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傷的氛圍就像是一片濃霧一樣,當你置身於其中的時候,讓
悲傷徹底籠罩包圍住,所以你無法不悲傷。
而時間會流逝,濃霧也會散開,但是卻不代表悲傷將永遠消失
無蹤。也許這份悲傷只是很淡很淡,對你幾乎不造成任何影響,不
過你卻會想起,只要有這個念頭,悲傷就還未完全消失。
經過那件事情之後,半年不到的時間內,我與她分手的悲傷似
乎不再令我感到特別難受了,不過我偶爾還是會想起她。
因為當下的情況對我而言是難以承受的痛苦,失去戀人的痛苦
。光是這一點,就讓我無法自拔地處於悲傷的情緒中無法振作地活
著好一陣子。
當時的我幹了一連串讓自己後悔的事情,而第一件事情就是我
進了酒店工作。
我不能將自己後悔的行徑與她父親的忿怒放在一塊;在去分析
之後的一連串事件,更不能將一切我的後悔都歸咎到她父親身上,
我只能把自己荒唐人生的開始和經過比喻成骨牌。
而骨牌效應會啟動關係點不在於第一塊骨牌,而是在推倒它的
力量。
嚴格說起來,她父親的事件只是整個骨牌效應中的第一塊,而
推倒它的力量,卻是我自己本身就存在著的愚蠢和自負。
那天,是我們從墾丁回來之後的某個假日。
我們會在每一個假日約會,逛逛街看看電影或其他的,沒什麼
特別。
我剛起床,看了鬧鐘一眼,時間是早上九點半。
以往的經驗,通常九點不到她就會打電話催促我趕緊出門;要
是我沒先打電話給她或是睡過頭的話。
而那一天卻反常。也許只是睡過頭了,我心想。
當我正想著要以哪一種口氣來開她玩笑叫她起床的同時,我房
間的電話先響了。
是她打的,只要我們知道彼此都在家裡面的話,是不會打手機
的,因為那對於都還是學生的我們無非是一筆不小的負擔。
我接起電話:「我正想打電話給妳的,居然讓妳搶先了。」我
說,語氣顯得驕傲,大部分都是她打電話過來,然後聽見我剛起床
而慵懶的聲音。
「我們───」我只聽見她說了我們兩個字就發現事情不對勁了
她在哭,而她因啜泣而中斷後面的話,讓我更是心急。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要我去接妳嗎?今天不能出來?生病
了?還是…」我不斷發問,越問心越慌,因為她沒有說話,卻發出
嗚嗚咽咽的聲音,我們──?
「我們──嗯?」我試圖冷靜,又問。
沉默了大概有三分鐘,或許沒有那麼久,也許只有幾秒鐘的時
間,總之我不確定。話筒傳來她深呼吸的聲音,試圖平復她自己激
動的情緒,然後我清楚聽見她這麼說,
「我們分手好不好。」
我不確定這句話從她口中說出以後又經過了多久的時間,我的
心跳劇烈起伏,憤怒佔據了大部分的情緒,我的思緒中沒有問號和
疑惑,只有忿怒、忿怒、忿怒在我心中衝撞急奔著,有一種突然被
狠狠地背叛了的感覺,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說出這種話,無論原因為
何,我都無法忍受這突如其來的分手。
「好──」我說,又接近了許久時間的沉默。我置身在讓人窒息
的空間裡,我感受不到時間的前進,一切一切就像靜止了一樣,直
到我用盡力氣壓抑住自己早已沸騰的怒意,說,「為什麼?」
「我懷孕了,他們知道了,我……」
「妳──懷孕了?」
「嗯…」
又沉默,這回輪到我說不出話來。忿怒在一瞬間消失,取而代
之的是不知所措。
「我…我…」我正極力想說些能夠安撫她的話,卻怎麼也無法想
到句子,她的父母知道她懷孕了,而且在我之前。
我無法想像她的處境會有多麼的難堪,她的父母會有多麼的忿
怒與失望,而問起我的時候,面著她的表情絕對不是一張笑臉。ㄧ
想至此,我就心疼難受,心好酸。
「我們不要再見面了。」她說,我說「我們私奔吧!」,幾乎是同
一時間,我們一起說出。
「我要掛電話了!」就在這時候,她突然慌慌張張地要掛上電話,
而在她掛上電話之前,我聽見,咚的一聲,那是掛上話筒的聲音,接
著是一個男人的怒吼,從短暫的她急於掛上電話的一瞬間傳來。
幾秒鐘內,我以為世界末日就在我眼前。
她父親在監聽我與她的對話,而我居然說出「私奔」這個字眼。
一切都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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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