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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asleisureto (ASLE) 看板: emprisenovel
標題: [請益] 溫世仁短篇落選作：店小二
時間: Fri Oct 1 00:25:08 2010
第六屆溫世仁短篇入圍結果出來了
知道這篇仍有許多不足地方，也希望大家能不吝指教
謝謝
店小二
一、以客為尊
熱鬧的吉祥大街上，往來行人絡繹不絕。此地位處天龍幫總壇腳下，一入大街即可見到虎
威鏢局吉祥分行醒目的大旗，東側鄰近名滿天下的歐陽山莊，往西而行更是武林盛地華山
。因此街上往來行人，多可見到武林人士打扮，江湖中的氣息，也充斥著大街上各處。
今日，大街裡的吉祥客棧一如往常高朋滿座，武林豪客們的吆喝勸酒之聲不絕。
店小二正賣力招呼著客人進來，更往來穿梭於各桌之間，一張臉紅通通的，忙得不亦樂乎
。
說起這店小二阿林，本是郊外農村人家，他的身子瘦弱，下不了田，父母雙亡後即把田產
轉賣，隻身來到城裡發展。當時吉祥客棧正好缺人手，掌櫃的看他反應也算靈活，跑腿亦
是不慢，便讓他當了接待客人的店小二。
阿林這邊剛端上盤炒牛肉和一壺酒時，另一邊的大門又有新客人進來，叫道：「小二！來
罈酒跟三碗白飯，你們店內的拿手菜再來三盤！」阿林趕忙應道：「來了來了！」匆匆奔
至門旁，將客人們招呼至店內剩餘空位上。
只見來的幾位客人，當頭的是一矮胖漢子，一雙小眼四處打量著情況，顯得甚是精明。隨
後跟進兩人，腰間都插了柄刀，俱是做勁裝打扮。阿林當起這間客棧的店小二也有數月了
，一看便知眼前三人是天龍幫眾，當下更不敢怠慢，連忙鞠躬哈腰問道：「請問三位客倌
要點些甚麼？小的馬上送過來。」
本是尋常招呼客人問句，沒想到矮胖漢子面色一沉：「老子剛進來時不就說了，你沒聽見
嗎？」
阿林慌忙道：「真對不住！剛才小的正端菜到另一桌上，是以沒聽清楚……請大爺們再…
…」
不待阿林講完，矮胖漢子冷冷打斷：「以客為尊，你有沒有聽過？」
阿林道：「自……自然有聽過的。」
矮胖漢子道：「這就對啦！你沒聽清楚那是你家的事，卻又要老子再覆誦一次給你聽，你
是老子的誰呀！你眼中還有老子這客人存在嗎？」看著矮胖漢子不斷訓斥著阿林，旁邊兩
人也不禁笑了起來，齊向阿林望來，一臉嘲弄之意。
這時阿林心中只能叫苦不迭，他當店小二這段期間，遇到的不講理客人不知有多少。有的
幾乎把整罈酒灌完了，才大呼小叫酒不好，要小二另換罈酒來。也有的嫌下酒菜難以下嚥
，橫袖一揮，滿盤酒菜嘩啦嘩啦摔了一地。但像這種連酒菜都還未端上，便已發作的客人
，他還是頭一次見到。
矮胖漢子罵了一陣子，阿林耳根通紅，苦著臉不住道歉，並哀求三位大爺們再點一次菜，
他必會請廚師燒最好的菜出來。天龍幫三人這時也覺肚子咕嚕咕嚕地叫，終於一人向那矮
胖漢子道：「三爺，我看這小二也真知錯了，我們還是快讓他上菜吧。」
矮胖漢子這才道：「看你也是真心悔改，老子便再給你一次機會，來罈酒跟三碗飯，還有
三盤最好的拿手菜，快去！」
阿林如逢大赦，不住彎腰道謝後即趕往後堂，吩咐廚師準備菜餚。
隨後阿林繼續招呼其他客人，但此時他已不如方才勤快了，受了剛才那番侮辱嘲笑，任誰
心裡都是極不愉快的。
他想起以前小時候村裡說書的老頭，講過武林俠士們在客棧遇到尋釁惡人時，都會露那一
手，或是削斷茶杯、或是將整罈酒一口氣喝乾，總是能讓惡人面如土色、臨座群豪轟然叫
