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日來的大雨加上煩悶的空氣，使得人們在心情上顯得浮躁
易怒，在還丈二金剛摸不著頭緒的這同時，我對小六失序的舉動
下如此的註解。
緊繃的氣氛阻礙了時間順利的推進，現在的每秒每分彷彿都
較平常還要緩慢、更加難熬。
直到小六這麼說。
「對不起。」她停下了所有動作，低著頭：「我想休息，我真
的沒有辦法上班…」
「嗯，妳就先回家好好休息，別胡思亂想其他的了。」小黑拍
了拍小六的肩膀，看著外頭斜著打下的雨，又說：「外頭雨這麼
大，我看讓明曄開車送妳回家好了。」
我點頭：「嗯，我送妳回去。」
「不用了，讓我淋場雨也好，看大雨能不能把我打醒。」小六
語氣哽嚥且語調悲傷的說著，一字一字很慢很慢。
「……」
這句在主題為愛情的電視劇與電影中出現無數次的煽情對白
，從小六的口中說出讓我覺得……不過我現在實無餘心去多想其
他，我憋住笑，趕緊接腔：「幹他媽的妳別說傻話了，走，我送
妳回家。」
我拉著小六的手往大門走出，她也靜靜地讓我握著她的手走
，剛毅也跟著走出。
小六坐上副駕駛座後，剛毅說：「送她回家後打個電話過來。」
「嗯。」我點點頭。
發動引擎，也不知道小六家在哪，方向盤打右後，在雨中沿
著有路燈的方向盲目前進，經過了不知道第幾個的紅綠燈路口，
我打開音響，讓車上除了大雨雜亂無序的打在車頂蓋的聲音外，
也來點有旋律的音樂。
「明曄，當初你女朋友劈腿時，你怎麼作？」小六突然這麼問
。原來，而這時我也才確定了心中的不確定的猜測，她與亞亭出
現了問題。
劈腿嗎？
這尖銳的問題其實也難以再刺傷我，不過假如我還非常忌諱
這話題呢？
還好，對於小六所犯下明顯的這錯誤，對現在的我而言，微
不足道。
「妳說的怎麼作是指哪方面？」我反問，心底卻已經有無數個
謊言在腦中快速捏造著，準備給小六來上一段。
「你有挽回嗎？」
「沒有。」
「沒有？」
「嗯。」我答得乾脆，小六反而愣了一會兒。
音響傳來尷尬的音樂，那是我所喜愛的一首歌，林志炫和謝
宇書的「有些女人不能碰」，我喜歡它的歌詞。
「那你當時傷心嗎？」小六又問。
「其實也還好，只不過整個人像個遊魂般飄了整整一個月時間
而已。」
「你說得好淡，你不是和她交往六年嗎？」
「是啊，是六年啊。」
我看小六的情緒好像平復了些，打算給她來一帖猛藥，於是
我將車子停在路邊，降下約三指寬的車窗長度，點了支菸，說：
「我花了六年的時間，換來一個連自己都不敢肯定的答案，我當
時自問，我愛她嗎？還是相處久了的情感讓我們都誤以為那就是
愛，其實一開始的喜歡的感覺從未昇華到愛情，而我們卻在一起
了。」
小六皺眉，似乎不大清楚我想表達的。
「不愛又怎麼會在一起？」她也點了支菸，天空似乎應合著我
們，雨勢轉為柔和，雨點飄飄輕柔地灑在車窗上。
「當然會，我先問妳，喜歡與愛妳認為有區別嗎？」我問。
「我認為有。」
「當然，我也認為有。我一開始是喜歡她的，而她也喜歡我，
我們雙方都很確定，於是與大部分的情侶一樣自然而然的就開始
交往了。
當我們交往的時間越來越久後，我們卻把習慣有彼此陪伴的
生活模式扭曲為濃厚的感情基礎，於是，就更把握那段得來不
易旁人所羨幕的；所謂的愛情。分手，變得像是罪惡般沒人願
意提及。
然而我們的感情基礎，只不過是單單的對彼此有好感，旁人
的羨幕眼光和愛情觀，反而成為了我們不能分手的鎖鏈，緊緊地
將我們拴住。」
我苦笑了下，對於自己現在已經分不清，我所說的是剛剛才
捏造出的謊言，還是莫名其妙地對認識不久的小六吐出的真心話
，我只是清楚知道自己還想說話。為何自己會這樣，也許，也許
只有天知道。
「六年的相處的過程中，我們有無數次的爭吵，無論大無論小
這對一般的情侶而言都很正常，『當然，只要是情侶，哪一對不
爭吵。』我們在每一次的爭吵後對此作出了這樣的解釋，卻都刻
意的忽略一點。」
「嗯？」
「刻意的忽略我們當時不過是；為了爭吵而爭吵。」我將煙深
深地吸入肺中，直到感覺飽滿，才緩緩地吐出，車內瞬時煙霧瀰
漫：「直到她出現了所謂的劈腿，我們才正式分手，囚禁兩人的
無形牢籠，在那個時候才真正地打開。其實嚴格說起來，我們都
很高興，只是都沒表現出來。」
我隱藏了某部分的環節，很刻意。
「既然這樣，那你當時怎麼會整整難過了一個月。」小六質問。
「這也就是我想對妳說的。」我將菸蒂彈出車外。
「對我說？」
「嗯，別讓自己在難過了以後才突然發現，其實只是不甘心作
祟罷了。」
「你的意思是說我其實不愛亞亭，只是不甘心罷了！」小六的
語氣明顯的激動了起來。
我接著說：「這答案要等過些日子後妳再自問，才會清楚知道。」
「不用，我現在就能確定，再過一千年答案還是不會變！我愛她！」
「我猜也是。」我苦笑，對自己的愚蠢行為感到莫名其妙，對於
小六，再多說對她而言也不過是噪音，當時的自己不也是這樣？
「看得出來。」
於是我說謊，我不相信一千年這玩意兒。
「明曄，我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好嗎？」
「嗯？」
「不管如何你當時也是很傷心吧，當時，怎麼度過的？」
「我花了極短的時間把自己變成了個酒鬼，而且到現在都還沒投胎
呢，哈哈…」我自覺幽默的說，結果小六不但沒笑，反而給我一個認
真的表情。
「一樣，在短時間內再讓自己的菸癮快速攀升，成了個煙槍。最後
在朋友不斷地安慰與鼓勵下，我讓自己一分為二，他們想要看到哪個
我，就給他們看。」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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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