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文轉錄自 [P_ggly] 看板
作者: ggly (瓶小信) 看板: P_ggly
標題: 4
時間: Tue Aug 1 00:23:47 2006
老舊的三頓半貨車在因為高速狂飆而導致於車身近幾解體的
狀態下一路往南急奔，視線所及已經出現了草屯交流道的指示牌
，明曄的右腳，在指示牌出現後，便又忘記了交通規則的多踩了
下，車速已經超過範圍了。
車速表上指著一百三十公里。
「可惡，居然在東西快速道路搞錯了方向，不然早就到了…」
明曄越是抱怨就越是毫無節制的加快車速，似乎想將車子逼
上極速。
可是這輛貨車實在太過老舊不堪，如果說明曄要是一個降速
的話，等要再恢復速度就得多花上很多時間，不過這時間也許並
不長，只是對於現在的他而言，卻每一秒都需要更用力的把握。
於是很多。
所以不能減速，而且反之。
對於情緒一整個衝動起來的人，總是有莫名其妙無來由的固執。
「哈哈…反正也快到了嘛…」阿淵說。
此時，路肩突然有輛紅白色的車子從一旁快速掠過，速度之
快彷彿明曄駕駛的車子根本就沒有前進一樣，明曄大吃一驚，不
是那輛車子的速度，而是它車頂上一藍一紅的閃爍燈。
然後他們降下車窗，指示明曄緩速停靠路肩。
是公路警察。
「幹！」明曄咒罵，阿淵在一旁陪著苦笑，臉上表現出一張早
就告訴過你的表情。
兩輛車子停靠在路肩，一輛貨車一輛警車，前者超速違規被
逮著心情幹到了極點，很幹，因為這取締剛好落在焦急的時間點
上。後者則只是在執勤務，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情緒，雖然不至於
表現出悠閒態度，倒也是一派輕鬆模樣。
下車，為違規負起理所當然的責任，明曄必須吃上紅單。
「你不要命啦，這種貨車給我飆到一百三十公里，一個不小心
你不但會出事而且更可能危害到他人的安全，你知不知道啊！」
其中一個看起來較年輕的警員說，用電子儀器查了一下車牌號碼
，然後才翻開手上的黑色塑膠皮製夾本，裡面夾著一疊紅單。
紅單少了一張，國庫的金額數字就多一點。
「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不過現在我真的很趕時間，可不
可以麻煩你開單的速度快一點。」明曄的神色緊張，甚至顯得焦
躁不安，這時坐在車上年紀較長的警員下了車，看了明曄一眼。
「少年仔，這個時間開這種貨車在高速公路上，還開那麼快，
你急著送貨啊，你是做什麼的。」老鳥員警說，揮揮手示意菜鳥
員警先別開單，要他去檢查車廂。
菜鳥員警停下作業，往後車廂走去，打開。
「我的公司在台北，而我的車子在草屯所以才開公司的車子下
來，因為我要在十二點以前趕到草屯所以才沒有作客運。」明曄
一口氣作了警員可能會問到的解釋，然後又不安的看了一下手錶。
「那也不能違規啊！而且草屯交流道就在前面而已，現在也才
十一點，你從這裡開到草屯要一個小時？你這個藉口太濫了啦。」
老鳥員警說，此時菜鳥員警揮揮手示意沒有問題，接著又拿起紅單
簿子繼續作業。
「因為…」明曄正想解釋些什麼，突然地哽在喉口，因為沒什
麼好說的吧，於是他面露為難表情模樣，說：「拜託了，請快一
點，我真的很趕時間。」
阿淵在車上打定主意，這紅單得偷偷繳掉，如果被老闆知道
的話，那耳朵可能會被唸到殘廢了吧。
「少年仔你趕什麼時間？」菜鳥警員一臉不悅，不是挑釁的語
氣，而是現出一個執法人員該有的權威。老鳥警員頗富興致的看
著明曄。
「我…我要對一個女孩子告白，今天是她的生日，我必須趕在
十二點以前到場，可是我禮物還沒有買……」明曄低著頭說，他
隨便撒了個謊，只希望這些話能讓警員們少花個幾分鐘甚至幾秒
鐘把紅單搞定。
「還告白還禮物哩，這不是理由！」菜鳥警員說，嘲諷的語氣
讓明曄的心中起了火頭。
「我不是說理由，我只是想麻煩你們能夠快一點，拜託。」
「我看我得好好的徹底檢查你們車子一番了。」菜鳥警員說，
發出訕笑聲。
明曄不敢再開口接話，可是心中的幹罵聲不斷。
「你很喜歡她嗎？」老鳥警員突然說。
明曄點頭，看著自己的鞋子。
這時電話響起，明曄看了一眼，是小六。他接了起來正想要
說話，突然想到了什麼，然後拿著手機的手又擱到口袋旁，隔了
些許時間，關閉通話。
反正快到了，等等再說，明曄心想。
「是很愛很愛那種程度的喜歡嗎？」老鳥警員又說。
「……」明曄睜大了眼睛，不明白眼前這老鳥警員到底玩著什
麼把戲。不止明曄，菜鳥警員與車上的阿淵都感覺到莫名其妙。
「不說話？你根本不在乎她嘛！還是你根本就只是在瞎扯蛋啊！
我看為了你和車上的夥伴的安全著想，我們得慢慢來，先緩和一下
你焦躁的情緒才行喔。」老警員一臉賊溜溜的表情說。
「不要！我對她是很愛很愛的那種喜歡沒錯！」明曄漲紅了臉，
莫名其妙在高速公路上被一個詭異的老警員強逼著面對一張蒼老的
臉告白，這感覺實在糟糕透了。
「成功的機率多大？」
「我不知道…不過總得試一試。」
「怎麼？那麼沒有信心啊。」
「不…我只是…」
「只是？」
「不！沒有只是，我會成功的！今天過後我們就會正式交往！」
老鳥警員這時突然哈哈大笑，露出了頗為不清潔的黃牙，拍了
拍明曄的肩膀，聲音響亮地說：「還不快上車，拎老師哩，如果你
沒給老子追到那女孩子的話，以後我見你一次就開你一次單，就開
…欺騙執法人員。小子，聽到沒有！」
老警員話一說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愣愣地反應不過來。
這時菜鳥警員湊到老鳥警員一邊，說：「學長，這好像不太好
吧，單子都開了…」
老鳥警員不裡他，反對明曄吼著：「還不快滾！不過可別給我
又超速喔！」
「謝謝！」明曄一個轉身就跳到車上了，留下菜鳥與老鳥。
在明曄的車子消失在兩名警員們的視線的時候，老鳥對菜鳥說：
「我年輕的時候也曾為了愛情不顧一切，雖然警察的身分讓我痛失了
愛情，不過我不後悔，因為現在的我也很幸福啊！」
但若是要能再選擇一次的話，我不當警察了，我選擇愛情。老鳥
心想。他看著遠方。
菜鳥在一旁看著老鳥說著肉麻的話；和那多愁的表情，身子
直起雞皮疙瘩，覺得噁心死了。
「愛哩企死啦！死老猴，幹！」菜鳥在心理面嘀咕咒罵。
老鳥依舊凝視著遠方，頂了個啤酒肚，眼睛深情款款，內心一股
暖流，他想起十八歲時的初戀。
十分鐘後，明曄與阿淵站在ＫＴＶ包廂外頭，隔著一扇門，裡頭
傳出歡樂的聲音。
「我在外面等你好了。」阿淵。
「嗯。」明曄。
拼了，他心想。
然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打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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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掌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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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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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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