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子叫做小惠,二十二歲,來自越南。是大家口
中的外籍新娘;台灣媳婦。
而我要說一個故事。
三年前我嫁到了台灣,嫁到一個說不上陌生但也稱不
上熟悉的國家。
陌生是因為我從來不知道台灣長得什麼樣子,國家有
多麼發展?真的到處可見高樓大廈高級跑車嗎?這一
直是我心中的問號。
熟悉是因為有太多的姊妹嫁到這兒來,聽他們的描述
大概略知淺曉,只是,每一個人所描述的台灣都不一
樣,於是這熟悉異常地模糊。
這幾年來,有許多家鄉的姊妹嫁到了台灣,有很多很
多,都像是被挑選般的下嫁,給選中了也許很高興,
但是我想更多的是心中不是滋味。
仲介說,他們會來這邊娶老婆,絕不是因為他們本身
的條件差,開大車的大老闆比比皆是啊。會吸引他們
的,純粹是因為我們這的女孩乖巧又體貼,單純不心
機,漂亮且賢淑,優點太多了,沒有辦法用幾句形容
詞表達出的妳們的好,任何男人都會想娶你們為妻,
既然這樣,乾脆選個條件好的嫁嘛。
然而所謂的條件好,若非目睹,我不會心酸得在每一
次有姊妹嫁到台灣時落淚。
當時的我非常厭惡這感覺,在生活物質的前提下,完
成一樁婚姻。
姊妹們並非都出於自己意願,他們只是敵不過命運,
而選擇了接受。
但是我的厭惡讓我加快地體驗這感受,命運的巨輪以
強大的力量不停轉動著,你絕對無法以單薄力量與之
抗衡,只有接受,或者在輪下犧牲。
上帝很公平,祂給了人們兩條路走,有選擇的權利,
只是更多時候,我希望自己是無法選擇。
撇開愛情不談,面對自己即將托付的男人有多少好感
都還是一個問號,更何況是日後的相處?有太多生活
富裕的人們,一輩子都不會懂得這樣子的心酸。
我多想對那些人說,當你眼中帶著輕蔑的時候,請用
心想一想,我們只是命運不同罷了,並非你多了不起。
但有些話在很多時候必須吞進腹中,即使絞痛了胃,
也只能夠忍耐。
三年前──
我站在會場上,臉上化了妝,穿了漂亮的衣服,與面
前其中一個會是我將來老公的男人望著。
當時我心中害怕極了,因為每一個人的歲數都大上我
許多,除了兩三個還長得斯文外,沒有一個會是所謂
條件好。
天知道我多想在所有人面前就哭了出來,但是我不能
,而且必須隱藏這份情緒,只因為我向命運選擇了接
受。
我忍著,忍著。
時間彷彿忘了流動,會場上我感覺已經站了有幾年之
久,我不斷回想著與姊妹們返鄉時的對話,有好的,
但是也有很差的,當我眼框中的淚水就要失控時,我
面前站了一位男孩,一個年紀與我相彷的男孩。
「妳叫什麼名子?」
男孩一頭染髮,臉蛋非常俊俏,身高大概高過我半個
頭,戴了一條很怪的項鍊,給我的整體感覺很孩子氣
,或者說是屌兒啷噹。雖然這樣,但是他的穿著倒也
很正式。
『小惠。』
我沒有辦法與他流暢地聊天,只能用幾句學過的簡單
句子溝通。
「我叫潘志佯。」他給我一個微笑,然後伸出手來。「
妳好」
『你好。』握完手後我的第一個感覺是,他的手好纖細
,就好像是一個女孩子的手,相較之下我的手還比他粗
糙了些。
除此之外,他長得好帥好帥,比我看過的很多電視明
星都來得帥氣,也更有魅力。還有一副當初我不會形
容的表情,陽光。
我開始祈禱讓他喜歡我。
只是,他會是今天也來找老婆的男人其中之一嗎?
只是,即使今天有一位女孩將成為他的妻子,也不一
定會是我。
但是,他主動找我說話,是我讓他的感覺很不錯嗎?
還是,好奇?
「妳覺得,如果是我當妳的老公,會比那一群糟老頭還
棒嗎?」
他在我耳邊呢喃,而我的心揪了一下,透過翻譯,他
給了我一句話。
「嫁給我?」
我不斷點頭點頭,深怕他會反悔,一個不留神,淚水
居然奪框而出滑過臉頰。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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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中信的故事,有個秘密。
瓶中信的秘密,有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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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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