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被擋下來之後,警察一直不客氣地圍著我問問題,
發現車主名字不是我之後,甚至還以為是贓車。
後來他們循線找到阿凱老師的手機號碼,打電話給他,
我才在10分鐘之後看見阿凱老師騎著我的腳踏車,狼狽的趕過來。
幸好有老師幫我解釋,並將責任擔在身上,
事情才沒有鬧大,也不用通知家長。
「沒事了,你先回去吧。」
老師搞定了之後,便叫我騎著捷安特先回家,
回去後已經十一點多,爸媽看見我,也擔心得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但我精神已經呈現恍惚狀態,隨便回了兩句之後,便搖搖晃晃地走回房間。
***
那天之後,我沒有再看過欣瑜,
不管在學校,或是C & F,都已經找不到她的身影,
常常好幾次放學回家,都想繞去她家看看,
但只要想到那天晚上她對我說過的話,我就變得一點勇氣都沒有。
『我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欣瑜的那句話,現在還依舊在我耳邊迴盪著,就像一把利刃,
每回想一次,我的心就被割傷一次,苦不堪言。
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在家裡,我就是忘不了,那天晚上那令人心碎的景象。
我想念欣瑜,想再見她一面,想跟她把話說清楚,
這唯一存在於我內心的想法,就像一片高溫的鐵板,每天灼燒著我。
但我卻已經不知道,我該用什麼理由,什麼面目,出現在她面前,
即使我想跨向前,欣瑜那令人絕望的話語,卻又再次逼我退縮。
我開始過著行屍走肉的生活,不再對生活抱著任何的期待與快樂。
我無法逃開這惡夢般的折磨,卻又沒有勇氣去面對這一切,
只能讓這強烈的苦痛及深深的無力感,聯合起來凌遲我,慢慢地將我的心靈撕裂。
我就像一具內臟被掏空的屍體,即使外表看起來與常人無異,
但其實我的內心早已腐蝕殆盡,不再有所謂的精神與思想寄生於肉體。
我失去了生活的目標及存在的意義,活者也只是一具會呼吸的空殼,
每天早上睜開眼,迎接我的已不再是和煦的陽光,而是再重複一次的心痛而已。
***
星期三晚上,我從補習班走出來,依舊像具木乃伊般,搖搖晃晃地向前行,
我意識模糊著,任憑無力的雙腳,毫無目的地帶我漫步,
不知不覺,我又走到了C & F 咖啡館。
我遠遠地望著,彷彿看見了兩個人,正站在櫃臺前,一邊交談然後一邊點飲料,
我揉了揉眼睛,想再看得清楚一點,卻發現那只是幻覺。
不知不覺,我自己居然也站在了櫃臺前,
而究竟是怎麼走到這裡來的,我也已經毫無印象。
當小姐問我要喝什麼時候,我腦中完全沒有經過思考,自然而然地回答了一句「黑咖啡。」
我一個人拿著飲料走到二樓,找到一個跟平常一樣靠窗的位置,然後坐下來。
當我坐下的一瞬間,突然看見了,欣瑜正坐在我的面前,一邊喝奶茶一邊看著我,
我正想開口的同時,眼前的人影卻隨即消失。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會走到C & F,不知道為什麼會到櫃臺點飲料,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選定這裡坐了下來。
今天晚上,我什麼都沒有做,
只是這樣看著眼前空蕩蕩的位置,一邊發呆,一邊喝著咖啡。
今天小芬沒有排班,因此也沒有任何一個人來跟我說話。
欣瑜不在了之後,我才知道,自從我們認識以來,她一直活在我的生命中,不曾遠離。
這是第一次,我感覺到我們的距離如此遙遠,如此不堪。
***
當我回到家的時候,聽見了客廳鬧哄哄的聲音,
我進門一看,原來家裡有客人,是好久不見的大伯。
「久豪啊!好久不見!長這麼大了啊!」
「嗯...大伯你好。」
我對伯父打了個招呼。
「已經念高三了吧?加油啊,今年就靠你了!」
「唉唷!他只是個孩子,不要對他說那麼嚴重的話啦!」
老媽在旁跟著接話,接著客廳裡的大家,又笑了起來。
我實在是不喜歡大人們應酬的場合,當然也沒心情繼續陪他們待在客廳。
「那我先去唸書了喔。」我說。
「哈!應該的!快去吧!祝你今年金榜題名!」
「謝謝大伯。」
回到了房間以後,我只是靜靜地坐在書桌前,
隨後拿起了書包,並拿出了那條,一直躺在裡面的圍巾。
從那天起,我每天都在帶身邊,不曾忘記,
當我看著圍巾的時候,那天的景象,又如倒帶一般地,在我腦海裡播放了一遍。
『為什麼你總是拿別人的東西給我?』
看著手上的圍巾,總是令我忍不住想到欣瑜的那句話。
不知何時,拿著圍巾的手,開始輕輕顫抖了起來,
我的視線,也逐漸跟著變得模糊。
冷靜,樓下有客人在,我不能哭出聲。
昏暗的房間裡,只開著一盞照準桌面的桌燈,
我把頭狠狠地埋在我的雙臂之中,拳頭緊緊交握著,
任憑桌燈的光線,無情地打在我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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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164.107.162.14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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