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
我走在熙來攘往的鬧區街上,旁人快樂的表情在我眼底盡是刺
眼的畫面。唯有與我擦肩而過的;表情沮喪與落寞的陌生人,他們
的眼神偶爾與我對上了,我充滿悲傷的訊息這時才有了去處,才有
著力點。
匆匆一瞥後,視線又各執一方。
我走在鬧區街上,繼續尋找我需要的慰藉,希望能夠遇見一個
比我更傷心的人,即使是表情也好,眼神也罷,我真的需要。
我走出因人潮與攤販而顯得擁擠的騎樓,在紅磚瓦道上迎著風
向拖曳著悲哀的影子。
寒風往我身上吹拂,凍得發寒,冷得刺骨。
冷冽的空氣與我心中那塊發燙沸騰的悲傷情緒形成強烈的對比
,想哭的衝動透過血液不斷往我腦子裡匯集,這裡是鬧區大街,我
以到達忍耐的極限了,淚水早已經在眼眶中打轉,隨時準備潰堤。
「我愛妳。」
「我也是。」
走過下一個街口,終於我還是顧不及他人的目光,就在大街上
狼狽地流下眼淚。我加快腳步,一邊用袖口拭去淚水;讓混亂引著
我的腳步倉促前進。
直到我竄進一條停滿機車的小巷弄,我才跌坐在地上,不顧一
切地嚎啕大哭。兀自癱坐在沒有街燈的暗巷,掩著淚流滿面臉,抗
議著命運無情的痛宰。
世界並沒有因為我的悲傷而產生共鳴,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我,
讓風將我哭泣的聲音帶上巷弄內狹窄的天空。我以為我是全天下最
難過的人了。
還記得,當我騎著機車往草屯方向回去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街燈每一盞彷彿都是反映著我地心情,冰冷的鐵柱最上頭,有一
顆獨自發熱的昏黃燈泡。
冰冷的身軀上方,有一雙因淚水而溫熱的眼睛。
但是我已經無法確定自己,那天是如何能夠回到家中了。只知
道自己在隔天房間內發現,有十九罐玻璃啤酒空瓶。
──
也許青春,也許青澀,也許涉世未深,也許真的太過於年輕。
回想起當時的自己,將愛情看得好重,幼稚且不顧一切的衝動
,終於讓自己還不完整的心智狠狠地烙下難以承受的傷痕。
多年後與欣怡在台北街頭偶遇,談起了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
情侶的那段故事,在燈光柔和的咖啡館中,不算短的時間內,我們
都耽溺在那一段回憶裡。
然後,不自覺地會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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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