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bbx] 看板
作者: bbx (穹風) 看板: P_bbx
標題: [ＦＺＲ女孩]09
時間: Wed Jan 9 01:26:21 2008
09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說話方式，有些人不管講什麼都一臉嚴肅，有些人說起話來永
遠慢條斯理，而也有些人，其實他們說話的方式根本不是用嘴巴。
夜幕低垂，晚風徐徐，今天晚上學校裡的廣場一改以往的靜謐，有繽紛的燈光與
喧雜的聲響。貓咪用他的Ｂａｓｓ開場，先獨奏了一小段，然後是阿邦的鼓開始
零落地融入，全場的聲音逐漸低了下來，而這還不到我開始的時候。
起音的鼓聲很扎實，可想而知阿邦用的是尖頭的鼓棒。他連續兩個過門後，接下
來開始一連串的落地鼓跟大鼓連擊，當鼓聲急湊到足以收攝大家的心神時，我踩
了已經設定好的效果器，第一個落下的是Ｃ和弦，長長的一個音，然後在像機車
排氣管所發出的破音裡滑弦。那瞬間燈光全部亮了起來，台下一片漆黑，兩個轉
折後，小狐狸從舞台邊走出來，唱的是月之海的〈I for You〉，今天第一首歌。
所以當我開始推弦時，搖晃震顫的樂聲就是我欲訴而又難言的心情；當我開始速
彈時，就是我難以抑制心裡的激動時。這是我說話的方式，只可惜，最該聽到的
那個人，今天沒來。
上台前我在舞台邊遇到金髮妹，現在知道她叫靖惠。她帶了另一個女同事來，並
告訴我，今天熒繡幫人代班，所以來不了。
站在舞台上，低著頭，盡力地彈奏每一首我們練過的曲子。小狐狸載歌載舞，阿
邦跟貓咪也表演得很投入，就只有我一個人是安靜的。
「你沒事吧？」趁著兩首歌做完，小狐狸在跟台下觀眾互動時，貓咪走過來問我。
「她沒來。」我說今天來的是金髮妹跟另外一個女生。
「喔？」貓咪眼睛一亮，完全忘了我的失落，居然問我：「在哪裡？幫我看一下
，我頭髮亂了沒有？」
真想一腳把他踢下去，我虛踹了一腳。貓咪說今晚表演過後，明天一早他就要去
旅行了，預計去個兩三天，叫我最好別亂出狀況，否則阿邦火大起來，大家又是
地獄特訓，到時候害他走不了。
「我閉著眼睛都可以彈。」我說。
「最好是這樣。」說著，換他踹我一腳。
本來我想也踹回去的，但就在這時候，阿邦起了一個四連音的拍子，我們知道下
一首歌要開始了。
今天這場社團的期中成果發表會，邀請來的外校學生也不少，還有一些是一向有
往來的樂器行或錄音室。穿著印上團名「自由意識」的白色上衣，在五首歌的表
演後，待會就該學長們的樂團上台，而阿邦有交代過，為了讓別人更認識我們，
所以演出結束後，一定要下來跟觀眾一起寒暄聊天。
這對我而言並不難，雖然不像貓咪那樣可以周旋女兒國間優遊自得，或像小狐狸
跟阿邦一樣活潑揮灑，但至少跟人家打屁幾句還沒什麼問題。只是今晚我真的沒
這心情，跟幾個人點頭招呼後，我就縮到後台來抽菸。
台前是燈光閃爍下人馬雜沓，台後這兒靠近圍牆邊是雜草一堆跟獨自坐在角落的
我。
「哈囉！」結果一根菸還沒抽完，金髮妹帶著她那位同事晃了過來。「你們的開
場表演很棒喔。」她笑著。
道個謝，我有點意興闌珊。金髮妹介紹了一下她同事，還跟我要了簽名。苦笑不
已，最近跟我要簽名的人都怪怪的。而且一想到胖姊姊，我就想起差點被熒繡撞
死的那一幕。
「對了，熒繡今天晚上十一點下班。」臨走前，金髮妹忽然想起，對我說：「本
來她是真的想來看看的，可惜來不了，店長欽點了叫她代班，誰也沒辦法。」
點頭，我說沒關係，反正樂團表演的機會很多，以後總能看到的。
「不過她也說了，如果你表演完之後沒事幹的話，可以去店裡找她。」金髮妹笑
著說：「我聽熒繡說了，你們認識的過程很傳奇。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問題
是你得證明給她看。」
司馬昭之心？這是什麼鳥比喻？當我匆忙離開學校，一路往市區騎過來時，心裡
還納悶著。
今晚天氣不錯，風吹起來很涼。我腦海裡還一直迴盪著舞台上的聲光感覺，車子
已經到了市區。不過很意外地，是時間還不到十一點半，但熒繡卻不在店裡了。
我有點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她們告訴我，說熒繡才剛走，離開前交代過，如
果有朋友過來找她，叫我過去北屯路跟文心路的交叉口。
北屯路跟文心路？想了一下，這地方我知道，但去那裡幹麼？那兒距離熒繡家不
算遠，但對我而言可有一段距離。
像個按圖索驥的尋寶者，我從東海附近騎進台中市區，現在又從寒舍趕往北屯。
開始有點涼意，我在大馬路口張望了一下，果然紅綠燈下，在一個連鎖檳榔攤旁
的便利商店外面，看見熒繡的FZR，而她就站在車邊，正在講手機。
「靖惠說今天晚上你表演時很酷，一點表情也沒有。」她剛掛上電話。
「還好。」我說。
她點點頭，坐上機車，卻沒再接下話題。而我也一時找不到話說，只好坐在自己
機車上抽菸。
過了不知道多久，大馬路口的紅綠燈幾次變換，經過的車輛慢慢變少，而車速在
不知不覺中似乎也比較快了些。我很想問問熒繡，為什麼要約我來這兒，但心裡
轉念又想，如果她別有用意，那我就乾脆等她說就好，何必急著要問？
「你不覺得怪嗎？」果然，又等了兩次紅綠燈的轉換，她說話了。「忽然把你找
來這裡。」
「是有點怪，不過我覺得還可以等，等妳自己跟我說。」
「你是個善於等待的人。」她點頭。
不置可否，我想或許是吧。香菸早已抽完，我輕拍小迪奧的把手，讓她繼續說下
去。「很抱歉今晚我不能去看表演，我想靖惠已經跟你解釋過了。」
「沒關係，總還有下次的。」
「有什麼理由我應該去呢？」她微笑，但這微笑給我的感覺很怪，讓人毛毛的。
望著寬闊的街道，忽然有為難的表情在臉上一閃而過，然後像是下了個決定似的
，她吐了口長氣，說：「這樣吧，我們來打賭，如果你贏了，下次表演的時候，
我就去看，或者你想去看場電影，我也可以奉陪。」
「賭什麼？」我有點不妙的感覺。二十年來我跟人打賭的勝率，可能比飛機掉下
來砸到頭的機率還低。
「從文心路一路往下跑，會經過中港路。」熒繡說得輕描淡寫，「誰先過那路口
就算贏。」
「妳是說，我們來賽車，而妳騎ＦＺＲ，我騎小迪奧？」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
耳朵。
「你可以拒絕。」她聳肩，臉上沒有表情。
「妳不如叫我用跑的算了。」我沒哭，但是我的小迪奧快要哭了。
-待續-
有志竟成這句話有時候是騙人的，除非小迪奧長了翅膀能飛得比ＦＺ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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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 220.131.73.23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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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x 從 59-126-155-170.HINET-IP.hinet.net 轉錄文章於 2008/12/13 Sat 17:26: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