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我躺在床上,瞇著眼讓疲憊眼珠休息。「獵人以為邵氏愛他,邵氏也以為自己愛上了獵人
。」我自言自語,還對著鏡子裡面預言接下來劇情的我微笑。如果有人在這時候闖進來,
應該會認為我腦袋方面有問題。「讓我猜。他們會被拆散,邵氏會跟著春天的第一艘船離
開台灣,回到父親在中國的家中,準備嫁給某個大賈的公子。被拆散的他們非常無奈,但
他們什麼辦法也沒有。」看著天花板,似乎在劇情的張力上還挺弱的,如果真的照我預言
的發展,那還有什麼可看性呢?
半闔的眼,恍惚間看到天花板浮現出手掌般大小的獵人和邵氏,和那座山的一草一木。我
揉揉眼,天花板上的異象在瞬間消失不見。再試了幾次,把眼睛瞇上,揉揉眼,卻再看不
到了。
「我本來不肯相信,就算看到頭頂長著角的鬼吏我還是不相信。直到見到閻王,他坐在高
處,除了腳下的火光,其餘都是一片黑暗。閻王的話語像一陣狂風,隨著狂風火光搖曳:
『陳奕,你已經死了。』
「我跪在閻王的面前,兩旁的鬼吏在火光下,皮膚又綠又紫。我說:『閻王陛下,我冤。
』
「閻王說:『你不冤,你死的很明白。你偷了東西,該是被剁手。』
「我喊著,絕望使我的行為顯得異常放肆。如果我是在活著的時候遇到閻王,或許我會更
有禮貌一些。『陛下,讓我回去吧。我不願投胎。』
「他們把我拉上一個平台,平台上密密麻麻的鐵椅,鐵椅前放著一個盒子。被鬼吏抓來的
亡者坐在椅上,把頭放進盒中。盒中噴出由高溫產生的白霧,亡者消失在鐵椅上,回到人
間。這就是投胎的過程,沒有傳說中的孟婆湯,也沒有奈何橋。被審判過的亡魂坐在鐵椅
上,讓鬼吏把黑丸塞入嘴中,把頭放進盒子裡,重新投胎。我被押著,嘴裡不時喊著『陛
下,讓我回去吧。我不願投胎。我冤呀。』
「閻王從黑暗的頂端說:『我給你兩年生命,你自己看看吧。』他們把我塞進盒子裡,沒
有餵藥。在糊裡糊塗的重力擠壓下,我進入了邵氏的肚子裡面。我成了他跟黑狗的兒子。
」
邵氏並沒有回到中國也沒有嫁給大賈。邵氏父親的獵隊裡一個特別黝黑的獵人,他是當地
的原住民。因為姓名非常難唸,所以大家都叫他黑狗。黑狗在半夜偷偷潛入邵氏的房,奪
走了她的貞操。黑狗腰間總是掛著佈滿雕刻的刀,連夜襲邵氏時也不例外。獵人因為受傷
加入獵隊,第一個上前打招呼的獵人就是黑狗,他的手很溫暖,指甲又圓又短。他用這雙
手殺了邵氏的父親,並且讓正在邵氏父親房裡的陳奕背罪。
黑狗把陳奕推倒在地,拖行在泥沙地上,扔在大廳。他表現的自己是個掌握大局的人,邵
氏父親死後,黑狗儼然就是接班人。黑狗毆打獵人,直指他就是殺害邵大老闆的兇手。
陳奕哭著,臉腫到快要說不出話來:「我沒有,我冤枉。我沒有。」
黑狗用力地把陳奕手臂踢斷:「你冤枉?那你到老爺房李做什麼?」
陳奕流著淚,說話像小孩的哭鬧:「我去偷東西。」
好大膽子,偷東西?黑狗二話不說,拿起腰間的刀把陳奕的手掌砍了下來。劇痛,哭泣的
食道嘔吐大片胃液和血。看著原來是手掌的部位,血流越多意識越模糊。在大廳裡、在幾
百個獵人的目光下,陳奕成了黑狗登上這個家族之巔的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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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60-248-58-121.HINET-IP.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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