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bbx] 看板
作者: bbx (穹風) 看板: P_bbx
標題: [ＦＺＲ女孩]15
時間: Tue Jan 15 18:59:02 2008
15
開始有點冷的感覺，今年冬天來得有點早。車速不快，但涼意還是隨風透過衣服
，讓我一路哆嗦著進入市區，直接騎到火車站來。不過不覺得冷，因為我一直在
想，她願意在難過時打電話給我，這比一切都更重要，也更讓我開心。至少她認
為我是個可以陪她難過的人了，對吧？
熒繡又是一身黑。不同的是今晚她的頭髮有點亂，而且還有幾撮挑染的紅色。臉
上淡淡的妝也有點化了。車站外已經沒有什麼人，冷冷清清，她獨自坐在站內的
長椅上，冷白色的日光燈映著沒血色的她的臉。
「要回家嗎？我送妳？」我問，但她沒回答。
於是我陪她坐下，無意識地望著剪票口上方顯示的列車進出站時刻表上，那紅色
燈光排列成的文字與數字。有些班車準點，有些誤點，那都與我們無關，只是在
這當下，忽然更突顯出氣氛的冷清與憂傷。
「有事妳要告訴我，好嗎？」我說。
但熒繡卻連點頭都沒有，她沉默著。或許在等我的這段時間裡，她已經讓情緒平
復了不少，所以沒有眼淚滴下，只是這種氣氛卻更加沉重。
我沒留意到時間，但有兩班列車一南一北地停靠又啟動，載著許多面帶倦容的人
上了車。熒繡這才站起身來，問我能不能陪她走走。
這時間能走到哪裡去呢？市區雖然無風，但頗有涼意。熒繡縮著身子，有點茫然
地過了馬路，除了亦步亦趨地跟著，怕她跌倒之外，我還得留意左右是否有來車
，因為她壓根兒沒在看路。
到車站對面的便利商店裡買啤酒，這是今晚第二個女孩在我面前喝酒，而且一樣
的喝法，都是不顧一切，想把自己灌醉般的痛飲。坐在便利商店外的人行地下道
入口處，六瓶罐裝啤酒，我喝一瓶的時間裡，她已經喝了三瓶。
「慢慢喝。」我皺眉。但她卻苦笑了一下，伸手直接擦去嘴邊的啤酒泡沫。
「我記得你說過，說很想多認識我，對不對？」很快地，她已經微有醉意，迷濛
地看著我，「沒想到你一開始認識的，是我很難看的樣子。」我無言，聽著她繼
續說：「本來我想找靖惠的，至少她人在台中，比較近一點。不過她晚上有約了
，電話也不通。這麼突然地找你，會不會讓你很困擾？」
「沒關係，我通常都閒著。」我心虛地說。
熒繡先點一下頭，然後又搖了一下頭，「這跟我想像的不一樣。」她像在喃喃自
語：「一切都跟我想像的不一樣。」
安靜地，看著她喝完最後一罐啤酒，把捏扁的罐子一一往地下道的階梯下面丟，
鋁罐撞擊階梯，發出鏘啷聲響。我還猶豫著要不要多問，熒繡又說了：「我一直
在想，為什麼我們永遠無法接受別人是獨立存在的事實呢？你總希望別人按照你
希望的方式活著，可是卻不知道那是不正常的。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怎麼能
夠勉強對方，按照你希望的方式存在？」
一頭霧水，為什麼她要談論這麼哲學的話題？熒繡搖頭，「但這不是最怪的。最
怪的是當你明知道這樣不對時，偏偏你會為了一個你愛的人，把自己扭曲變形，
壓迫自己原本的個性，去當一個對方喜歡的人。這是愛情，但也不是愛情，我覺
得那叫作奴性，可是偏偏自己卻當奴才當得很心甘情願。」
然後我大概就懂了。詳細的細節我沒多問，因為她的心情已經讓我太心疼。喝完
酒，顛顛搖搖走過馬路，我想載她回家，但她卻又搖頭。
「讓我騎車好不好？」在車站外面的人行道上，小迪奧就停在路邊。熒繡問我，
跟著抓住機車把手，就要把我往坐墊後面擠。
「確定？」我懷疑。
忽然綻放出笑容來，熒繡笑著說沒問題，但我都還來不及把安全帽給她戴上，油
門一催，小迪奧就先衝了出去。
「不是這樣的吧？」我尖叫一聲。兩手很本能地往前抓，攀著她肩膀的瞬間，忽
然自己全身一顫，這是第一次讓她載，也是第一次碰到她雙手與頭髮之外的地方。
不過這種心裡的悸動沒有維持太久。熒繡似乎把小迪奧當成ＦＺＲ了，車一起跑
，兩個彎都過得很急，雖然有點冷，但我卻感覺自己在冒汗。
「國小五年級我爸就教我騎車了。我很喜歡這種吹風的感覺，戴上安全帽以後就
差了很多。」迎著風，她的頭髮紛紛打在我臉上，不過為了湊興，我還是得笑
著附和。
「可惜，我知道我喝太多了，明天早上醒來，一定會忘記今天晚上說過什麼，或
者做過什麼。」她的聲音又從前面傳來，我聽得惶恐不已，既然知道自己喝醉
了，幹麼還要不戴安全帽騎車？而且還大有橫衝直撞的氣勢。
「阿哲，謝謝你今晚來接我。」說著，車速忽然減慢了下來，風聲漸息，我聽見
熒繡輕輕地說：「你喜歡這種風嗎？涼涼的，讓人忍不住就想閉上眼睛的……」
那話還沒說完，小迪奧忽然一撇，我嚇得趕緊雙腳蹭地磨行，兩手急忙往前伸，
去抓住她已經鬆開的機車把手。
不過儘管抓住了車子的方向，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就在我碰到把手的瞬間，小
迪奧的車頭也已經閃避不開，那當下我只能一邊抓著機車把手，同時一手橫攬住
熒繡原來很細的腰，然後任由小迪奧在起跑不到三百公尺後，就這麼重重地撞上
了路邊的電線桿。
-待續-
如果這是抱妳的代價，我願意一輩子都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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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20.131.66.229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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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x 從 59-126-155-170.HINET-IP.hinet.net 轉錄文章於 2008/12/13 Sat 17:27: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