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風雲漸起
秀四樓，在四棟秀樓之中是最高的一棟。
就算在全部十七棟樓當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高度。
在這樣的秀四樓頂端，有著一間個室，只在特別時刻才會開放使用。
作為取伶祭中首席秀伶的出道場所，再適合不過。
廣大的頂樓中央，約十來坪的個室就這樣孤單的立著。
裡頭的燈火搖曳，映出了兩個人影。
高大而壯碩的方甲坐著，看著眼前纖瘦的千華為自己倒著酒。
「千華姬，不知是哪裡人？」方甲問，一邊打量著千華的臉孔。
「千華是孤兒，不知來歷。懂事時便已在省城討生活了。」千華不疾不徐的說。
方甲聽了，也不多問什麼，眼光慢慢的往下移著。
憑他估計，這千華不過十二、三歲年紀。
外表看來就和一般年輕的女孩無異，只是身子似乎是因為流浪的關係顯的有些單薄。
千華注意到方甲的眼神，索性坐了下來，側了側身子，讓方甲看的更清楚。
「方先生還滿意嗎？」千華問。
「你這年紀的丫頭，能有什麼滿意不滿意？」方甲笑了一陣，大口乾了眼前的酒。
「我老實告訴你，我花錢在你身上，只是想見識見識怎樣的國色天香，能把其他人都迷的
神魂顛倒。」方甲逼身上前，伸手掐住了千華的臉。
千華沒有回應，只是看著方甲的手。
「不過我左看右看，也不過是個黃毛丫頭。」方甲放開了千華，站了起來。
「或許臉蛋是可愛了點，不過這…身…唔…」方甲突然重心不穩，跌坐在地上。
「方先生真不小心呢。」千華站起身，跨坐到方甲身上。
方甲只覺得全身無力，眼前千華的笑容漸漸佔滿了他的思緒。
「也許千華還是個丫頭…不過也會是個討人喜歡的丫頭…」千華小口小口的舐著方甲臉頰
，撲鼻的香味讓方甲毫無抵抗之力。
兩人，或者應該說千華單方面的吻，激烈的持續著。
方甲原本還有神的雙眼漸漸變的迷茫，最後終於緊閉了起來，失去了知覺。
千華見方甲失神，立刻站了起來，走到門邊。
他打開門，深夜的空氣有點冷，高樓的風將他的裙擺吹的飄動不止。
千華直直走著，終於到了頂樓的最邊邊。
從這個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其他十六棟樓。
「玉人樓、秀樓、雅樓、華樓…還有貴樓…」千華喃喃的數著。
「還有最神秘的…雲端閣…我想要的東西…是不是在那裡呢？」千華自言自語的同時，時
間也不停的流動著。
***
方甲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一方面是春來坊裡頭消息原本流的就快，另一方面則是方甲自
己的大肆宣揚。
「說到那晚，我沒有第二句話好說。不如你們也去試試，就知道我說的真假，不過可得照
順序來才行。」每當有人問起，方甲總是這樣回答。
千華的表現也造成了秀樓所有秀伶間的騷動，秀二樓與秀四樓也爭相邀請千華進駐。
「千華，你決定好要進秀二樓還是秀四樓了嗎？」歡兒問。
「剛剛語霜又派人來消息了，你就算不進去，也得給個回應。」瑞姨說。
千華原本正繡著一幅花鳥，見兩人問的急，也停下了手邊工作。
「我兩邊都不打算去。」千華笑著回答。
「你是認真的？」瑞姨問。
「要是進了秀樓，就沒在玉人樓這麼愜意的日子了。」千華說，手邊的針又動了起來。
「不過…要是在秀樓有了地位，要成為雅伶也比較方便，而且也有較好的收入。」歡兒說
，帶著一副可惜的表情。
「妳們就別擔心了，等我在玉人樓的事情結束了以後，我就會考慮的。」千華說。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說什麼了。走吧，歡兒。」瑞姨苦笑，她看出千華有自己
的打算。
在春來坊裡，所有的伶除了階級之分，還有男性及女性的分別。
這樣的分別並不是絕對的，男性可以扮演女性的角色，女性也可以扮演男性的角色。
扮演的角色和自己性別相同的，被稱為順伶。反之，就被稱為反伶。
事實上在春來坊之中，有許多反伶的人氣是要比順伶高的。
而在男性伶與女性伶的分別，則是由身處的樓來分。
扮演男性的，不管是順伶或反伶，都是在單數樓。
例如秀一樓、秀三樓等等。
而扮演女性的則是在雙數樓，這也是秀二樓及秀四樓需要千華的原因。
