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bbx] 看板
作者: bbx (穹風) 看板: P_bbx
標題: [ＦＺＲ女孩]20
時間: Wed Jan 23 18:43:44 2008
20
沒有走過去多問，我很識相地站在寒舍門口，看著熒繡跟那男生。他們的對話我
聽不到，而就算聽得到，可能我也不太想聽。這是頭一次，我看見她的「男朋友」
。「男朋友」，是那個男生之於熒繡的代名詞。我跟自己說，不用太介意，那其
實也沒什麼。你總不能要求人家在認識你以前的二十年裡都心如止水，完全不談
戀愛。而當人家有了一段愛情時，也不能因為你的出現，就琵琶別抱地跟著你。
當然，雖然我這樣跟自己說，可是卻壓根兒不可能接受這種理論。低頭看看自己
一雙手一雙腿，我也是個很正常的人，當然會有私心。雖然這份私心，還一直找
不到機會讓她明白。
後來熒鏽跟他一起走了，我想也是下班時間了吧？所以那男生才來等她。我悵然
若失地上樓，這邊阿邦跟小狐狸還吵個沒完，一見到我回來，他們反而安靜了。
「你的表情比吉他手被宣告手指殘廢還要悲情。」阿邦說。
「你看起來像是胸口插了一支箭。」貓咪指著我說。
「而且還在淌血。」小狐狸跟著補一句。
「我們去吃飯吧。」而我說：「你們請客。」
或許是太在乎的緣故，那一幕在我心裡一直存在，而且揮之不去。不管是在教室
裡上課時，或在工作室練習時，乃至於在樂器行教學生時，我總在短暫的休息時
間裡，讓那個畫面悄悄映上腦海。
小狐狸說得沒錯，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那天教她幾個轉調的樂理時，我們又聊
起這件事，她建議我應該更勇敢一點。說什麼最近在系上聽到一個演講，有位寫
愛情故事的作者，勸勉大家在愛情這條路上要勇於告白，算是給彼此一個機會，
而無論成敗都沒關係，重點是不要留下遺憾。
「這個作者一定是天秤座的。」我鼻孔裡哼了一聲。「說得可簡單，告白失敗，
難看的可是我們。」
「可是我就成功了呀，至少我把到瑞瑞了。」小狐狸雀躍地說著，又不忘提醒，
「不過你不能跟我哥講。」
我不太相信這種理論的實用性，但確實我知道我該做點什麼。整理了一點以前寫
過的東西，也重新黏好了那份被貓咪給撕爛的小說稿子，我騎著雖然沒有喇叭，
但是已經換好電瓶的小迪奧，一路晃到市區來。
當然拿這些文字給熒繡只是幌子，我想多認識她一點，這次姑且聽從小狐狸的意
見，我給自己，也給別人一個機會。只是誠如我在這一切開始時就已經領悟到的：
人算永遠不如天算。傳了封訊息給熒繡，問她下午是否有空，她回覆給我，說今
天有事，不過很歡迎我一起來，因為她有想介紹給我認識的人。
然後我去了，然後我也後悔了，因為我認識了我最不想認識的人。
嚴格來說，這位大樹先生不算壞人，事實上人家確實也沒做什麼壞事，他一生當
中最不該的，就是比我早認識熒繡，還跟她談戀愛而已。想到這裡，我在心裡罵
了句髒話。
見了面才知道，今天熒繡跟金髮妹已經在一中街附近逛了一下午，傍晚等到大樹
先生搭車來台中，他們約了一起吃燒烤。
那我來幹麼呢？跟金髮妹坐在一起，對面就是大樹先生，我心裡不斷嘀咕著。讓
熒繡替我做了介紹，點頭寒暄後，金髮妹開始嚷著要去拿食物。兩位小姐攜手奔
向整櫃的食材的同時，大樹先生面對微笑地講話了，「我聽熒繡提起過你。她在
台中的朋友不多。」
除了點頭之外我沒有話好說。
「而且我也聽說了你們認識的過程。」他還在微笑，「玩音樂的人確實很瘋狂哪！
讓人心嚮往之。」
我有點不懂，而大樹先生立刻就替我解開答案。
「我從來沒想過會為了交個朋友，然後把命拿到大馬路上去飆的。」他誠懇地說：
「說真的，我覺得很佩服。」
不曉得為什麼，我老覺得這幾句話聽起來有點酸味，像是在諷刺我似的。又點頭
，我心裡想：對啦，老子拚死拚活的結果，就是坐在這裡跟你吃飯，媽的。
「你們樂團有常常表演嗎？在台南我不常有聽現場的機會，而且也不認識什麼玩
音樂的朋友，下次如果有演出的話，跟我說一下吧，可以嗎？」還是那麼誠懇
的表情，誠懇得讓我好想扁人，這個人一定腦筋很死，否則不會蠢到連金髮妹都
說我是司馬昭之心了，他卻還懵懂成這樣。而跟著我又想，確實這個人的腦袋裡
一定灌了很多水泥，不然又怎麼會把自己期待的理想對象的樣子，套用在現實中
活生生的人身上？
「最近可能比較少，我們在準備要進錄音室了。」心裡飛快地轉著思緒，但我嘴
裡還可以接得到他的話題。
「要發行唱片嗎？」
「應該說是錄製，還不算發行。」我解釋，「錄音是錄音，任何人都可以去錄音
，但是不是每個樂團都可以發行唱片。因為錄製音樂是樂團的事，發行唱片則是
唱片公司的事，這不太一樣。」
我猜他大概不太明白我的意思，不過反正我也沒話題，乾脆就多解釋一點。「一
般人也能去錄音室錄音，只要你有錢。你可以進錄音室去錄製你自己的紀念專輯
，反正錄出來只有你自己收藏。但是唱片公司的作法就不同，他們會有很多規矩
，因為這攸關錄出來的東西是否能賣錢。」
大樹先生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開始問起ＦＺＲ。
「那是我朋友的車。」我說。
他又問了些跟貓咪那部車的問題，還說他也是「ＦＺＲ俱樂部」的成員，不過因
為人在南部，所以通常只在這俱樂部的網站上留言，從沒去參加過聚會，有時候
跟人家交換零件之類的東西，都請熒繡去代拿。我微微點頭，想起曾有一次跟貓
咪在那個俱樂部的聚會遇見熒繡。
談話間，兩個女孩已經端了食材回來，接著又去拿飲料。
「她常說你是個很善良的人。」看著熒繡的背影，大樹說：「因為你很貼心，會
知道在別人需要的時候，適時地給人安慰或幫助。」
「我有嗎？」一臉疑惑，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是否真有這回事。而且我非常不喜
歡「善良」這個字眼，它相對的意思就是「好人」、「爛好人」，某些時候甚至
可以解釋成「倒楣鬼」，而我覺得我就快要是了。
「像我就不行，」他苦笑，「熒繡常跟我抱怨，說我太不懂她。」
「愛情是需要溝通的。」我已經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了。
「所以你跟你女朋友會很常溝通嗎？」他停了一下，說：「很正經地坐下來慢慢
聊，你不覺得很怪嗎？」
然後我真的無言了。這個人如果不是對我真的一無所知，就是徹徹底底地想死在
我的拳頭底下了。
-待續-
我沒有女朋友。我這樣說。
我想要追來當女朋友的那個女生，碰巧就是你的女朋友。我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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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 220.131.69.95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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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x 從 59-126-155-170.HINET-IP.hinet.net 轉錄文章於 2008/12/13 Sat 17:27:4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