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bbx] 看板
作者: bbx (穹風) 看板: P_bbx
標題: [ＦＺＲ女孩]29
時間: Mon Feb 4 18:41:36 2008
29
像笨蛋一樣，被那位大鬍子老師拒於門外，還給人家揶揄了幾句，大家都覺得面
上無光。不過他說得也沒錯，既然都來了，那幹麼還需要別人給什麼建議或指導
？我們不是第一天玩音樂了，非常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也清楚該做的是什麼
，既然這樣，那麼認真去做就對了，何必在乎那麼多人的看法？
在花蓮市區找個民宿，最後一天晚上了，我們男女分開各一間房，洗了個難得的
舒服澡，今晚應該好好休息，明天還要一路飆回去，最晚星期天晚上得回到台中
，因為星期一下午熒繡得上班，阿邦跟小狐狸也還有課。
不過饒是如此，真的想睡覺時，我們卻誰也睡不著。根據民宿老闆的建議，我們
索性拿了吉他，又一路跑到市郊區的七星潭去唱歌，當然途中阿邦非得買啤酒不
可。
「我喜歡你下午彈的曲子。」海風很冷，但壓抑不住我們的笑聲。阿邦撿來一堆
木頭，無視於空軍基地附近不准生火的告示牌，又燃起一堆野火。坐在火堆旁，
熒繡對我說。
「不覺得太悲傷？」
「當悲傷的情緒完全融化在音樂裡頭時，我覺得悲傷就不算悲傷了。」熒繡說著
，忽然一笑，「小狐狸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認識你一久，講話會文謅謅。」
我笑了一下，但也同時一愣。在小漁港邊，小狐狸那幾句話，熒繡終究還是聽見
了。「不過我們其實沒在談戀愛，對吧？」我笑得很苦地問她。
沒看見我的表情，熒繡手上拿著小木支，正在攪動火堆，「我覺得你是我很要好
的朋友，常常知道我在想什麼。如果你談戀愛的時候也這樣，那你女朋友一定很
幸福。」
「她一定會很幸福的。」我慨然，心裡補了一句話：「如果她真的當了我女朋友
的話。」
海風很強，但還不至於吹滅我們生起的火。無視於這項規定的大有人在，放眼過
去，海灘上有好幾處火光。阿邦消失了一下子，回來時手上抱了幾碗泡麵，還有
一個裝滿水的鍋子，直接就著火堆開始燒水，一人一碗準備泡麵。
「下個月我生日，真希望能還有這樣的機會。」看著水煮開，熒繡說：「能在這
樣的情境下許願的話，一定很浪漫。」
遞給她一碗熱騰騰的泡麵，我笑著說：「妳可以現在提前許願沒關係。」
看著麵，熒繡想了想，問我：「你說如果有一天，你找到心裡的那個典型了，要
帶她到一個天很藍，海很藍，連風都很藍的地方，然後泡碗麵給她，對吧？」
沒想到她還記得，我微笑點頭。
「那我想我的願望也跟你差不多。」熒繡看著那碗泡麵，幽幽地說：「我想許兩
個願望，第一個是希望有那麼一天，你的心願可以實現。」
「謝謝，托福托福。」我微笑。
「第二個心願是，希望我還能有機會，再為他泡一碗麵。」她說。
五個人圍坐在一起，聽著熒繡許願，她的第一個願望讓大家會心一笑，一起用祝
福的眼光看著我，但當第二個願望說出口時，卻讓大家臉都垮了下來。我實在不
曉得該怎麼說才好，抬眼看天，黑黝黝的夜空，偶爾有飛機的引擎聲掠過天空，
這一片漆黑裡，我看不見上帝的存在，不曉得祂是否聽見了熒繡的心願，如果有
，我很想知道，這兩個完全對立的心願，祂會幫她完成哪一個。
在七星潭吃完泡麵，喝光啤酒，也把會唱的歌幾乎都唱完了，我們這才扛著吉他
，騎車回民宿。
「可惜，這趟旅行只有四天。」嘆口氣，熒繡等我把車停好，當大家都上樓後，
她彎下腰來看看車子。
「總還有機會的。」我說，但說得很心虛，因為這機會何時能再得，我一點把握
也沒有。
「搞不好下次跟你一起來的就不是我了呀。」她抬頭，臉上有淺淺的微笑，「說
不定你就找到你心裡那典型的真人版了。」
「我說過那不難找的。」我也微笑，「就像那天在書店裡跟妳說過的，其實我的
要求不算高，眼睛不必非常大，但是要有神；頭髮不必特別長，但是要滑順；身
材不必特別辣，但是要剛剛好；個性不必特別好，但是要冷熱分明。薄薄的嘴唇
、挺挺的鼻子、有個性又不失可愛，有主張又小鳥依人。」
「乾脆叫她騰雲駕霧算了，你還敢說你不要求她不食人間煙火？」熒繡大笑著，
「根本就人格分裂了嘛！你去找一個來我看看。」
「妳認為不可能？」
「至少不是說要就有的吧？」
「妳現在上樓去，好好洗個澡，把身上的汗水跟灰塵都洗乾淨，然後站在浴室的
鏡子前面照一照。」很平淡，盡可能地隱藏自己內心的悸動，我知道今晚再不
說，當我們又回到台中，又回到那個讓人焦頭爛額的現實世界時，可能永遠都再
沒有出口的機會，看著熒繡，我說：「鏡子裡面就有那個我夢寐以求的典型了。」
-待續-
「你是我的企圖，我始終因此而滿足，朝朝暮暮之前我可以孤獨。」
袁惟仁，「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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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 220.131.65.32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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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x 從 59-126-155-170.HINET-IP.hinet.net 轉錄文章於 2008/12/13 Sat 17:28: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