好，豈不快哉！
而今他面對天龍幫眾的挑釁，卻只能唯唯諾諾、任人玩弄，真是窩囊以極。想到此處，他
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剛好吹上他手理端的一壺酒上，引起了小小的漣漪。
看著酒上波紋，他忽然心裡一動，要削茶杯他是萬萬做不到的，但在酒菜裡吐口水可說是
輕而易舉，看著惡人們把他的口水吃下去，也是快事一件！
二、天龍幫二小姐
很快地，阿林端上酒菜到那天龍幫眾面前，滿臉堆歡地道：「都是師傅得意拿手菜，請三
位大爺嘗嘗。」
天龍幫三人此刻早已飢餓難耐，紛紛注酒夾菜，阿林偷眼瞧著他們三人，嘴角隱隱浮現笑
意。
忽來一聲高呼：「天龍幫二小姐到！」
一聞此言，天龍幫眾紛紛放下手中酒杯與筷子，慌忙迎至門外。
眼看計策即將達成，事情卻又突然變卦，阿林的臉也不禁垮了下來，但他也很好奇：「看
他們三人恭敬的樣子，不知這二小姐又是何人物？」
即在此時，那二小姐也隨著天龍幫眾來至桌旁，矮胖漢子滿臉堆歡奉承道：「不知是甚麼
風把二小姐您吹來了，真是折煞小的了！」態度全不似方才對待阿林時老氣橫秋的樣子。
見那二小姐竟只不過約十六歲年紀，一張秀臉清麗絕俗，剪裁合宜的窄袖衣衫襯著她曼妙
多姿體態，當真是讓阿林看得目不轉睛。
忽然二小姐舉手招呼，他一時沒會意過來，直到矮胖漢子喝道：「喂！小二發甚麼呆，我
家小姐正向你招手呢！」他才慌忙應道：「是是！真對不住，請問小姐有何吩咐？」
卻見二小姐掩嘴笑道：「王三你也不用這麼兇霸霸的，小二哥你也別生氣，王三就是那個
樣子，我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阿林再也想不到，這天龍幫二小姐竟是如此溫婉有禮的少女，看著對方明媚眼波正望著自
己，他耳根子又紅了起來，慌忙搖手道：「小姐快別這麼說，小的真真受不起。」
二小姐笑道：「那請再給我一碗飯即可，謝謝。」
阿林道：「是是，立即替小姐送上來。」本來他對天龍幫的一股怨氣，此刻早已煙消雲散
。
就在阿林轉向另一桌招手的客人時，天龍幫三人也殷勤向二小姐敬酒。他這時眼光仍不時
的瞥向那嬌靨如花的二小姐，看到她鮮豔欲滴的小嘴將要觸及酒杯時，才突然想起酒中還
有他為了報復天龍幫眾吐的口水！
他登時急道：「那杯酒不能喝！」瞬即奔至桌前，奪走二小姐手中的酒杯。
那被二小姐稱為王三的矮胖漢子，此刻再也忍耐不住，拍桌怒道：「你這傢伙到底想怎樣
！」
二小姐忽道：「王三，別動。」本來言笑盈盈的她，此刻面上竟如罩了一層寒霜。
阿林奪下酒杯，看到二小姐陰晴不定的臉，心中不覺大是懊悔：「唉，我此舉對她實在太
過失禮……但我也不能讓她喝下那杯酒啊……」
正當阿林自怨自艾之時，二小姐卻是另一番心思，原來昔年天龍幫與萬刀門結下死仇，對
方密謀聯合血海五大高手和天羅教，要於近日一舉覆滅天龍幫，是以她才會不辭千里趕回
此處。而那天羅教中人擅於用毒，莫非此刻酒菜中皆已下了劇毒？
她眼角餘光將客棧中眾人掃了一遍，卻瞧不出任何破綻。天龍幫眾雖不明萬刀門的陰謀，
但也隱隱猜出酒中可能有怪。王三怒目瞪視著阿林，他不是沒懷疑過這店小二下毒，但這
世上又焉有下毒者主動搶走毒酒之理？
終於二小姐對天龍幫三人低聲道：「此處不宜久留，我們現在就回總壇！」她不但心驚天
羅教中人下毒的無跡可循，更擔心總壇有變。
此時四人皆已無心吃飯，王三訕訕將飯錢放在桌上，二小姐則是向阿林歛衽施禮道：「感
