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踏進家門就看到客廳的大燈還亮著，沒想到一向早眠的媽媽，竟然還
在替我等門，像是看到我平安的回來才鬆了一口氣，雖然邊唸我出去都不打電
話回家報平安；卻也邊問我這兩天累不累，要是累了就早點去休息，明天還得
上課，聽到這樣的碎唸，突然體會到手心手背都是肉這道理。
剛剛在車上休息過後，似乎沒這麼疲憊，乾脆也就坐下來，一邊拿著像機
一邊說著這兩天看到的景象，還聊起了小時候的一些印象，連媽媽看到都搖頭
說，如果不是因為火車站外表和一些那些地標，她應該會認不出來。
回房後看了看時間，指針已經老實的走到十二的位置，看來今天是來不及
打電話給綺芳了，想到明天的考試，決定還是多少掙扎一點，坐在書桌前面拿
出課本，看到那黑螞蟻的原文字體沒多久，就發現周公來找我去下棋喝茶，我
知道他迫不及待想知道這兩天的心得，不好意思讓他枯等太久，決定打消讀書
的這個念頭，只稍微把生澀的英文單字翻譯成中文，草草的看了一眼就去陪周
公了。
但是躺下去之後卻反而清醒了起來，想到的又全都是他的話，煩躁的難以
入眠，又爬起來想讀書，但是課本上的英文字母卻像催眠文指令，要我早點去
睡。
這樣的動作反覆了幾次之後，索性拿起這兩天拍得照片，把所有的事情仔
細的回想一遍，心裡盡是五味雜沉，每一張都勾起小ｐ跟我說過的話，在耳邊
盤旋不去，尤其又是這夜深人靜之際，大腦總是特別容易受到回憶的侵襲。
解鈴還須繫鈴人，尤其這個鈴噹是自己不小心掛上去的，要自己拆掉太麻
煩了，更何況我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拆解他，又不能直接去問當事人，有些事情
還不是很清楚對方的時候，所有的未知數都得當成禁忌話題來看待，現在唯一
能解救我的就只有綺芳了。
「不會，不會的，妳只是累了。」
「傻瓜，我知道妳只是累了，只是累了。我都知道。」
「小蝶，要好起來喔。」
他的話在腦海裡形成一片緊密的網，把我鎖在那些場景中，再次想像當初
說的話，真的沒什麼印象到底說了些什麼，但是他在海邊跟我說的那兩句話，
卻是我最好的鎮定劑，在耳邊低沉的嗓音成了睡去前最後的印象。
早上模糊的醒來之後，看了看時鐘才快九點而已，喃喃自語的跟自己說著
，「下午的課我這麼早醒來幹麻？」
倒頭繼續拉起棉被才想繼續睡的時候，卻馬上清醒了起來，下午的課？書
都還沒讀耶！在心裡咒罵了一頓考試之後，才撐著那疲憊不堪的身體起床，卻
只有想殺了自己的念頭，天啊！全身痠痛的感覺，讓我希望所有的神經都可以
暫時脫離身體，看著鏡子裡的人影，除了眼睛依然有點浮腫之外，看不出來昨
天有任何脫序的行為，那難得的好眠，把這兩天不足的睡眠補滿了。
一想到下午的人力資源管理，就忍不住的大聲哀嚎起來，老師是系上有名
砍人不眨眼的大刀，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弊不太好吧！認命的拿起背包和課本，
準備去圖書館做垂死前的掙扎，順手拎了明天要考試的科目一起出門，不然在
這短時間之內，只是反覆的讀一個科目，我可沒這麼好的耐性。
拖著半沉重的腳步到讀書室，才剛推開門卻被眼前這景象嚇了一跳，期中
考完怎麼還是這麼多人阿？就算應屆畢業生快要畢業考了，但是那也是一個半
月以後的事情啊！更何況畢業考不是通常都考個意思意思嗎？怎麼今天的人這
麼多啊？站在門口不禁呆了起來，哪來的位置讓我讀書阿！還來不及反應過來
卻被身後的聲音又嚇了一跳。
「同學，不好意思，借過一下，妳擋到大家的出入口了。」
「阿！對不起。」慌張的轉頭道歉，正準備讓開出入口時，卻發現竟然是
小ｐ故意壓低嗓音跟我說話，「你怎麼在這裡阿？」
訝異的問句讓我忘了讀書室中滿滿的人，臉紅的拉著他離開之後，卻發現
這個時候好像也沒有地方去。
「怎麼辦？沒地方去耶！」這個時候不太可能有空教室讓我們讀書，福利
社旁邊又是一片吵雜，「難道還要出校外啊？」
「去僑光館五樓阿！有電梯可以搭而且全館中控空調。」
翻了翻白眼心裡猜想他肯定忘了一件事情，四樓是室內籃球場，五樓是看
台區，就算沒有籃球隊的在練習，也會有人在那上羽球課或是籃球課吧！還來
不及開口阻止他，才踏進僑光館，卻發現除了二樓正常上課的班級之外，平常
三樓上韻律舞蹈、國際標準舞，任何一個教室都空蕩蕩，這又是怎麼回事？
「體育課這個禮拜全部暫停一週啦！老師全都去參加研討會了。」邊吃著
他帶給我的早餐邊聽他說。
「我怎麼不知道？學校什麼時候公佈的？」還好我的體育課是星期三，如
果是今天早上的話，我一定會抓狂，「還有！你這早餐是不是在逢甲大學門口
買的？跟我平常最愛吃的那家味道一樣耶！」
「不是那一家，還有哪家的豆漿這麼好喝？」這回換他翻白眼了，「還有
，體育課停課的公告，早就貼在系上佈告欄好久了，妳上下課每天都會
經過，竟然沒有在看。」
誰會來得及看阿？每天拿點名板趕上課前點名，這樣就都快來不及了，哪
來的時間去看佈告欄貼什麼阿！不過也真怪，他怎麼會知道我愛吃這一家的早
餐，從大一開始到現在，我吃遍了這附近所有的早餐店和餐車，只有這間的豆
漿通過我的標準，其他的豆漿都會有燒焦味，雖然有聽說是故意這樣煮成這樣
的味道，才不會讓人覺得是豆漿粉調的，還有他的草莓三明治，果醬的厚度剛
剛好，不會太多、太甜，簡直是人間美味。
嘴巴邊動的同時也沒忘記要看書應付考試，雖然腦子裡還是一直在想，為
什麼他會知道這家早餐，我又沒任何人說過這件事，但是嘴巴在動的時候，總
是容易讓人忘記要把問題問出口，偏偏剛好我就是這種人，很自然的忘記問他
