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點上班，早上六點下班，十一個小時。
昨晚從九點進客開始，我就在機房和吧檯兩邊跑，我的任務是播
放客人要唱歌的帶子，和隨時準備水果的大小拼盤，和冷盤小菜。而
水果和小菜都是要錢的，準備起來也就格外地有勁。
還有一次客人要抽的菸店裡面沒賣，於是大雄拿了一張千元大鈔
要我去買，買了兩包花了八十元，我把剩下的九百二十元和兩包香菸
又交給了大雄。
大概三十秒的時間而已，大雄從包廂裡面走出，手握著九百二十
元，投進小費箱。
「不是吧，這麼凱？」我驚訝。
「拜託，這是你以勞力辛苦賺來的啊，凱什麼？」大雄玩笑說，我
心底很高興，但還是苦笑了下。
我父母若是要賺這九百二十塊，要賣幾碗麵？切幾盤小菜？
就這樣恍恍惚惚地我瞎忙了一整夜，其實幫上的忙非常有限，而
我還是和他們一起領了五千五百元的小費，大雄因為賺的小費最多，
所以他多領了我們五百元的獎金，這是他們的不成文規定。
我大約算了一下，扣掉一些開支，這包括了毛巾錢、飲料錢、香
煙和檳榔，他們等於一個晚上就從客人的口袋中削了二萬多元，我不
禁感嘆了下。
我一個晚上，賺得就比我父母辛苦營業一天的麵攤的收入還要來
得多，而且勞力付出更不成比例，我只是一個人，而且工作上根本就
沒有認何說得上辛苦的地方，而他們卻必須每天早起，站在油膩的攤
位前一整天，到了晚上還要得為了明天的食材而去補貨，回到家中還
得經過一道道麻煩的手續，洗滌、滷味等等。
等到他們可以休息的時候，通常都已經很晚了，睡了一覺之後，
明天依舊早起，這樣子一個枯燥又累人的工作，他們已經幹了十幾年
，日復一日，除了颱風、地震、過年或者是重大節慶外，他們都不曾
休息。
你們說我到酒店工作沒出息，看看我一個晚上就賺了五千五百元
，怎麼算都有年薪百萬啊，我幾歲？十九歲而已，你們還有什麼好說
的？比你們辛苦經營十幾年的小攤子還要來得風光了吧。
我做出這種結論。
我和大頭仔做上阿進的車，想不到他的車和大雄一樣也是輛雙Ｂ
，但是我心中沒多大的訝異，要是我也想要一輛的話，還不容易？
我沒有意識到才短短的一天而已，心中的虛榮已經被餵養成一頭
巨獸了，心想只要像大雄所說的踐踏自尊，賺錢還不容易？還不輕鬆？
我不自覺地露出一個虛榮的微笑。
「喂，你是在暗爽什麼？昨晚大飽眼福了吧。」阿進說，從後視鏡
看來他笑得不懷好意。
「還好啦，不過我還真想不到酒店的小姐居然暴露到這種程度就是
了。」我說，想起昨晚店裡的小姐只穿著內衣褲就在酒店內四處跑來
跑去。
「這算什麼？改天我帶你去玩玩，一進包廂不用十分鐘就全脫了。」
阿進說。
「喔。」我隨便敷衍了一聲。
包廂開好了之後，大頭和店裡的小姐不久後也出現了。不知道怎
麼搞的，我有些彆扭，直到我喝下第一杯伏特加以後，才漸漸好轉一
些。
「敬新同學啦！」阿進起鬨，隨著其他人也跟著附和，「敬新同學
啦！乾杯！」
我露出微笑，一口喝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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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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