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bbx] 看板
作者: bbx (穹風) 看板: P_bbx
標題: [ＦＺＲ女孩]21
時間: Sun Jan 27 01:12:22 2008
21
「感覺有點怪怪的。」在逢甲夜市附近的飲料店坐下，金髮妹跟我說。
「是很怪。」我說。
吃完燒烤，金髮妹才說她忘記提款，逛完街後身上就沒錢了。想不出來有什麼必
要性，但我還是幫她付了。然後大樹帶著如願以償的滿足神情，逛完他據說每來
台中都非去不可的逢甲夜市，金髮妹也趁機買了不少東西，而我則充當她臨時的
提貨小弟，很奇怪，這時候她忽然就有現金了。
晚上十一點多，我們在夜市外告別，大樹載著熒繡，騎著ＦＺＲ先走，剩下我跟
金髮妹，她家就住在附近。揮手，目送這對璧人離去，我想起包包裡有今天一直
沒機會拿給熒繡的稿子。
「大樹這個人其實還算不錯。」金髮妹說：「可惜就是很死腦筋。」
點頭，我非常贊同。金髮妹說要請喝東西，以犒賞今晚我幫忙提貨的辛勞，還特
地跑到夜市另一邊，走了好一段路才到的飲料舖子，一看，居然是賣健康醋飲的。
「為什麼今天要找我一起來？我不太懂。」喝著酸酸甜甜的飲料，我問。
「本來我也不懂，而且還有點反對，不過熒繡解釋之後，我就明白了。」金髮妹
說：「雖然她的觀點我不太認同，你懂我意思吧？有時候你雖然可以明白對方的
想法，但這想法卻不怎麼能讓你認同。」
「她是怎樣的想法？」點頭，我理解她的意思。
「如果你真的想跟她當朋友，那麼應該會想認識更多的她，對吧？不管哪一方面
，不管好的壞的，你都應該要多少知道一點，對吧？」看我點頭，金髮妹繼續
說明，「總不可能單純只因為兩部一模一樣的ＦＺＲ而已吧？」
夜風有點涼，我們坐在小舖子的騎樓邊，店家擺了幾張桌椅供客人使用，金髮妹
跟我要了一根菸。
「老實說，我覺得這對你其實還挺殘忍的。」忽然，她嘆口氣。「連我都看得出
來你喜歡她，熒繡自己不會不知道。有時候我會覺得她很冷，在一些不需要那麼
理智的地方，為什麼也要這麼理智，甚至冷酷。」
「什麼意思？」我皺眉。
「因為你沒種呀。」金髮妹倒是說得很直接。「因為你不敢坦然告白，所以她也
不敢立刻確定，當然也就不能直接拒絕你。這種感覺你能夠明白嗎？熒繡一方面
無法拒絕你對她的好，而且很本能地就會自己過去靠近你，可偏偏又覺得這樣是
不對的，因為她也怕到頭來既辜負了你，也傷害了她自己。所以既然怎麼做都不
對，那麼乾脆讓你看看她男朋友，或許你會就此打退堂鼓，決定就這麼算了，從
而她也就沒有這些壓力了。我知道她矛盾的心情，只是這種作法我不太認同，畢
竟那總是太極端了，如果今天你對她的感覺因此而消散了，搞不好還懷恨在心，
那麼到頭來她會連你這樣一個朋友都失去了，不是嗎？誰會為了一個不太熟的朋
友，三天兩頭從台中縣跑到台中市來？沒有必要了嘛。」
我點頭，這話也不無道理，只是我自己從沒想過就是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你知道我現在腦袋裡閃過什麼畫面嗎？」嘆口氣，金髮妹
忽然又轉了一個話題，「我猜他們今天晚上回去一定會吵架。熒繡一直很想去旅
行，可是大樹不肯，他有課要上，寒暑假也會乖乖回家。他們之前就一直在吵這
件事，大樹覺得熒繡在某些時候很任性。現在寒假快到了，又是跨年又是農曆年
，假期那麼多，這個一定又會被拿出來吵。」
「然後呢？」
「不過除此之外，我現在想到的，是一輛藍白色的ＦＺＲ正在路上跑，前面是大
樹，後面是熒繡，而熒繡的表情一定很複雜。」
我沒多問，因為金髮妹接著又說：「她一定會很懷疑自己今天這麼做的正確性。
讓你跟大樹碰到面，你可能會從此放棄，可是不這麼做，她又會陷在自己的兩難
中。」
默不作聲，我看著金髮妹。她手上挾著菸，到了嘴邊沒吸，卻看我一眼，說：「
總之就是這樣：她非得把你們之間的關係定位在『朋友』上不可，否則她對大樹
無法交代，對自己也是。而熒繡跟大樹之間雖然問題很多，但畢竟在一起好幾年
了，然而你出現在她生命裡的時間雖然短暫，可是卻對她太好了。」
我聽著，心裡有很複雜的感觸，跟著這些話的內容，我也可以想見熒繡此刻坐在
ＦＺＲ後面的表情。
「所以今天你來之前，我就問過熒繡，是否真要讓你跟大樹碰到面，她想了不到
