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掌心的幸福〔23〕英雄救美斷掌劫
危急之際，方振國脫困而出抓住木棍，我才得以躲過一劫。可是他因此疏於防備被一名野
郎踢中背部，方振國並沒有倒下反踢一腳回去。
突然，我見到刀光一閃，刺青男抽出一把流理檯的切魚刀，向方振國砍去。
「不要──」
我不知哪來的勇氣，就這麼衝了過去，不顧危險的衝過去。
我不自量力想抵擋住刺青男，我當然知道我是螳臂擋車，可是我顧不了那麼多。刀光再度
一晃，我不但沒有抓住刺青男的手臂，反而刀鋒就在我眼前。
一隻手臂向我撲過來，替我擋住了這一刀，英雄救美斷掌劫，我看到刀鋒劃過方振國的手
掌。
血！我看到血在流，我看到血在燒。
我這時候才感覺到害怕起來……
方振國空手奪刀繼續浴血奮戰，他那種不怕死拼命三郎的樣子，叫人膽戰心驚驚肉跳，我
全身無法動彈，我在害怕，怕他這一次會不會真的斷了掌！
最後，他終於把一干日本野郎趕跑了，他將切魚刀扔棄在地上，他的手掌心已經血肉模糊
一片。我看到好多好多的血，一滴滴的滴在地板上漾起血漣漪。
我居然看到店東的嘴角在冷笑，我生平沒有見過這樣冷血無情的人。
我忍不住想衝到東家面前理論，痛斥這種忘恩負義之輩。
「夠了！妳還不走──」方振國出聲攔住我，他的臉色慘白面無人色。
「可是他太冷血了！」我為方振國憤憤不平。
「這是我欠他的，現在我們扯平了！」
方振國的嗓音不見平日的高亢，在有氣無力中勉強硬撐著。
方振國握住他的手掌心，那隻製造幸福的手掌已然被血染紅了一片，。
「你要不要緊？我送你到醫院。」我憂心忡忡望著他。
我帶著錯愕而哀傷的目光向他走了過去，他卻無比痛楚的閉上眼睛，他究竟想隱瞞什麼，
他對我藏匿了什麼話沒有說？我迫切的想知道。
方振國想轉身而去，突然向前一倒───
「方振國！你醒一醒。」我抱住他的身體呼叫他。
「你給我醒過來！我有話問你。」我聲淚俱下的哭喊著。
一個身手矯健白衣褐髮的男人，在我心急如焚時候竄入店內。
「你是誰？」我以為褐髮男人是剛才那些流氓的幫手。
「一手包！」白衣男子一把抱起陷入昏厥的方振國！
這個訓練有素的褐髮男人，動作飛快的把方振國帶離壽司店。
「你要帶他去哪裡？」我追趕不及白衣男子已經消失無蹤了。
我為方振國的安危焦急萬分，「一手包」會送他去醫院接受治療吧！
我再度回到壽司店，狠狠瞪著這個冷血的店東，他在收拾東倒西歪的桌椅。
我衝上前去又把桌椅弄得東倒西歪，他今天不給我一個交待，我是不會善罷干休的。他為
什麼對方振國有切膚之痛，方振國欠他什麼東西沒有還。
店東把一張老照片擱置在櫃台後，就進入廚房內不再理會我。
那是一張全家福。
日本老師傅和他的太太，還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小兒子是……
是方振國，原來他真的是日本人，可是他怎麼說得一口流利的台灣話。
年少叛逆的方振國不肯一起照相，所以把臉偏到了一邊去。原來方振國是老師傅的小兒子
，他們是父子關係不只是學徒而已。
我約略勾勒出他們的家庭狀況，大概是因為繼承不均，所以大哥對小弟滿腔怨恨，空有壽
司店的老字號，卻做不出美味的幸福壽司。
方振國沒有繼承壽司店，卻得到老師傅捏握手壽司的真傳。
這是我推想出來最合理的解釋。
我忐忑不安等著「一手包」的消息，方振國是否脫離了險境。
「康莊已經在飛機上了！」褚漂漂通知了康莊，他即刻搭機趕來日本。
「漂漂！」我責怪楮漂漂不應該多事。
「三天假期過去了，你卻失魂落魄不想回台北，我只好找人來幫手押妳
回去。」褚漂漂擔憂我茶飯不思，並沒有去六本木找牛郎陪她喝酒。
我再度詢問了飯店櫃台，是否打聽到有人因為手掌受傷而送到急診室。我還親自跑了好幾
家醫院的急診室，褚漂漂跟著我在醫院進進出出的。
「嬋娟！妳可不可以告訴我，妳到底是在找誰？我怎麼不知道妳有一個日本朋友在。」褚
漂漂買了一盒日本壽司給我當晚餐，我很久沒吃東西了。
一看到是鮭魚卵壽司，眼眶一紅淚水就當場掉落下來。「幸福號」的鮭魚卵壽司就叫做「
淚眼的祝福」，得不到你給的幸福，我只能寄上我的祝福。
褚漂漂擁抱著我，她一再要我把事情說出來，不要一個人悶在心裡面。
「我幫妳打電話回台灣給妳媽了，說我們玩得太開心晚幾天才回去。也向妳的雜誌社報備
了。」褚漂漂看似大而化之，其實都替我打點好了。
手機響了，我在思緒慌亂中接起手機，聽到是「一手包」的聲音我鬆口氣。
「他已經沒事了！」「一手包」簡單一句。
「他現在人哪兒？我想見他一面！」
我要知道為什麼？方振國為什麼要犧牲自己！
「他已經回台灣了！」「一手包」愛莫能助。
「他為什麼會來這兒？方振國和『一手包』是什麼關係！」他曾經向我保證過，「幸福號
」和「一手包」並沒有瓜葛。
「『幸福號』和『一手包』的確沒有關係，他只是我們小老闆在日本認識的一個朋友。他
是碰巧回來日本，跟我們受理妳的任務沒有關係。」
「還有壽司店東手中，根本沒有妳遺失的手套，他不過是想藉機斂財還債。」「一手包」
並沒有說清楚，方振國跟小老闆是怎樣認識的朋友。
我的直覺是「一手包」的小老闆，很可能是日本黑社會山口組之流。
方振國曾一度是他們想吸收的成員，但我的疑惑並沒有得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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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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