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春過如夢似幻
藥煙極具刺激性，方甲雖然並未吸入，但也刺的雙眼生疼。
千華完全沒有提防，吸入了藥煙昏厥過去。
而放藥的歡兒本人，也吸入了不少，不醒人事了。
方甲撐了一陣，將兩人都拖出藥菸的範圍外，自己終於也支持不住，倒了下去。
***
"這裡是…我…怎麼了？"千華張開眼睛，只覺得頭十分重。
"我記得…我是想找…藥本…"千華邊想邊摸到自己懷裡硬硬的藥本。
「在這裡…那我…到底要做什麼？」千華自言自語。
「這裡…到底是哪裡？」千華坐起身，身邊是裝飾富麗的各色錦緞被褥。
千華下床，推開了房門。
在他身處房間隔壁，也有一間房間，有著差不多的佈置。
在裡頭的床上，躺著一個女孩。
"好美麗的女孩，好溫柔的氣味…"千華貪婪的嗅著。
***
「我說過了，我什麼都不知道。」方甲沒好氣的對著眼前的人說。
「千華熟識的人只有你，他怎麼可能還去別的地方？」方甲面前的人正是公主龍吟，似乎
是為了千華的事質問方甲。
「妳要他為妳們調查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妳現在已經打擾到我。」方甲大聲吼著，下
了逐客令。
「哼…要是讓我知道你故意隱瞞，一定要皇兄將你抄家，讓你當乞丐。」龍吟忿忿的說，
走出了方家大門。
「帶種的就來，我方甲還是會站起來給你看。」方甲對門口大喊。
送走了龍吟，方甲站著，陷入了沉思。
一個僕人走到他身邊，戰戰兢兢的模樣不知是犯了什麼大錯。
「主人…」僕人說。
「什麼事？」方甲回神。
「那位公子…不見了…」
「哪位公子？你是說…千華？」方甲大吃一驚。
***
千華走到大路上，一群人正圍著布告指指點點。
他也跟著擠到後面看，才發現是兩張畫像。
其中一張，畫的是徵人佈告。
天宮要徵求御醫，徵人佈告畫的便是那人的樣貌。
而另外一張，則是通緝令。
「此人…親手殘殺數十人命…更以多種毒煙…危害天宮嬪妃生命…」千華緩緩念著。
「兇犯姓名…羅歡…」千華說。
前面的人轉過頭來，見了千華，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你看那小鬼，像不像第一張布告上寫的？」
「別傻了，布告上明明是個女娃兒，這可是個男孩子呀。」
千華沒有理會那些指指點點，只是繼續走著。
漸漸的，他走到了春來坊大門口。
龐大的木門已經被貼上了紅色的封條，裡頭似乎已經杳無人煙。
偌大的庭院，如今看來只是悽涼的場面。
「小哥，春來坊沒啦，想尋歡找他處吧。」一個中年男子走過，對千華說。
「沒了？怎麼沒了的？」千華直覺的問。
「聽說裡頭的貴伶是殺人兇手啊，而且還在春來坊的地下製毒。店主發現她的事情，就被
殺人滅口，好殘忍啊！」中年男子說。
千華愣愣的點頭，望向仍然金碧輝煌的建築。
「好壯觀啊…」千華說。
「可不是嗎？話說這春來坊也算是極盛一時的啊，不過爆了這樣的事情出來，實在可惜啊
。」中年男子也跟著千華一同仰望裡頭的設施。
「你瞧那個方向，原本是不斷流水的呀。這麼一件事情之後，連水也不流啦。」
「只是大家要是知道那水的來由，可還會覺得那麼稀奇嗎？」中年男子說上了癮，口若懸
河。
「什麼水？」千華問。
「就是天水啊！春來坊有名的天水啊！只是誰想的到，那都是做毒藥排出來的廢水啊。」
中年男子說。
千華默默的看著原本天水所在方向，沒有說什麼。
「對了…看到你的樣貌，讓我想起一個人啊…」
「記得是前陣子最後一次取伶祭的花魁吧，千華姬…不知她去了哪啊。」中年男子說著說
著，手偷偷探進了千華懷中。
千華只是看著春來坊的匾額，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千華！」一女子突如其來的大喊，將那中年男子嚇了一跳。
「你在幹麻？千華，他是不是想偷你東西？」女子大聲指責，中年男子連忙抽出手，還緊
抓著一四四方方的包裹。
「啊！藥本…」千華想抓住中年男子，但他卻已跑出好幾步遠了。
千華與那女子跟著追上去，卻發現那中年男子已被另一個男子給抓住了。
「羅毅！你真有一套！」那女子開心的喊。
「羅毅…」千華重複著那名字，令他聽來有些耳熟的名字。
「滾！」千華煩惱時，羅毅已經搶回了藥本，斥開那中年男子。
「千華，妳不認得我嗎？」那女子疑惑的說。
「我想是記憶還沒恢復吧，他怎麼會離開方甲的屋子？」羅毅問。
「妳是…」千華指著那女子。
「我是璇雅啊！你不記得了嗎？妳還說要分賞金給我的呢。」璇雅疑惑的說。
「我們先帶他回去方甲那吧，方甲應該急壞了。」羅毅說。