而各樓間的生意好壞也和樓主的收入有關，更表現出樓主的能力，因此所有樓主都希望能
夠有高人氣的伶加入自己。
"秀二樓跟秀四樓啊…聽說這兩樓的樓主是雙胞姊妹，可是怎麼會競爭這麼激烈呢？"千華
盤算著。
"目前也不知是哪一方佔了優勢，我該選哪一邊才好…"千華分心之下，不小心扎了手，殷
紅的血從指尖滲了出來。
千華將受了傷的手指在口裡吮著，默默看著窗外。
"如果我離開了玉人樓…那歡兒…"
***
第十天，對很多小倌來說還是辛苦的日子，但是在千華身上則不是這樣了。
成伶的三天來，靠著取伶祭第一秀伶的名氣，還有方甲的大力宣傳，讓千華是應接不暇。
每晚幾乎都是大人物的光臨，對千華來說正是打聽消息的好機會。
像這一天來的便是取伶祭也有出現的吳老爺，這吳老爺也是聽了方甲的消息慕名而來的。
「吳老爺用酒。」千華讓吳老爺抱在懷裡，慢慢的倒著酒。
「千華果然像傳聞的一樣伶俐，讓老頭子又心動了起來呢。」吳老爺邪邪的笑，手掌不停
在千華手臂上游移。
「這麼看來，吳老爺似乎知道很多消息呢？」
「那當然，要說這春來坊週邊的事情，沒人比我這老頭子清楚。」吳老爺拍著胸，說的有
模有樣。
「那吳老爺知不知道，為什麼秀樓的兩位姊妹樓主會感情不好呢？」千華問。
「她們感情不好？你這丫頭哪聽來的？她們感情可好的呢。」吳老爺像是十分驚訝的樣子
。
「可是他們倆位在邀千華的時候，總是針鋒相對著，看起來就像仇人一樣呢。」
「說到這就對了。她們姊妹私底下交情是挺好的，只有在辦這公事的時候是互不相讓的。
別人可不知道這回事，只有我老頭子清楚。」吳老爺喝乾了酒。
「吳老爺別再吊千華胃口了，快說說吧。」千華又將吳老爺杯子斟滿。
「話說這貴三樓的樓主啊，是個美男子。要是他說自己容貌第二啊，在春來坊裡可沒人敢
自稱第一啊。」
"貴樓…"千華暗記著。
「話說這霜雪姊妹倆，對這樓主可都是芳心暗屬，只是對方可不領情啊。所以這對姊妹才
會想，只要是早天當上貴伶，便可以早一天接近樓主。」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是這樣子說的嗎？」千華不露聲色，只是陪笑著。
「正是如此，而且這貴三樓也還有另一個有趣事。」吳老爺故作神秘。
千華聽的興起，更偎近了吳老爺懷中，讓吳老爺心花怒放。
「你該知道，貴三樓的貴伶都是男伶吧？可是呢，卻有一個大英雄，整天想著往貴三樓跑
，你知不知道這大英雄是誰呢？」吳老爺笑著，手裡不停撥弄著千華的髮絲。
「是誰？」千華問。
「就是…」吳老爺正要說，房門卻被一腳踹了開來。
「姓吳的老頭！飯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來者正是方甲，他不知道在外頭待了多久，
此時氣的臉色通紅。
「怎樣？難道我有說錯不成？」吳老爺放開了千華，站起身來。
方甲像頭鬥犬，氣衝衝的盯著吳老爺不放，兩個拳頭握的死緊，彷彿隨時都會出手。
「你要到哪說我都不管，就是不准在千華姬面前說！」方甲怒喝。
「你又管的著了？」吳老爺手一晃，竟然亮出了把匕首。
「你們兩位，快息怒啊。」千華有點緊張，他不想多惹風波。
「你不用管，我老早就看這兔崽子不順眼。」吳老爺回頭對千華說。
「你說什麼？」方甲撲了上去，表情突然一陣錯愕。
吳老爺退了幾步，匕首竟已深深沒入了方甲腹部。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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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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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218-0-70.HINET-IP.hinet.net海
作者在 06/01/03 22:52:01 從 61-218-0-70.HINET-IP.hinet.net 修改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