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bbx] 看板
作者: bbx (穹風) 看板: P_bbx
標題: [ＦＺＲ女孩]14
時間: Tue Jan 15 18:55:40 2008
14
很多事情，雖然我覺得我可以等，但現實卻不見得會多給一點時間。拿著樂譜，
跟貓咪、小狐狸窩在工作室討論轉調的問題，原本一首很民謠風的曲子，阿邦把
鼓的節奏編得很搖滾，跟著貓咪的Ｂａｓｓ又在搖滾中加入龐克風格，以致於最
後只好改變整首歌的唱腔，去配合這樣的強烈調性，而既然什麼都要改了，我跟
著建議大家，不妨在歌曲行進中進行轉調，讓它奔放得更徹底一點。
「就是非得要我死就對了。」小狐狸皺眉，「這樣很難唱。」
歌曲中轉調的玩法，以前不是沒有嘗試過，不過因為這次的曲子速度很快，所以
相對地大家的難度都提昇了，我們各自想了好幾天，也練習了自己的部分，但是
綜合起來一討論，原來還是玩音樂最資淺的小狐狸的問題最多。
「怎麼辦？」愁眉苦臉地，小狐狸問大家。
「需不需要幫忙唱？」我問她，至少合音我可以幫得上忙。
「我可以給妳個人特訓。」貓咪用很色的眼神跟口氣對她說。
「她什麼都不需要，一個星期時間，我保證她會唱得很好。」調整好了鼓，阿邦
走過來對大家說。一雙大手按在他妹妹的腦袋上，我們聽見他對小狐狸說：「妳
一定可以的，因為我知道妳要是不努力的話，主唱的位置就會被換掉。」
有時候我很羨慕小狐狸，因為她有個極具主見與想法的哥哥，可以帶著她往前走
，在音樂這條路上一起衝鋒陷陣，那總好過一群初出茅廬的小夥子無頭蒼蠅般地
瞎撞。不過有時我也很同情小狐狸，正因為她有一個實戰經驗很豐富的哥哥，所
以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法眼，任何一點小瑕疵都會被嚴厲地要求跟訂正，以致於
現在她生不如死。
「乾脆直接跟他說換人算了。」喝著啤酒，我們窩在學校附近的小ＰＵＢ，這兒
很隱密而安靜，晚上十點多了還只有我們兩個客人。小狐狸拿著酒瓶，開始有點
搖搖晃晃。
「這樣唱下去，還沒機會出頭天，我的嗓子已經報廢了，就算嗓子不報廢，精神
也崩潰了。」大口喝完，她又跟吧台小姐要了一瓶海尼根。
「我倒是很佩服你們，你跟貓咪。」她醺醺然又喝一口，說：「你們怎麼忍受得
了他？我認識胡振邦二十年了，這個人從小就一板一眼，字典裡沒有『轉圜』這
個詞。我經常在猜，他跟我老爸個性很像，所以他們是父子沒錯，但我大概就是
領養的，否則為什麼我們老是合不來？」
醉眼歪斜，她茫然的視線盯著亮綠色的酒瓶看，下巴則直接靠在吧台上，「古板
、龜毛、頑固，簡直不可理喻，這個男人我看一輩子都交不到女朋友了。」
沒講話，我始終安靜地聽著，而見我不開口，她用手肘推推我，「你覺得呢？我
如果退團的話，你覺得換人會不會比較好？至少換個不是他妹妹的人來唱，也許
他說話會客氣點？」
「妳唱不好，頂多被他打個半死，妳說換人，大概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想了
想，我說。
然後我們陷入了一片寂靜，小狐狸不作聲，但當我發現時，她的眼淚已經流了滿
臉，嚇得我趕快跟吧台小姐要面紙。
「阿哲，你跟我哥說一下，就說我不唱了，好不好？」她哽咽著。
能答應嗎？當然不能，要是我去幫她說這種話，阿邦可能會拿鼓棒戳死我。可是
不答應的話，任由小狐狸這樣哭下去也不是辦法。
「唱歌一點都不好玩，他騙人！」忽然，她聲音大了起來，像小孩子耍任性似的
，嚷著：「哭腔太多了，要改！歌詞唱錯了，沒背好！搶拍、拖拍！跟不上樂團
的演奏！媽的，到底還要我怎樣嘛！」很想捂住她的嘴，雖然沒有其他客人，但
這樣任由她亂吼亂叫的也不是辦法，正愁找不到辦法，結果我的手機卻響了。
來電顯示是熒繡，心裡先是一愣，沒想到她會這時候打來，而跟著又是一慌，因
為小狐狸的爆炸性哭嚎才方興未艾，急忙中我請吧台小姐幫我看著，然後拿電話
到外面去講。
熒繡的聲音很輕，但聽得出來有鼻音，始終嘟噥著說些讓人聽不清楚的話，於是
我只好又走進店裡，窩在廁所中，勉強才能聽到她說話，而她說得很簡單，只有
兩句：「為什麼人不能是自己的樣子？為什麼人非得按照別人眼裡看出來的樣子
活著？」這兩句說完，我聽見了電話裡的哭泣聲。
今天晚上，我聽見兩個女孩的哭泣聲。她們的容貌各異，但都算得上是中等美女
；兩個人對我的重要性雖然不同層面，但也難分軒輊，不過當她們同樣傷心難過
時，我卻立刻知道自己該如何取捨：當這通電話掛完，我立刻就撥給貓咪，叫他
立刻排除萬難，馬上趕到這家店裡來接小狐狸，而我結了帳，又託付了吧台小姐
，順便還給她一筆可觀的小費，請她代我照顧旁邊這位讓人憐愛又難捨的女孩，
然後走出店門，我發動小迪奧，台中市區有點距離，我不想浪費任何一點時間。
-待續-
妳需要我時，我都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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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220.131.66.229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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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bx 從 59-126-155-170.HINET-IP.hinet.net 轉錄文章於 2008/12/13 Sat 17:2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