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bbx] 看板
作者: bbx (穹風) 看板: P_bbx
標題: [ＦＺＲ女孩]32
時間: Tue Feb 12 23:01:27 2008
32
拿到唱片的那天，剛好是期末考的最後一天，但佔據我思緒的，既不是那張唱片
之後會有多少人買，也不是今天的考題會有多麼刁鑽，反而全都是熒繡。
在錄音室折騰了好幾天後，終於完成主要的工程，錄音結束後，我們被抓去拍了
一堆照片，坐在箱型車裡，大鬍子找來的化妝師在大家臉上塗脂抹粉時，我們還
一邊努力準備期末考。
我很想知道熒繡跟大樹之間的問題解決了沒有，如她自己也清楚的，無論在不在
一起，她都不能否認愛情的確實存在，差別只是表現方式可能有所不同。而我也
知道熒繡的個性，她絕不如外表看起來那麼堅強，所以現在呢？她能怎麼面對這
些問題？
按照原本的打算，考完後我想立刻直奔寒舍，但結果卻沒能順利如願，「樂府詩」
跟「紅樓夢」的兩位教授都盡責到不行，考完也就算了，居然要求大家在期末考
的最後一天，所有科目都測驗完畢後，留在教室裡一起討論題目，還說點名不到
的就直接當掉。
「下午有沒有事？我需要一個助手。」在等教授的時候，貓咪忽然跑來跟我說：
「頭目的乾女兒打電話給我，說他們部落的擴音設備壞了，問我能不能幫忙想辦
法，我打算設計一個一對多的通話器，每家每戶都安裝一個，直接從頭目家發
聲，可以通知到每一戶。」
「你炸了頭目家還不夠，打算全村都炸掉嗎？」我一腳把他踢出教室，「滾遠點
！你老子下午還要為愛走天涯！」
講解紅樓夢的考題前，教授一一唱名，讓大家出來拿考卷。按照分數發下來，我
只拿到六十幾分，理由是幾個「黛玉」全被我寫成了「熒繡」，教授還對我說：
「這本文學巨著我研究了一輩子，老實說你的見解我很欣賞，但我實在很想知道
，這位熒繡姑娘究竟出現在哪一回，她是十二金釵裡的哪一位。」把考卷遞給
我，上面有他用紅筆清清楚楚圈起來的痕跡，紅圈裡全都是「熒繡」兩個字。
「你回去再寫一篇專題給我，好好解釋這個問題。答案如果讓我滿意的話，等
你畢業，我聘請你來當教學助教。」
那時我羞得無地自容，班上同學哄堂大笑，但悲劇沒有就此結束，第二堂換樂府
詩選的講解，考卷上，有一個考題是要我們發表對「孔雀東南飛」這首詩的看法
，詩文描寫負心漢對癡情女的故事，我用極辛辣的筆法對那個男人做了嚴厲批判
，教授對這篇賞析大為讚賞，整張考卷給了我九十幾分的好成績，但他也當著全
班同學的面前問我：「你在申論裡寫了一句話給詩裡的女主角，這句話讓我非常
感動，但相對地也有一點不懂。你說：『沒關係，至少妳還有我』。」教授把考
卷遞過來，問我：「請你告訴我，她要你幹什麼？掰得讓我爽的話，我就免費多
送你九分，讓你成為我教書十五年來的第一個滿分。」
不如死了算了。我在所有人的鼓掌大笑聲中接回兩張考卷，從頭到尾熱著耳根子
聽完講解，然後帶著超級丟臉的心情，完成上學期的學業，這才狼狽地走出教室
，開始寒假生活。
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到底在寫那兩張考卷時，究竟當時想的是些什麼。老師的講
解我完全沒在聽，只盯著作答的內容看。怎麼會這樣呢？一邊騎車，一邊苦笑，
人家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就罷了，現在我卻連白天都不清醒了。
沒有立刻回家，我騎著機車往台中市過去。包包裡有兩張CD，是早上阿邦特別拿
過來的，分別要給我跟貓咪。專輯後製完成後，大鬍子老師拿幾張給我們當紀念
，其他的則運用他的銷售通路，在一些唱片行販賣。剛剛忘了轉交給貓咪，現在
全都在我包包裡，而我想中飽私囊，把它們送給熒繡跟金髮妹。除此之外，還有
一疊照片，那些是去旅行時，用熒繡的數位相機拍下來的，當中有些是她拍的風
景或夕陽，也有不少是相機在我手上時，由我拍攝的，而場景雖然大同小異，但
我拍的照片裡十之八九都有熒繡的身影。我請熒繡將照片燒錄給我，用繪圖軟體
做了一些簡單的修片，然後再送到照相館去洗成一般照片，想順便帶過去，給熒
繡一個驚喜。
天氣老是陰霾著，抬眼看，總覺得這可真是適合皇帝駕崩的好天氣，但願今天接
下來的一切會好過些。又是接連幾天沒跟熒繡見面，仔細回想，自從騎著機車去
環島一趟，回來後好像就忙個不停。俗話說打鐵趁熱，而我居然在臨門一腳應該
補進時，完全掉轉了自己的生活重心。
沒預先打電話通知，我直接往寒舍去。給她個驚喜也好，除了送唱片跟照片，我
還可以讓她看看那兩張可笑至極的考卷。一來搏佳人一粲，二來這兩張考卷的內
容也是一種表白，希望可以讓熒繡明白我的感覺。
騎過錄音室附近，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觸，沒想到自己居然有幸，能夠踏了進去，
看到真正的專業錄音工作，雖談不上暗無天日，但總也讓阿邦吃盡苦頭、讓我跟
貓咪體驗到恐懼，更讓小狐狸艱辛地流下眼淚，而幸好這一切總算有了代價，我
們終於完成錄音工作，而且成品現在就躺在我的包包裡。然後我想把這份用無數
心血作為代價，好不容易才淬練出來的結晶，送給我認為最值得的人。
市區車多，刻意放慢速度的我，花了比以往要多的時間才抵達，幾乎是滑行的方
式，我騎到寒舍對面的人行道上，還沒物色到一個適當的停車位，就已經看見熒
繡的ＦＺＲ停在寒舍門口。
她在店裡，正好，不過我也納悶，不是說大樹要來把車騎走嗎？怎麼車子還在？
隱約地，我有股不祥預感。小迪奧熄火，我摘下安全帽，隨手就把香菸叼在嘴邊
，另一隻手則探進包包裡，拋開那些不詳預感，我想像著熒繡看到那兩張唱片時
的表情，她會很替我們開心吧？而我也想像著，當她回到家裡，在那個小車庫中
，把唱片放進音響裡，聽到裡頭有一首非常熟悉的旋律，彈著她在東部那個小漁
港邊的心情時，又會是怎麼樣的悸動。
紅綠燈真是久到不行，有點心急的我摸出打火機來點著菸，感覺自己手心裡似乎
微微出著汗。等了半天，號誌終於變成綠燈。我深深呼了一口氣，結果就在正要
邁出第一步時，卻忽然覺得自己的腳下有千斤重。
寒舍裡走出來三個人，最左邊的是金髮妹，她揮揮手跟旁邊的熒繡道別，而熒繡
笑著點頭，卻沒揮手。我順著她瘦削的肩膀往下看，依舊是一身俐落的黑色，她
的手跟旁邊另外一個人握在一起，那是大樹，理論上應該已經是她「前男友」的
人。
-待續-
我準備好了全世界要給妳，但是妳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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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20.131.87.189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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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x 從 59-126-155-170.HINET-IP.hinet.net 轉錄文章於 2008/12/13 Sat 17:29: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