謝小二哥仗義點破奸人詭計，天龍幫上下同感此恩，此後小二哥若有需要，儘管來到總壇
，敝幫自當全力以赴。」
阿林再也想不到對方會出此言，慌忙亂道：「不會不會……這是我應當的……」二小姐對
他笑了笑，卻是眉頭深鎖的苦笑，隨即領著天龍幫眾匆匆出了店門，赴總壇而去。
阿林望著店門，怔怔出了會神，這才走向另一桌客人，嘴裡喃喃道：「唉……
以後千萬不能再亂吐口水了！」
三、血海高手
接連幾天，阿林皆是心不在焉，腦海中所浮現的，俱是天龍幫二小姐的一顰一笑。他甚至
也在考慮上去天龍幫總壇一趟。但以他無名店小二身分，只怕還見不到二小姐的面，就先
被看門的轟出來了。思前想後，終究還是不敢行動，只能鎮日瞧著店門，期望那二小姐會
再次光臨。
這天，他一如往常端著酒菜在各桌間穿梭來去，忽聞鄰座一儒衫文士打扮的客人道：「聽
說那天龍幫一夕滅門，唉……這萬刀門下手也太狠了！」
阿林一震，酒菜差點灑落一地，他慌急向那儒衫文士問道：「怎……怎會被滅門的呢？」
儒衫文士抬頭望了他一眼，像是疑惑他這個客棧的店小二，和那天龍幫會有何淵源。看了
一陣後，儒衫文士終於續道：「萬刀門聯合了血海五大高手、還有那神祕莫測的天羅教攻
上總壇。天龍幫主慘死在血海第一高手幽冥神君手裡，而天龍幫上下五百餘人，也被屠戮
地一乾二淨，那夜總壇上可說是血流成河啊，唉……」
阿林搖搖欲墜道：「那……那天龍幫的二小姐呢？」
儒衫文士和對面客人互看一眼，他們心下恍然：「原來這店小二是看上了人家二小姐！」
他隨即回道：「天龍幫主的四名子女分別對上另外四位血海高手，沒一個活下來的。」看
了下漸空的酒壺，又道：「小二哥再來壺酒吧。」
阿林道：「馬上來。」這時的他心中難過，回應也顯得有氣無力。
正在此時，店中又有一人踏入，此人身形瘦削，臉色亦是蒼白無比，好似剛大病一場過。
哪知儒衫文士一看之下，臉色登時變了變道：「是血海五大高手中的幽魂神針來了！」
對面客人也不禁面容慘變道：「他怎會來這邊？」
儒衫文士回道：「現在天龍幫總壇已被萬刀門所據，此處即在總壇腳下，他們會在此出沒
不足為奇。」
阿林聽聞此人即是血海五大高手，再想到二小姐也是慘死在他們手裡，不禁雙拳緊握，眼
中如要冒出火來。
幽魂神針進了店門片刻，卻不見有店小二過來招呼，環顧四周，終於看見店小二打扮的阿
林，隨即不悅道：「小二在那邊磨蹭甚麼，還不快些過來！」語聲尖細高亢，令人不寒而
慄。
阿林恨不得上去與這幽魂神針一決生死，但他自身不會武功，此舉無疑送死，只得不情願
迎上前去，冷冷問道：「客倌要甚麼？」
幽魂神針名列血海五大高手之一，武林中人見之無不戒慎恐懼，幾時聽過如此輕慢之言？
他素來殺性極重，冷哼一聲，右手緩緩揚起，便要將這不知好歹的店小二斃於掌下。
四、奇人奇鬥
忽聽一蒼老笑聲道：「想不到血海高手今日竟來為難一個不會武藝的店小二，真是可笑、
可笑啊！」
幽魂神針循聲一望，見右側桌上斜倚著一位青衣道服的老者，正笑望著自己，當即厲聲喝
道：「何方朋友膽敢多管閒事，不要小命了嗎？」
卻見道服老者緩緩搖頭，喟然道：「想不到老夫不過隱居了幾年，天下人就把老夫給忘啦
！」
另一桌的儒衫文士觀望了老者一番，看他白花花的長髮收束於道冠之中，忽然想起一人，
登時起身抱拳道：「老前輩想必就是無極門的白髮道長了，能於此地得見道長尊容，實是
令晚輩不勝之喜。」
那白髮道長聞言不禁哈哈大笑道：「還是你這小娃兒有點見地！」隨即向阿林一招手：「
你過來。」言行之中，完全不把幽魂神針放在眼裡。
阿林雖不熟悉武林之事，此刻也知道面前這老者必是了不起的前輩高人，當即依言過去。
