轉變究竟是好還
是不好？不知道改天打電話給綺芳之後，會有多少問題得到解答，現在的感覺
就像是在攀崖一樣，要看仔細了、想清楚了才能踏出下一步，所以我只能小心
翼翼地把這些疑問捧在手裡，在最適合、最適當的時候問出個所以然。
今天的中港路塞車塞的很嚴重，看著眼前混亂的交通突然不想回家，反而
想去海邊看看繼續去散心，但是說是散心好像有點不對，因為心情並不沉重，
期中考的那股煩悶早就散的無影無蹤了，只是想單純的想去走走而已，不過我
想他應該累了。
昨天他跟芸真聊天也不知道聊到幾點，今天芸真還有稍微補眠一下，小ｐ
卻被我拉著到處走，現在想想好像有點對不起他喔，但是這兩天他留下給我的
真的很難忘，除了旅程之外，那些私底下對我說的話，的確對我造成很大的影
響。
突然想起大一上音樂課的時候，老師要我們每個人上台才藝表演當期中考
成績那回，不想開口在班上同學面前唱歌，只得搬出我以前學過的長笛來表演
，那天過後的某天翹課的下午，遇到班上另外一個同學──婉俞，我當時跟班
上同學一向沒有太多的交集，她也一樣不例外，當她主動開口問我長笛學了好
些年，有沒有想要站在國際舞台上，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有。
她說她學了大約十幾年的單簧管，即使後來沒有另外去學，有空的時候還
是會自己練習，為了就是想站在舞台上接受大家的掌聲和喝采，這是她一輩子
最大的願望。
這一節課跟她聊天的感動，遠遠勝過老師能給我的知識，那一段日子我曾
經想要努力的看清楚我想要什麼，我究竟有什麼，但是卻一直模模糊糊的想不
透，後來乾脆也不想這件事情，久而久之就這麼算了。
下學期婉俞毅然決然選擇休學，因為她說要去追逐自己的理想夢想，留在
這個小小的學校和自己的心意背道而馳，根本是在浪費自己的青春，她在要離
開學校的那天，約了我一起翹了最後一堂課，她跟我說希望我也好好想一想自
己的未來，不要讓自己的才華和未來埋沒在這個無關緊要的地方。
在那之後我整整失眠了好幾天，我真的很認真想知道自己究竟想過什麼樣
的日子，小時候學鋼琴是因為不想在幼稚園睡午覺，當時只有三種課可以選，
舞蹈、珠算、鋼琴，開口跟媽媽說要學鋼琴的時候，她臉上的表情真的很開心
，直說她小時候最大的遺憾就是沒學鋼琴，二話不說就讓我學到大。
國小三年級時去了音樂夏令營，第一次接觸到管樂，在鋼琴老師的勸說下
，回家又說服媽媽，讓我一邊學長笛，那時候其實家裡的經濟狀況已經不是很
好了，但是媽媽還是東省西省的讓我去學，後來知道的時候，每天晚上都躲在
棉被裡哭。
小時候曾經立志要當老師，是因為很希望可以把小朋友教得跟我一樣熱愛
中國古典文學，當時看到同學抱著言情小說在看，總是從心裡就瞧不起他們，
那夢想延續到國小快畢業的時候，從老師變成了電視主播，看到沈春華坐在主
撥台，對她那侃侃而談的樣子，我只有滿滿的崇拜，但是卻被老師從小打到大
，六年堅持的夢想就這樣換掉了，之後只要有關於夢想的問題，也從來沒有多
考慮的就換上主播這個名詞。
那麼我究竟為什麼要學這兩樣樂器？早已經脫離幼稚園，不用再逃避午睡
了，心裡也從來沒有想過長大後要走音樂這條路，那麼學琴練笛只是習慣嗎？
還是只是基於可以炫燿的心裡？多年之後已經沒有繼續學樂器了，除了家裡的
狀況真的支付不了學費之後間斷了上課的日子，剛開始還偶爾會練習，跑超場
維持自己的閉氣時間，日子久了惰性也跟著萌芽，找了一堆藉口把譜架收在房
間的角落，任由它沾滿塵埃。
高一開始瘋狂的玩社團也是個原因，過度熱衷社團不只把功課都玩掉了，
連那從半間斷的練習時間也一併奉獻給社團，直到高三面臨到升學壓力的時候
，才發現我和同學之間程度落差之大，無論是在學校的功課或是音樂。
我究竟愛不愛音樂？想這是無須懷疑的答案，只是每次一接觸到和音樂相
關的東西，我就會直接地想起那段不成熟的歲月，那學習的態度，讓我後悔的
無地自容，重拾音樂需要絕對的勇氣，至少我不應該再輕易的找藉口放棄。
在婉俞休學的時候，我看到她眼底那份發狂四的火焰，像是奮不顧身的一
定要站在舞台上，否則絕對不甘心的堅定神情，那一剎那我是很羨慕她的，心
裡總是有太多雜念的我，要什麼時候才能找到跟她一樣的目標，可以讓我這樣
奮不顧身的付出一切代價？
「想什麼？想得這麼沉。」小ｐ突然開口說話，把我從回憶拉回到現實。
「在想以前一個同班的女生，她在你轉來的前一個學期休學了。」
「妳說婉俞？」
「你怎麼知道？」就我所知，婉俞似乎沒有跟班上任何人有連絡，在她休
學之後，曾經一度想跟她連絡，問了幾個以前跟她交情比較好的同學，卻都說
沒有她的聯絡方式，那為什麼小ｐ會知道她。
「會知道她怎麼會讓妳訝異成這樣？」小ｐ接著說，「因為我們之前在討
論班上哪個人最怪，她也被列入其中之一，妳當然也不例外，而且居冠。」
什麼情況阿？討論哪個人最奇怪，我還是班上的冠軍？不過為什麼會有婉
俞？不解的問小ｐ，他只聳了肩跟我說，他沒有和婉俞相處過，所以不知道為
什麼會有人覺得她怪，但是他很能理解我的感受，因為沒有怪咖的世界裡正常
人才奇怪，由此可知婉俞果然也是個異類。
＊僅以此集獻上我最誠摯的感謝給婉俞，
謝謝妳曾經出現在我的生命裡，即使距
離天涯海角，我們都要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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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ｕｔｔｅｒｆｌｙ──┐
│ 春去秋來後斑白的痕跡刻劃我的歲月
│ 念妳不絕 念妳不絕 └────────bbs://wretch.twbbs.org─┐
│ 把妳最愛的野玫瑰栽種在妳長眠的墳前 我在永恆思念裡與無盡悔恨共存 │
│ 最難熬不是夢魘而是永恆夢魘裡不見剎那夢魘那容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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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 211-74-176-184.adsl.dynamic.seed.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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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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