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掌心的幸福〔27〕愛情是一次旋轉
飛行途中，我一直想不通，方振國怎麼這麼巧，跟我和「陽光」約定的一樣，在同一天搭
同一班飛機。這中間，有什麼蹊蹺在嗎？
方振國的座位在我後方，他沒有上前和我攀談，我也不會回頭去找他。
我想著「陽光」再想著他，他們似曾相識的身世，突然映入我腦海中。
「旅客『一朵雨中的漣漪』，妳的朋友在找妳！」空中小姐傳出親切廣播。
我站起身來張望，不是說好不要相認的嗎？
「陽光」怎麼不守信用呢？
我看到方振國愣在哪跟我遙遙相對，他的臉頰瞬間紅窘起來，好像想要躦到地底下去的感
覺。他「碰」的一聲坐下來，我看他這一回是糗大了。
「方振國就是『陽光』？」我簡直不能置信。
怎麼會是他？我壓根兒就沒有想過，方振國會寫依媚兒給陌生人傾吐心事。
我想著想著，倏地呵笑起來，一直笑到眼角噙著淚。
我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因為實在是太讓人意外了。
我哭笑不得到沒力之後，才開始跟臭臉娃娃一吃起飛機餐。
他的暗戀情事，我全都知道，他對我卻是一知半解。我掌握了他的罩門，原來，第一代的
瓜子臉女生就是我。我告訴嘟著嘴吃不肯吃飯的臭臉娃娃！
到了香港赤臘角機場，我們要在此過境轉機分道揚鑣，他去上海我到倫敦。臭臉娃娃要跟
笑臉娃娃說掰掰了。
「先生！上海轉機請往這邊──」空服人員停醒走錯方向的方振國。
「先生！那邊是往英國倫敦的飛機！」空服人員上前制止方振國擅入。
方振國回過頭瞪了空服人員，他這麼兇人家會以為他是劫機犯。
「別吵！我要跟她說話──」
方振國從下飛機就一直尾隨著我，我故意假裝不知道他跟在後頭。
「妳是……漣漪？一朵雨中的漣漪。」他終於想通了嗎？捨得開金口了。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我的態度模稜兩可。
「我是……陽光……陽光遺忘的角落！」他低著頭看腳尖招供了。
我還真是不習慣，方振國這麼欲言又止的一面，我習慣他扯開喉嚨大嗓門。
「我真的沒想到會是妳！我很意外……也很高興。」
方振國平日劍拔弩張的濃眉，今日鬆懈緩和下來。
「你要跟我說的話就是這個？」我是明知故問。
「妳應該都知道我的事……」他面紅耳赤窘態畢露。
「知道什麼？妳暗戀漣漪，還有數不完的瓜子臉女生！」「陽光」之前說
他是做手工業的，我怎麼沒想到是做壽司呢？
我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才是他念念不忘的瓜子臉。
「……不要去倫敦好嗎？」他以為他這麼說，我就不走了嗎？
「為什麼不去？」我泛著勝利的嘴角看戲。
暗戀從默劇變成了楚門秀，我已經透視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
「不要去倫敦……跟我去上海。」方振國說完之後，似鬆了一大口氣。
「奇怪！你為什麼不會追我追到倫敦。」他想得好美！
「那個英語……我只會說幾句罵人的話！」他還挺誠實的。
「這理由不夠充分，給我一個更好的裡由。」
想我被褚漂漂罵忘恩負義，得有讓我可以接受的好理由，才能說服我。
「妳剛才不是說，妳都知道了……」方振國今天彆扭到了極點。
他戴著手套的左手掌，握了又張張了又握。
旁邊的空服人員，都在抿嘴偷笑了！
「不知道！我老是被人劈頭臭罵，所以現在腦子變得很容易健忘。」
我看著眼神閃爍的落難梟雄，髒話說得溜口，愛字說不出口。
「我在東京鐵塔上……說了成千上萬遍了……」方振國結結巴巴的說著。
「再說下去啊！別吞吞吐吐的，性格廚子罵人的威風到哪裡去了！」
我落井下石。
「我聽了妳的勸告……去一個很高很遠的地方眺望過去，踩死那三個字，可是怎麼也踩不
完！」心裡藏的永遠比說出口的還要多。
真的有另一個人，在東京鐵塔上告別過去，這也就是方振國回日本的目的。而後，在他回
新宿老家及時救了我。這一切，彷彿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小姐！」空服人員提醒我，該到轉機區了。
「媽的！妳給我閉嘴啦！」倏地，方振國的獅子吼又回來了。
空服人員嚇得花容失色，機場警察可能會前來維持秩序。
「你可以保證以後不再說髒話，我就考慮一下。」
我給了他一個超難題。
方振國面有難色，我覺得他也是本性難移。
「我可以保證……以後只愛妳一個瓜子臉！」
他最後這句話，說得好小聲。
方振國平常不可一世的強盜眉毛，彷彿降半旗在替主人表白求情說：「你是我握在掌心的
幸福，我再也不要放手，一直到我死了撒手的那一天。」
「飛機走了，還有下一班，愛人只有一個。」
哈！這麼說還差不多！
笑臉娃娃伸過手來拉臭臉娃娃，握在掌心的幸福，只想讓你牽著走。
方振國搶著要提我的行李，他想這麼容易就把我拐到上海？
呵呵！我才沒那麼容易束手就擒。我耍詐，要先套出他的話來。
我們的中英拔河，上海倫敦拉鋸戰，這才要開始呢！
「喂！是你在暗戀我，我可從來沒有對你表示過什麼喔？想追我，就追到倫敦唐人街來吧
！」我還真是會折磨人。
「妳──」
方振國的兩道濃眉，又開始要蓄勢待發劍拔弩張了。
「嗯……我還是覺得，你豎起強盜眉毛的模樣，比較好看欸！可是你那麼愛生氣，不知道
將來老了會不會脫毛？」
我用指尖輕輕彈刷他的眉毛，咯咯笑說。
愛情是一次旋轉，幸福是一口壽司，我們的愛情要一直幸福下去呦！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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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 220-140-55-78.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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