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毅！死哪去了！」
「明曄！死哪去了！」
剛毅的球棒往小黑的左側臉頰以五公分的差距咻一聲，
直直地飛了出去。我的拳頭則在剛毅的某部位緊急煞車，瞬
間張開化為五指強而有力的摩爪，狠狠抓下。
「幹…你來陰的…」他說，左手輕柔揉某部位。
「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問，想幫他揉結果被拒絕。
「我早就在這工作了。」
「啊！？」我轉頭看了小黑一眼：「你怎麼沒說。」
「沒人問我啊。」他挖著鼻孔，走到大廳的沙發上坐下，
隨手拿了一本漫畫，接著說：「這是驚喜。」又把漫畫丟在
桌上，挖起鼻孔。
「驚喜…」
「沒錯，是驚喜！」剛毅說：「我早就知道你回草屯了，
死沒良心的傢伙，居然沒有主動找我。」
「我忘記了，嘿嘿。」我傻笑掩飾。
「虧我還作了一個夢，我夢到我們以前的國中同學有十幾
個人，在海灘上喝酒烤肉還大跳艷舞、玩野球拳，最後還裸
泳……」
他的夢想表達的其實是友情，我們一起脫衣服，表示很
瘋狂的年少的友誼，是可以在彼此間坦承相見的那一種信任。
他從國中開始就天天作夢，我們這一夥人則天天解夢，
他是我非常要好的好朋友，剛毅。
我們在大廳聊了一會兒時間，時間來到了六點半。
「我帶你到廚房看看。」剛毅說。
「好。」我說。
這廚房的環境與設備其實不錯，設備比起一般的小海產
店都相去不遠，甚至連冰箱的噸位都不小，我開始懷疑一家
酒店為什麼把廚房看得那麼重要。
「作面子用擺著好看而已，我們稱為桌面。」小黑解釋。
「我們這兒的桌面分成四的等級。」剛毅補充。
「四個等級？」我問。
剛毅說，四個等級其實就是依照客人的份量而定，而這
份量對於靠小費生活的他們來說，客人付出小費的多寡當然
也是考量之一。
「特級。這類客人惹不起，通常不是當地的角頭就是地方
官員縣民代表之類的，再來的話就是有錢有錢非常有錢的阿
舍。換句話說他們也是我們的衣食父母，我們要特別尊敬他
們，所以給予特級服務，桌面要六菜一湯。」剛毅解釋。
「有沒有搞錯！當這是餐廳啊！」我驚訝。
「面子很重要。」小黑補充。
「Ａ級。這類客人是最棒的，通常他們打小費很乾脆，不
會雞雞歪歪一堆的。小費給足了，我們的服務當然也不能吝
嗇，更要展現出我們無比的熱情，所以給予Ａ級服務，三菜
一湯，不過要一式兩份。」
「嗯，一式兩份…」我惶恐。
「熱情很重要。」小黑補充。
「Ｂ級。這種客人其實說好不好，說差嘛倒也不是頂壞，
總之不無小補。他們打小費的態勢很龜縮，你不稍微提醒他
一下還會故意忘記，如果他記得起來的話，很好，我們給予
Ｂ級服務，兩菜一湯，一份。」
「嗯…」
「記性很重要。」小黑補充。
「那接下來的Ｃ級服務就是最差的吧，一菜一湯嗎？」我說。
「錯！不是Ｃ級服務，而是低級服務！」
「Ｄ級服務？」
「沒錯！是最下流卑鄙無恥之低級人的低級服務。」剛毅
眼睛射出狠勁：「低級。這類客人非但不用甩他，而且要以
低級之道還治低級之身。他們不僅不會發小費，更會將你使
來喚去且口氣極差，最後買單一定還會出現「爐小術」，讓
人痛恨不已。對於他們，我們給予低級服務。」
「那低級服務是？」
「你只要將用剩的菜渣廚餘快火炒上三十秒再以口水、鼻
屎、陰毛、頭皮屑等天然調味料搭配，最後再送上十字以上
的髒話咒罵，就可以上桌了。」小黑手指向垃圾桶作出最後
補充：「他們的食材，就在垃圾桶之中！」
「……」
我啞然，對於他們口中的低級服務，居然連陰毛都出現了。
夏天，我在廚房中打起了哆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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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