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是個女生，愛抽煙愛喝酒愛唱歌。
她的歌聲很好聽，每次聽她在酒醉後唱出的聲音總有種心酸。
我們是朋友，說來也怪就因為國中同一班，而她叛逆我乖巧。後來
有次在廁所她月經來沒帶衛生綿，我借她。
就這麼開始有了交集一直到畢業。
她沒去唸書，在ＰＵＢ裡打工。我選擇高職而不是高中，讓家
裡的人生了好大一場氣。整個過程我都只是低著頭不發一語。現在
回想，也許就只是希望藉此能靠近她一點，小米。
其實我們不算很好，只是偶爾小聚一下。在她工作的地方喝點
小酒，聽音樂聊聊天。她還是一樣冷冷不愛理人，身邊男人也很少
重覆。
每次我去，聽見她介紹新的男人總是笑笑。到後來小米也不特
別做什麼解釋，只淡淡說了句這是我男人便算數。
曾遇過與小米交往過的人，寒暄過後我問口問道怎麼分手了？
男人沉默抓了抓頭，只回了句我們沒有交集。
我不了解這句話的意義是什麼，但也不想再追問下去。一直到
某天，整家店只剩下我跟小米還有吧台的人後問了。妳在追尋什麼
嗎？就這麼的一個問題讓她安靜了好久。
我像是缺了一角的月亮，在等待滿月的到來。她喝完了杯裡的
酒後回答我。
要怎麼樣滿月才會來？小米用手托著頭看向外面，風雨交加。
我不知道。那夜她看起來是如此脆弱與無助。
聽到她懷孕的消息時，小米整個人都變了。不再抽煙不再喝酒
也不在ＰＵＢ裡工作。我想要休息了，她摸著肚子對我說。也許我
缺了一角的現在正在成長唷。
小米不再是小米了，她笑著把過去抹了抹。
隔了三個月，我們再相見小米回來了。她放肆的笑，快意喝酒
，談狗屁不通的人生怎麼搞壞了她的生活。我們一起走著，在淡水
老街上，非假日的安靜。
她抽了第二包煙對我說要把之前沒抽到的部份補回來，小米小
米，這時的妳缺口看來更大。她說終於可以好好抽煙好好喝酒放肆
狂歡。可是他不是妳正在成長的缺口？
雖然想這麼問卻收了口，我看到她背後的顫抖。妳看，我終於
可以像以前一樣了....像以前一樣....小米那天的背影，抖著。她
唱黃小琥的藍天靠在我肩上休息。
如果月亮碎成了一塊塊，那麼還活的下去嗎？那還是月亮，只
不過是碎成了很多塊的月亮，不會因為這樣就改變。我靜靜回答著
小米問我的問題，雖然那時她睡著了。
也許，她真正想問的是為什麼月亮總是繞著地球轉？人生除了
唸書工作生孩子之外還能擁有什麼，我們像是被遺忘的星球脫離軌
道般只能飄浮。
人生永遠都是孤獨，小米妳懂嗎？
我常在吃麵時想起她，只因曾同吃過麵攤。妳不覺得這種路邊
的麵攤總有種神奇的感覺？妳那時這麼問我。不管心情再怎麼糟，
覺得一個人快要死掉了，如果走到這樣的一家麵攤，就算只吃碗陽
春麵也好、哭著也好，吃著吃著就有了繼續的勇氣。
看我沉默不語，妳也只笑了說自己是怪咖。那是因為妳就是我
的麵攤呀，小米。這一切還不懂的嗎？我們終其一生想要擺脫的東
西像是血像是骨，怎麼剝也剝離不了。
可惜我們總是藉著傷害自己，以為能享有短暫的完整。抽了煙
喝了酒，想藉此止住悲傷的溢滿替代眼淚的奔流。
在病床前我沒有哭泣，妳也只是虛弱的笑著說報應來了。而那
笑容裡到底是不是有著些終於，我沒有機會問妳。煮了碗麵我帶去
給妳，妳就那樣安靜吃著直到哭著問說為什麼？
為什麼人生就是他媽的這麼狗屁？告訴我告訴我？離開醫院時
，還沒有回答小米的問題。而之後呀，小米把月亮染紅。
我一個人待在家下了麵，吃著吃著終於了解妳的感受。當我讓
霧氣蓋去臉上的淚，光明正大的就哭了起來。小米呀小米，我們背
負了什麼的債？
妳的紅色月亮拼湊起來了沒？收了攤子我站在月光下這麼想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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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59-115-194-253.dynamic.hinet.net海
作者在 05/11/08 7:53:54 從 59-115-194-253.dynamic.hinet.net 修改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