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ggly] 看板
作者: ggly (瓶小信) 看板: P_ggly
標題: 3-6
時間: Wed Jul 26 00:19:15 2006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到了月底的關係，還是受到連日的大雨影
響，酒空的生意很慘淡，時間已經到了半夜一點了，小費進帳也
只有剛營業時的那兩桌客人，好像剛好兩千元整。
「如果到下班之前還是沒有客人的話，那麼就要創下歷史新低
了。」小黑說，然後溜到休息室看電視去了，臨走前還拎了半打
啤酒一桶冰塊，有棄戰的打算。
「沒關係，我不靠小費生活的。」剛毅說，然後專心的與店裡
面的小姐對戰大老二，「鐵支！」他拋下五支牌，然後轉頭面我
一臉認真：「我靠這個。」他拿著牌，面露好笑又嚴肅的認真表
情。
我走到大廳，冬瓜慵懶的有趣姿勢坐在沙發上，整個脊椎好
像癱軟了一樣，讓曲線呈現溜滑梯的幅度，兩條腿埋進桌子底下
，兩手放在肚子上。
像隻懶洋洋的公貓。
我在冬瓜的對面沙發上坐下，故意和她擺出一樣的姿勢，結
果很不順利，我的腿無法埋進桌子底下，不夠短。
沒辦法了，我只好重新調整坐姿，翹個二郎腿，不太好。來
個瀟灑的大字型，也不太妙。乾脆把腳放在桌子上，好像不太得
體。好吧，整個人一字型臥在沙發上好了，不行啊，營業場所這
模樣成何體統…
「喂，你很忙耶。」冬瓜說，她的姿勢有了變化，她右手托著
腮幫子靠在沙發墊上，兩條腿依然埋在桌子底下，只是角度有了
不同。
「我想要和妳擺出一樣的姿勢啊，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不過
非常的不順利。」我說，還在嘗試找出坐舒服的坐姿。
「喔。」
「什麼喔，妳不想知道我為什麼不順利嗎？」
「為什麼？」
「因為我的腿不夠短，唉。」
「沒禮貌！」
「哈哈哈…」
我突然發現自己的笑聲宏亮有力，那股力量如果我猜得沒錯的
話，應該來自於丹田，因為我的肚子隱隱作痛，在一陣劇烈狂笑以
後…
調侃冬瓜，成了我今天的最大樂趣了。
和她是第二次見面，不過嚴格說起來應該是第一天認識才對，
而且是在映像極為負面的情況下開始，但是那負面的感覺好像讓她
的眼睛給瞬間淡化，甚至消失無蹤，很難以言喻。
與她相處起來，很自然，沒有任何一點點的壓力，更沒有不熟
悉所帶來的陌生感，彷彿不知不覺就能夠融進我的生活圈裡面，不
用助跑更不用大費周章的準備，就這樣子一瞬間的溜進來，自然到
我絲毫沒有察覺。
我覺得她就像一股清澈的湧泉，那顏色比透明還要更透明，透
明、透明、透明，不帶任何折射的光彩，容不下任何一點雜質，透
徹見底。
單純。
在我的生活圈中，居然還能夠遇得見這種人，我深感不可思議。
不知道已經有多久的時間了，當我在社會這股激烈得讓人幾乎
睜不開眼的洪流中奮力掙扎，得來了個不是上岸的結果，而是繼續
載沉載浮。
而冬瓜卻能夠在激流中，緩緩的踏步前進，身邊沒有半點水能
夠接近、沾濕她的身子，彷彿有一股魔力般的，微笑著向前走去。
不知道是該臭罵一頓她的傻氣，還是該說，很讓人妒忌她的性
格特質，那種渾然天成的傻氣單純。
也許過個十年後，也許五年後，甚至只需要更短的時間，她的
人就會變，會變得世故而且懂得算計，開始會與人心機，開始對於
身旁的人們有了些許的防備，不再給人傻裡傻氣態度。
不過我相信她的單純不會消失，因為那是天生的，是老天特別
獻給她的禮物。
很奇怪，明明就是第二次見面第一天認識，可是自己彷彿很瞭
解她一樣，就連她的個性我都莫名其妙的在腦袋中運轉剖析著，如
果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我希望自己能夠不要猜錯，這樣的笨蛋傢
伙，已經恨少了。
「冬瓜。」我點了支菸，表情裝得像個江湖半仙，瞇起了眼睛，
不斷地掐指計算，說：「如果我算得沒錯的話，妳應該是個么女。」
「什麼妖女！你才妖怪哩！」她精神突然一振，坐挺了身子，明
顯的上圍突然乍現，原來她沒有和小六一樣穿著束胸衣物，我趕緊
將視線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不是妖怪的妖，是老么的么啦！」我解釋。
「喔，對啊，你怎麼知道？」她說。
當然是瞎扯的，不過我發覺自己可能有算命的天份，我心想，
然後克制住心中的驚訝接著說：「別急，妳家中是不是還有三個姐
姐，個個貌美似花、沉魚落雁，只有妳長得最奇怪。」我說，其實
要調侃她的劇本早就在腦子中寫好了。
「喂！過分耶！什麼長得奇怪！」她拍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有些
生氣的模樣，我已經快要憋不住笑意了，不過還想繼續演下去，於
是裝出更專業的模樣，皺眉、掐指、低頭、思考模樣，這時她說：
「不過我真的有三個姐姐，小黑告訴你的喔。」
「真的有三個姐姐？」我驚訝，剛剛的氣勢突然破功。
「真的阿，而且她們真都很漂亮，一定是小黑告訴你的。」
「不…是我自己瞎猜的，我是在推論妳的綽號的由來，結果居然
讓我給我歪打正著。」
難道我真有算命的天份？
「冬瓜這綽號啊？」她說。
「對啊，妳家應該有四個姊妹，然後妳父母把你們的名子分別命
為春、夏、秋、冬，然後妳自然而然就得了個「冬」字，然後在妳
求學的階段，給一些幼稚的小鬼們胡亂在妳的「冬」字後頭加了個
「瓜」，所以妳才叫冬瓜。」
「妳的想像力還真豐富。」
「如果你不喜歡季節也沒關係，可以改成花朵喔，也是很美的。」
我說，已經憋不住笑了，就這樣邊笑著邊解釋：「梅、蘭、竹、菊
，按照排序妳得了個「菊」字，然後照慣例在後面加上個「花」，
就叫作菊花。」我捧腹大笑，差點給快要燃盡的菸頭燙到手。
「死肉粽！」她突然叫我的綽號。
「什麼肉粽？」我裝傻。
「別裝了，小黑說你叫作肉粽！」
「矮肥短的冬瓜！」
「臭酸的肉粽！」
接著連續了三分鐘的無聊對罵，接近無法無天的幼稚。
「好啦，說真的，妳為什麼會被叫作冬瓜啊？」我突然停戰，她
的嘴型不知道停在哪個字，我懶得猜測。
「你剛剛就已經說了啊。」
「妳的名子真的有個冬字？」
如果真是這樣，我很希望能夠認識她三姐，應該很漂亮才對，
而且會不會剛好也叫作秋香？
「不是啦！」
「那是什麼？」
這時她笑了下，然後很勇敢的表情說出。
「就短啊！」
我肚子強烈震動，這方位還是來自於丹田。
我的肚子又痛了起來，應該是使力過度，我的腹部肌肉在認識
冬瓜的今天，作了許久沒有過的激烈運動，我居然能夠在一天之內
讓肚子因為笑而覺得痛連續好幾回。
久違了，這種自然的笑，這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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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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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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