***
「還沒找到嗎？」
「養你們這群廢物幹什麼？浪費米糧！」方甲在廳中大發雷霆，斥責著每個經過他身邊的
僕人。
有個僕人急急忙忙的衝進大廳，跪倒在方甲身前。
「主人！找到了，找到了！」僕人說。
「在哪？」方甲大喜。
「就在門口，跟璇雅小姐還有羅毅先生在一起。」僕人說。
「快把他們帶進來啊！」方甲大喊，自己也跟著走到了外頭。
千華愣愣的跟在璇雅與羅毅後頭，看著方甲家似乎過於華麗的大門。
「千華…醒了怎麼不告訴我呢？」方甲著急的問著千華。
「你是…？」千華問。
方甲拍了一下自己的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會在最快的時間內把這些日子發生的事告訴你，你快進來吧。」方甲拉著千華。
經過約兩刻鐘，方甲簡單的向千華述說了經過的時間與事件。
原來自千華昏去後，已經過了兩天。
方甲將千華與歡兒帶回自己家中安置，也因此龍吟在率人到春來坊時撲了個空。
但是她還是誤信那飛鴿的內容，將歡兒當作要犯追捕。
而千華則是論功行賞，被拔擢為御醫候選人。
羅毅和璇雅兩人，則是七嘴八舌的對千華說了有關他進入春來坊後的種種，包括了對歡兒
的心意等等。
「你們說的歡兒…就是那女孩吧…」千華想起了自己隔壁房間的女孩，原來正是昏厥的歡
兒。
「是啊，不過她跟你不一樣，一直到現在還沒醒過來…」方甲說。
「我想再去見她…」千華說。
四人到了歡兒的房間，只有千華自己一個人進房，其餘三人在門口等著。
千華戰戰兢兢的伸手，拉起了歡兒的手掌，輕輕的放在自己頰邊。
千華還沒來得及沉浸在那感覺，外頭已經起了騷動。
「你們在裡頭藏了什麼？讓我進去！」龍吟大喊的聲音傳進千華耳中。
「私藏人犯！全都有罪！」龍吟歇斯底里的吼著。
不一會兒，千華打開門走到了龍吟面前。
「你…」龍吟愣住了。
「她不是犯人，犯人另有其人。」千華淡淡的說。
「什麼？那犯人…是誰？」龍吟問。
千華沒回答，從懷中掏出藥本，就著一旁的燭火，燒成了灰。
「犯人已經不在了。」千華說，走回房中，背起了歡兒。
「這…」龍吟一頭霧水。
「還沒聽清楚嗎？他親口說犯人不是那女孩了！」方甲大喊。
「姑且算如此好了…你還是得跟我進天宮！」龍吟說。
千華沒說話，望了羅毅與璇雅一眼。
倆人打了個眼色，從左右架住了龍吟。
「有打賞的話，請替我賞給璇雅小姐。」千華說完，背著歡兒走了出去。
「千華！」方甲追了幾步，叫住了千華。
「嗯。」千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方甲。
方甲愣住了，眼前的人不再是前時雌雄莫辨的小鬼，而活脫是一個少年模樣了。
「我只是想說…需不需要我幫你準備一些盤纏？」方甲問。
「我想可以了，就像你說的，我靠這身功夫，到哪裡都可以吃的開的。」千華微笑。
「你…想起來了嗎？恢復記憶了？」方甲又問。
「不完全，不過我想漸漸會想起來的。」千華說。
「那她…」方甲指著歡兒。
「我會找到辦法讓她醒來，然後再送她到她想去的地方。」千華微笑，轉過身去。
方甲眼睜睜望著少年背著女孩離開，原本要道別的手又放了下來。
春來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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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短短的夢境產生的奇想，║ ν
║ ﹒ν ║ ι
Ｐ＿Ｎａｏｋｉ 。δ 醒來後才是故事的開始。 bien/wfy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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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218-0-70.HINET-IP.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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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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