為什麼知道知道我愛吃這家的早餐。
以為他也會很認真的拿書出來讀，但是卻看到他從資料夾裡拿出一張紙，
上面還用膠帶貼著，好像是在保護上面所寫的字吧！把頭湊過去看一眼發現上
面是今天要考試的內容。
「你在幹麼阿？弄這樣有什麼意義嗎？」我指著他拿出來的紙。
「當然有，這是史上最大作弊戰爭都想不到的辦法呢！」
「你現在到底要怎麼弄啊？」
「妳等著看吧！」
小ｐ把紙拿去洗手間把整張紙都弄得濕淋淋的，然後回到位置上開始把紙
慢慢的去除，原本還看不出來有什麼異樣，後來等到他把整張紙都去除之後，
才發現膠帶還是有黏性，而且變成透明的隨手貼。
「看，這就是聰明人作弊的方式。」
「這…你怎麼想得到阿？」我傻眼的看著被他黏在筆桿上的膠帶。
「這個算是基礎的，還有更高招的，以後妳就會知道了。」
小ｐ幫我把小抄貼在三菱的筆桿上，如果不整隻筆拿起來看得話，真的還
不會注意到上面黏了一層膠帶，寫考卷寫到一半停下來發呆，假裝很努力的在
想答案，其實是偷偷的在找答案，而且我們又是坐在離老師最近的地方，老師
壓根不會想到我們敢作弊，更何況我們兩個沒有作弊的理由。
為了領到學校的獎學金，我的成績一直保持在班上的前五名，小ｐ成績更
是好的誇張，上學期還拿到全校的智育成績獎學金，把我們系上的第一名牢牢
的抱在懷裡，因為他跟第二名的平均差了將近六分，也就是說總分差了將近一
百五十分左右。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拿到這獎學金的，畢竟他在平常小考成績也很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都像今天這樣來的，但是期中考、期末考的時候可不像今天範
圍這麼小，就算想黏也得貼個十枝筆吧！我不太相信他會有把握記住每枝筆黏
著什麼重點，更何況一直換筆寫考卷，很容易引起老師的注意吧！
「還不賴吧！」小ｐ下課的時候對著我眨了眨眼，「不用太感謝我，老規
矩行銷筆記就好。」
對於他提出來的報酬，我只能無奈的扁了扁嘴，卻還是忍不住笑著對他說
，「這超好用的。」若非老師還在教室裡，我可能會直接問他還有沒有其他更
好的方法。
三菱的圓弧形的筆桿有放大的作用，剛好看得清楚，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
那行條碼，還有印著極細耐水性的字樣了，答案若剛好被那兩行字擋住，就非
得要小心地調整筆心的方向了。
「你們在聊什麼阿？聊得這麼開心，我也要聽。」
「在聊前兩天出去玩的事情阿！」小ｐ像是不願意被琴子知道作弊的事情
，在我回答之前搶了話先說。「這女人像個瘋子似的，亂拍了一堆照片也不知
道要幹麻。」
「給你和臭臉妹當紀念阿！」不客氣的回答他，看著琴子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們兩個相視而笑，我才把臭臉妹這名詞的由來解釋給她聽。
連帶的加油添醋說了一堆他的壞話，聽得他是哇哇大叫，好幾次反駁我的
話，到最後沒說多少給琴子聽，我們兩個反而拌嘴起來，一直到上課鐘聲響了
之後，還互相撂下狠話說下課繼續。
這樣的相處模式就像跟小朋友在一起一樣，有種回到當上國小一年級的錯
覺，我們用最簡單的童言童語交談，配合著誇張過頭的肢體語言，心裡沒有太
多的想法，不必擔心對方的是不是會有疙瘩，除了知道彼此的心裡都不會在意
之外，我們的出發點，都是為對方好。
猛然想到綺芳，在心裡暗自的提醒自己，今天回家一定要記得打電話給她
，心裡面有太多太多的疑問，關於小ｐ、小翔、芸真，他們三個人之間的態度
和問題，我想弄清楚這三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不想繼續把疑問擺在心裡
，給自己更多胡思亂想的空間亂發揮。
＊ 我果然是只個膽小鬼，只敢在別人
背後偷偷說她壞話，在海邊應該要
大喊：「臭臉妹是機車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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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Ｂｕｔｔｅｒｆｌｙ──┐
│ 春去秋來後斑白的痕跡刻劃我的歲月
│ 念妳不絕 念妳不絕 └────────bbs://wretch.twbbs.org─┐
│ 把妳最愛的野玫瑰栽種在妳長眠的墳前 我在永恆思念裡與無盡悔恨共存 │
│ 最難熬不是夢魘而是永恆夢魘裡不見剎那夢魘那容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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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 211-74-178-199.adsl.dynamic.seed.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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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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