白髮道長看了看他，微笑道：「這幽魂神針方才可是想把你殺了呢，不過別擔心，現在就
看爺爺替你和天龍幫出氣吧！」
幽魂神針自此才知道對方是衝著天龍幫滅門而來，無極門和天龍幫並無瓜葛，但此次滅門
手段做得太辣，武林中已有些不平聲音。這白髮道長素來以嫉惡如仇、好打抱不平而聞名
，想來正是因此而來找自己麻煩。
想通此中關節後，他冷然一笑：「如此便請道長賜教！」雙掌往上翻起，現出兩根烏黑油
亮的鋼針！
白髮道長臉上笑意更深，緩緩取下道冠，一頭白髮隨之灑落而下。
阿林見此不禁向儒衫文士問道：「老前輩為何要把頭髮放下呢？這樣打起來不是不方便？
」
儒衫文士笑道：「小二哥有所不知，白髮道長會有這名號，並非是他有一頭白髮。江湖上
多的是白髮又修道的人，何以只有他得此名號？原因就在於他不但有這頭白髮，更是以此
當作他的武器！」
阿林訝然道：「我只聽過用刀用劍的，也有些用槍用棍的，另還有些甚麼奇門兵刃的，可
這用頭髮的我還是第一次聽到。」
儒衫文士喝了口酒回道：「別看這頭髮柔軟，搭配上乘氣功也能變堅鐵。白髮道長的頭髮
更是能練到軟硬兼俱、柔中帶剛、兼之堅韌無比，尋常兵器一被他頭髮纏上便別想掙脫。
是以昔年江湖上許多魔頭，都是被他這頭白髮給除去的。」
阿林和儒衫文士談話之間，那邊的老者和幽魂神針已動上了手。只見兩人身形翻躍騰挪，
白髮道長一頭白髮，忽而化作一縷白帶，忽而幻成千百枚細白鋼針，當真是令人眼花撩亂
。
相較之下，對面的幽魂神針卻只是不斷翻動雙掌，一碰到白髮道長的髮絲又即縮回。數十
招過後，幽魂神針掌上的兩根黑針始終發不出去，而白髮道長的髮絲一觸到對方雙掌也立
時游動開去，雙方誰也無法得手。
雙方又再鬥了一陣仍是不分勝負，一旁阿林早已看得目眩神馳，他完全想不到人的動作竟
能快到這種地步。卻聽身邊儒衫文士嘆道：「幽魂神針不愧名列血海五大高手之一，尋常
飛針或鏢石暗器，皆是講求射發出去，只有他的黑針，是一直停留在手上不發的，他竟是
以上乘劍法在使這兩根針！」
阿林奇道：「可是針那麼短，不射出去的話，還不如換刀劍之類比較好使吧？」
儒衫文士將杯中殘酒一飲而盡，悠然回道：「小二哥說的也沒錯，可是這是對尋常武人而
言。練到幽魂神針這種境界，那根隨時能射向遠方的飛針，在他手裡卻如同一柄極長的劍
，更可怕的是此針劍無影無形，要抵擋談何容易？也只有白髮道長如此高人，能以無邊變
幻的髮絲，從四面八方封住此人的針劍啊。」
儒衫文士的分析，阿林聽的似懂非懂，但此刻幽魂神針那兩根不斷翻轉變幻的黑針，在他
眼裡看來竟仿如化成兩把漆黑的無形長劍，在漫天白髮飛舞中猶如兩縷幽魂，直看得他心
驚肉跳。
五、華山證道
卻說這邊幽魂神針久攻不下，心中早就焦躁已極，再看對手仍是一臉不在乎的微笑，更是
令他氣惱。眼角餘光下那店小二正跟儒衫打扮的文人喝酒閒聊，簡直將自己這場對決當作
一場有趣的戲碼。
一念至此，他殺心再起，趁著白髮道長變換攻勢的一空隙間，手腕一揚，一根黑針瞬即向
阿林射出。
阿林連對方身形都瞧不清楚，哪知其大難臨頭，就在此時忽然腳踝一痛，身子往旁一跌。
待阿林哼哼唧唧爬起後，只見儒衫文士正微笑望著他。
阿林有點著腦道：「是你故意把我絆倒的嗎？」
儒衫文士依然笑道：「是的，不過你可看下那邊柱子。」他向旁一指，柱上赫然露出一根
黑針的針尾。他續道：「你差點就被幽魂神針殺了。」
阿林這才知道是對方出手救他，否則他真是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慌忙道了聲謝後回頭望
