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bbx] 看板
作者: bbx (穹風) 看板: P_bbx
標題: [ＦＺＲ女孩]12
時間: Sat Jan 12 04:53:11 2008
12
衝過路口後，我才開始煞車，大約又滑行了幾十公尺才完全停下來。驚魂甫定之
際，我拍拍胸口，發現外套裡竟已濕透，沒想到在這樣快的車速底下，我還流了
滿身汗。
回頭沒看見熒繡的車，於是我掉頭逆向慢慢騎回來，發現她還在對面車道，又變
換過了一次號誌，她始終都還停在那邊。我等綠燈後再騎過去，伸手揭開她安全
帽上的擋風鏡。
「妳睡著啦？」我微笑。
然後她用近乎茫然癡呆的表情看著我。
兩部極為近似的ＦＺＲ停在一起，我拉著她到便利商店前的台階坐下，也拿下她
的安全帽，熒繡一直沒說話。
「沒事吧？」我懷疑她是嚇傻了。一拍她肩膀，卻拍下了兩滴蘊含在她眼眶裡的
淚水。
「不用這麼傷心吧？輸一場而已呀。」我搔頭。
「你瘋啦！你剛剛在做什麼？」突然之間，她很大聲地叫了出來，還連續幾拳朝
我胸口捶了下去。
沒有閃躲，我挨了這幾下。雖然很想裝出若無其事的樣子，但事實上剛才雖然平
安闖過終點，但我也差點被嚇死，然後現在又被熒繡嚇了一跳。
「你知不知道那樣很危險？為什麼不停下來？剛剛那輛巴士差點撞到你的車尾，
你沒有看見嗎？」她突然的激動，讓我也有點招架不住，所以接下來的問題我
完全無法回答，只能一一點頭。
「那你幹麼這樣做？」她臉上還有尚未撫平的驚惶，我的心口一樣突地狂跳不已
，看著熒繡，我半句話也說不出口。幹麼這樣做？是呀，我幹麼這樣做？但若不
這樣做，我怎麼證明我想的是對的？
「阿哲……」又有眼淚從她臉上滑落下來。
「怎麼了？」很想伸手在她細緻的臉蛋上把那兩行眼淚抹去，不過我不敢這麼唐
突佳人，手伸出一半就停了下來，但沒想到卻是她握住了我的手腕，那瞬間我感
覺到她掌心裡的冰冷。
「我值得你這樣嗎？」聲音很淡，可是卻充滿了飽和的情緒，她說。
一個人為了另一個人，可以做到什麼程度？或者說，一個人為了一個信念，可以
付出到什麼程度？值得嗎？值得與否的評斷，恐怕除了付出的那個人以外，其他
誰也不能妄下定論。所以我沒有回答熒繡的問題，因為我想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車子騎得很慢，一路回到莒光新城，沒有仔細去算，但我想剛剛違規闖越的紅燈
大概不下十個，要是每個路口都有取締照相的話，貓咪應該會收罰單收到崩潰，
然後我會付罰鍰付到破產。
「妳頭髮都亂了。」鼓起勇氣，這次我的手終於碰到她的身上了，雖然只是頭髮
而已。
「沒關係，我上去就洗澡了。」顯得很虛弱，她的聲音有氣無力。
不知該說什麼好，有那麼幾秒鐘小小的尷尬，我只能點點頭，要她趕緊上樓休息。
「別再那樣騎車了，知道嗎？」按開了通往地下室停車場的電動門，她不忘交代。
「當然。」我點頭，「我也不是每天都騎這輛車的。」
「小迪奧也一樣，不要超速。」她又說。
「好，我會很小心。」
「而且你應該多穿幾件外套的，有點冷了。」她看看我身上。
「下次我會注意。」又點頭。
「而且你……」
不知道她還要叮嚀什麼，我笑著制止她再說下去，「夠了，妳怎麼忽然變成我媽
了？」
她臉上一紅，滿是抱歉跟害羞，好半晌才說：「對不起。」
微笑，看著她上樓後，又多等了一下子，雖然不知道她住哪一戶，但我就是想多
等這一下。後這才慢慢掉頭，出了巷子。夜風涼透，而我的心卻很暖。雖然囉唆
得有點像我老娘，不過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喜歡她這麼做。
我想，是跨過那條線了吧？迎著風回到東海，大度山今晚遜色了，我不時回頭遠
望台中市，燈火依舊璀璨繽紛。那城市裡住著一個不算絕美，但卻深深吸引我的
女孩。她的個性很有趣，把朋友跟陌生人分得很開，從認識她的第一天起，直到
現在，我深深體驗到兩種差別。
雖然還有很多關於熒繡的事我不了解，也可能那些我所不了解的，在了解後會增
加我們之間的複雜性，但沒關係，我只是很單純地喜歡一個人，至少這一點是絕
對肯定的。
想著，我輕拍ＦＺＲ的油箱，今晚多虧了有它，不但贏回了面子，也贏到了我夢
寐以求的一份感覺。我想明天下午應該把車騎去保養一下，這樣折磨它一趟，或
許得換點機油之類的什麼東西都好，至少在貓咪回來時，得原封不動地交車回去。
不過這個想法在幾分鐘後被打破了。我還在為了這一晚的勝利而傻笑時，ＦＺＲ
已經載著我轉出大馬路，進入了巷子。我們宿舍就在巷口的第一間，而我還來不
及停車，就看見有個黯然蕭索的身影，坐在騎樓邊的階梯上。
「我親愛的徐……雋……哲……」那個人在我停車後走了過來，屈身下去看了一
下輪胎，用陰森森的口氣叫了我的名字。
「這個……」我還來不及解釋。
「你他媽的，這兩顆輪胎價值多少錢你知道嗎……」貓咪搖著頭，用絕望的語氣
說：「你真該慶幸我這趟去台東，身上帶的錢不夠，沒有買回那把番刀的……」
-待續-
我願意付出可以付出的一切，只要她看見我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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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 220.131.71.20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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