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bbx] 看板
作者: bbx (穹風) 看板: P_bbx
標題: [ＦＺＲ女孩]34
時間: Sun Feb 17 19:06:22 2008
34
又跑了一趟寒舍，沒有具體的想法或打算，就只有那個念頭而已。從工作室一路
過來。沒有想跟熒繡說的話，也不知道見到了她，我會說些什麼。
「好久不見！」結果在櫃檯邊，我還沒看見熒繡或金髮妹，居然是大樹先跟我打
招呼，他拿著點好的飲料單子走下樓，一臉欣喜地跟我寒暄，他的笑容讓我突然
傻掉，一時間還有點措手不及。照理說我應該要扁他一頓，因為這傢伙把我視如
珍寶的女孩弄得像行屍走肉般地自我矛盾而無可自拔，但他還在那邊作他自己的
春秋大夢。
「上台中也不通知的呀？」但結果我居然在對他笑。
大樹拉著我到他堆滿漫畫的包廂去，我才知道熒繡今天根本沒班，這傢伙反正無
處可去，所以租了一堆漫畫在這裡看。也難怪見到我時他會這麼開心，因為總算
有人可以陪他聊天了。
「很可惜呀，相隔兩地。」大樹說：「我這個人平常不太會說話，也很少有聊得
投機的朋友，如果你住台南或我住台中就好了，大家可以常見面。」
我們有很聊得投機嗎？實在非常懷疑。坐在包廂裡，他問我最近有沒有表演，說
非常想來看看。
「下星期有一場。」我點頭，「約熒繡一起來吧。」
提到這個名字，大樹表情一黯。過了半晌，他問我想不想出去晃晃。
「該怎麼說好呢？」寒舍附近就是台中公園，但誰也沒有逛的心情，大樹跟我要
了一根香菸，不過不會抽菸的他，第一口就嗆到了，咳了半天才繼續說話，「我
們總是在勉強彼此，搞到最後大家都模糊了自己原本的樣子，誰也受不了誰。有
句成語說得好，畫虎不成反類犬。」
「當隻小狗也沒啥不好，幹麼非得當老虎？」我問。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他又皺眉，「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才好，可是你不覺
得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喜歡的那個人，跟你原來的期望有非常大的落差時
，那種感覺讓人非常難受。」
大樹不是第一個這麼問我的人，我想起旅行前，在逢甲逛書店的那一晚，熒繡也
問過類似的問題。
「那種落差換來的，難道只能是難受嗎？這問題你認真地想過嗎？」我很快回問：
「而如果你真的仔細想過，確定自己真的受不了，那為什麼不分手？」我的語氣
有點冷，對於他們的分分合合已經耳聞不少，我想知道的是他究竟愛不愛熒繡。
「我們不是沒分手過……」他的聲音低了下來，「但最後都沒分成，我們終究還
是離不開彼此。」
「所以你是需要她，還是愛她？」
「這不一樣嗎？」他抬頭問我。
「當然不一樣。如果只是需要，那麼今天你可以需要她，明天就可以改成需要別
人。但如果今天你愛她，那明天你就可能還是只愛她。」
「那我想是愛吧。」他嘆口氣，「分手過幾次，我也不是沒在分手期間喜歡別人
，但最後我覺得熒繡終究還是無可取代的，雖然很多我們要的都不一樣……」
「既然你知道你愛她，那就夠了。」我打斷他的話，站起身來。台中公園沒有鳥
語花香，只有這個冬天冷冷的風，冷冷的天空，還有冷冷口氣的我。「愛一個人
，就別要求對方做過分的改變來配合你。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長環境與背景，相
處本來就會產生摩擦，當你愈認識一個人，就會愈發現這個人跟你原本想像的並
不一樣，你該做的不是扭曲對方來符合你的想像，而是彼此適度地改變去配合對
方才對。」
他無言，我也不打算讓他開口，自顧自地繼續接著說：「試著從她原有的個性裡
，去發現她的美好，當你發現你剛認識的熒繡，跟後來你看到的熒繡原來有所不
同，出現落差時，與其去要求她適應你，倒不如反過來把這當成是一種新的美好
，因為你看到了更多的她，這難道不值得你開心嗎？」
他愣愣地看著我，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對著這個其實不怎麼認識的大
男生，我忽然覺得他年紀雖然比我大上兩三歲，但終究還只是個不懂愛情的傢伙。
「如果你知道你這輩子都離不開她，那就好好對待她。」我說：「你不可能要求
一個從別人娘胎裡生出來的女娃兒，長大後會變成你腦袋裡那個模子所刻印出來
的模樣。」
「我……」他像是終於聽懂了一些什麼，跟著也要站起來。
「坐下！」我忽然用很嚴峻的口氣對他下命令，話一出口，我自己也嚇了一跳。
「熒繡並不傻，她會對你這樣死心塌地，那表示你也不差。既然這樣，那你更應
該放聰明點，仔細想想。別再埋怨她那些與你期望不相符合的地方了，有時間
埋怨那些，不如好好感覺一下，她那些讓不滿意的地方，是不是只要換個角度
，就會讓你覺得很特別。」
我猜我一定是瘋了，按理說我應該慫恿大樹堅決地跟熒繡分手才對的，但結果我
聽見自己嘴巴裡講出這樣的話來：「雖然我認識你或熒繡都不算太久，但我跟靖
惠一樣，都希望熒繡幸福快樂，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知道已經跟你分手，但卻
忍不住又卑微地貪戀你來台中時，那一點點的美好，還欺騙自己，假裝自己還活
在過去的日子裡。不認識熒繡之前，我可以為了交一個她這樣的朋友，差點連命
都不要。你跟她認識多少年了，你應該更知道，她是個值得你付出的對象。」
大樹愣在當下，腦袋還沒轉過來，我又說：「如果她內外的條件都很糟，那麼你
可以試圖改造她，或直接放棄，因為有些人穿了龍袍也不像太子；但事實上今天
熒繡的條件並不差，只是她的優點剛好你都看不見，或者錯以為那是壞處而已。」
一口氣說完，我有點喘，沒等他開口，我在轉身前留下最後幾句話：「看著她的
眼淚，頑石也應該要點頭了，更何況你只是一棵樹。」
風真的很冷，僅著單薄的衣衫，我從公園附近離開，又回到工作室。小迪奧的速
度不快，但我卻渾身發抖，而我猜想，那不是因為天氣的關係。
原本不知道消失到哪兒去的那對兄妹忽然回來了。阿邦不讓小狐狸過來跟我說話
，他也只安靜地聽著我的樂器聲，配合地打著鼓，讓我高亢的弦音更加銳利而激
昂。面對角落，我閉著眼睛彈吉他，即使眼淚流了下來也不擦。
-待續-
我能為妳做的，就這麼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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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20.131.67.230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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