去，卻發現場中只剩白髮道長，幽魂神針卻已不見蹤影。
原來方才幽魂神針發出那針可說是他畢生得意之作，莫說是這不會武功的店小二，就算是
已有一定功夫的武人，也難瞧出他是如何發針、針是如何飛來的。可是便在那一剎那間即
被旁邊這儒衫文士所破，須知救人遠比自保更難，儒衫文士如此輕描淡寫便救了店小二一
命，此人武功之高，只怕不下於白髮道長。一個白髮道長便已讓他窮於應付，如今再來個
儒衫文士，衡量利弊得失後，幽魂神針虛晃幾招，立時逃離現場。
深夜時分，一老一少相對而飲，白髮道長極是欣賞儒衫文士，直誇他年紀輕輕即有如此功
力，而深藏不露更是難得。一旁阿林不住替兩人斟酒，也是一臉興奮，小時候聽說書老頭
講的那些武林高手，此刻竟有兩個就在他面前。
忽然白髮道長放下手中酒杯，嚴肅道：「其實老夫會來到這裡，除去血海高手僅是其一。
」
儒衫文士笑道：「老前輩也是為了華山證道而來吧。」
白髮道長呵呵大笑：「是極是極！莫非你也接到那證道帖啊，哈哈！」
阿林忍不住問道：「這華山證道是甚麼東西呢？」
白髮道長再度舉起酒杯飲道：「你非武林中人，還是不知道的好……」忽然轉頭望了下阿
林，半晌後續道：「我們今日相逢也算有緣，你也把老夫伺候得很好，看你資質也算不錯
，這樣吧，你有沒興趣拜我為師？」
阿林聞言大喜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一旁儒衫文士也笑了起來，拍拍阿林肩膀道：「小二哥，恭喜啦！」
行過簡易拜師之禮後，白髮道長微笑向阿林道：「明日為師即會趕赴華山，待為師回來後
再傳你功夫以及江湖典故吧，這些日子你仍繼續留在此處。」阿林立時恭敬應了。
次日，白髮道長即和儒衫文士一同赴華山證道之會，阿林目送他們遠去的身影，也想著今
後自己也能像他們一樣仗劍江湖，不用在此處當那受人使喚的店小二。
一連數日，江湖無事，阿林一如往常在店裡跑腿、招呼著客人。
第七日終於出事了，據生還華山證道的幾人所說，華山證道竟是一樁陰謀，慘死在其中的
武林高手不計其數。
很快的此事傳遍江湖，阿林也從出入客棧的武林人士閒談中，得知血海高手在證道大會上
與天羅教及萬刀門反目成仇，雙方死傷慘重，歐陽山莊於此會後也逐漸凋零，各門各派亦
是死傷不計其數。
阿林一直詢問著有沒人看到一白髮老者和儒衫文士，眾人回答皆是生還者中沒看見此兩人
。
又是一個月過去，阿林望著店門外，這幾個日子以來他一直期望著會有一老一少從那遠方
歸來。終於，他吐出一口長氣，伸了個懶腰道：「師父說的對，我非武林中人，還是不知
道的好，管他啥華山證道還是論武，我還是安安穩穩當我的店小二吧！」
此時店門又步入三位客人，嘴裡高聲談著下個月將要舉辦的比劍大會。阿林隨即笑著迎去
，活力十足地喊道：「請問三位客倌要點些甚麼？小的馬上送過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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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KUSO漫畫-勇者討伐魔王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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