一分鐘，立刻就下了決定。很兩難，可是正因為很兩難，一般人會想逃避，但
她卻會把這種衝突關係繼續推到頂點，讓自己再沒有選擇的餘地，這樣就可以
趕快下決定。你是她『朋友』，這樣最簡單也最好。」
我已經連喝飲料的興致都沒了，看著日光燈投影在地磚上的冷白色，我覺得自己
再沒半點心情。
「所以我覺得對你不公平。」她微笑地站起來，拍拍我肩膀，「不過沒關係，近
水樓臺就可能先得月，這一點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再者，我也不相信一個為了追
求女生，連命都敢拼出去的人，會是那麼容易就低頭放棄。而且，我會幫你的。」
「幫我？」我抬頭。
「雖然我不是真的很認識你，不過我覺得你這人還不賴，至少你願意幫我提一晚
上的東西。」金髮妹笑著說：「而且你還請我吃燒烤。」
我本來想跟她說，其實我沒打算要請客，最好她可以現在掏三百五出來還我，否
則明天早上我沒錢吃早餐。結果金髮妹臉上忽然變得正經，她說：「而且我不喜
歡熒繡這樣子，她傷害到你，同時也是傷害自己。更何況，我認識熒繡這一年裡
，她已經為那個男的流了夠多的眼淚了。」
所以我根本沒有告白的機會，就這樣又回到東海。貓咪拿了一疊亂七八糟的紙張
正在我房裡重寫歌譜，他說今天傍晚阿邦有來，下令每個團員都得在一星期內重
新寫完自己的樂譜給他檢查，遲交一天就準備挨他一拳，直到樂譜寫好，或者被
他打死為止。
「你完蛋了你。」冷笑，我慶幸自己平常就有整理樂譜的好習慣，貓咪可就完蛋
了。他的貓窩一向亂得只能睡人，平常連坐的地方都沒有，要念書或寫譜，他都
會到我房裡來。不過我發現最近他的實驗範圍有擴張的跡象，現在我房間地板上
隨處也可見電線或螺絲起子。
「這是什麼？」我指著一個類似遙控器的東西問他，那玩意兒還挺眼熟的。
「你的電視遙控。」他只略看一眼。
「你想對它幹麼？」有點恐怖的感覺，我問他。
「你知道我們樓下有洗衣機，對吧？」他忽然開始有興趣了，放下手中的筆，坐
好了姿勢，開始數給我聽，「房間裡面有冷氣、電視，還有ＤＶＤ播放機，這些
都需要遙控器，對吧？」
「它們跟樓下的洗衣機有什麼關係？」
「應該說，這些使用電力控制的東西都可以有關係。」貓咪解釋著，「我正在試
著讓它們變成用一個遙控器就能夠全部被控制，化繁為簡，甚至哪天我可以用這
支遙控器發動你的機車也說不定。」
「阿彌陀佛，拜託不要。」我覺得自己腦袋快爆炸了。
貓咪說這是準備要給頭目的乾女兒的新年禮物，當然現在還在研發階段。我問他
幹麼不去自己房裡實驗，結果他說：「因為我的電視、冷氣全都在這次實驗中陣
亡了。」
我搖頭苦笑，但願這場災難不要蔓延到我的東西上，否則房東一定會讓我吃不完
兜著走。坐在小沙發上，我給自己泡了一杯熱牛奶，拿起電吉他開始不插電地隨
手彈彈，彈著彈著，忽然想到，我又問貓咪，這支遙控器他要拿去哪裡給頭目的
乾女兒。
「台東呀。」他繼續寫譜。
「什麼時候要去？」
「都說是新年禮物了，當然是跨年呀。」他回答。
然後我忽然想到金髮妹今晚說的話，關於一次熒繡始終在大樹那兒求之不得的旅
行。
-待續-
我們是不一樣的藍色。妳是極端而神秘的藏青，而我則是舒緩而開朗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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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 220.131.89.71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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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x 從 59-126-155-170.HINET-IP.hinet.net 轉錄文章於 2008/12/13 Sat 17:27: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