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並不特別冷，真的。
「安琪，我們這樣算不算交往？」我問，告白的劇本其實已經
寫好了，我也以為不會有失序的場面發生，一切都會隨著鏡頭撥
至曖昧的相處模式直到結束，然後，愛情的開始。
「幹麻突然這樣問啊？」她還是甜著一張臉，很刻意地，她的
刻意來自於表情的不自然，以及不明顯的僵硬的微笑。不過卻又
看得見她那雙眼睛中的----期待。
那天並不特別冷，真的。
「因為我喜歡妳，妳也喜歡我啊。」
安琪笑了笑，然後起身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我跟在一旁，
「你知道嗎？以前有個人，對我很好很好。」安琪突然停步，轉
頭面著我又說，「他對我說『浸淫於被愛的虛榮後，你還有什麼
可以失去？』這話，你可以告訴我這話是什麼意思嗎？」
「我不懂。」
「當時，我也和你一樣。」
「嗯？跟我一樣？」
「你會知道那種感覺的，總有一天。」
她說著我不懂的話，至少在我還未開始推敲的現在。我們到
停車場取車，駛往大馬路的那一剎那，停車場招牌的燈光照亮她
的臉，我似乎看見那不存在的她的笑、她的眼神、她的表情。
些微揚起一邊的嘴角，眼神銳利的像把兩邊都能夠傷人的劍
，不屑的表情是我僅有的詞囊所能描述，就當下。
那笑、那眼神、那表情，很冷、很冷。
然後，不一樣了。
「要吃個宵夜嗎？」我問。
「不用，我想早點回家休息。」她看著窗外，玻璃窗反射出模
糊的她的表情，那是一張排斥你的表情、那是一種不想理會的態
度，說話的口氣，連平常她慣用的語助詞都省了。
我心情之糟糕已到難以平靜的地步，我今晚哪裡做錯了嗎？
不，不是今晚。
我一開始就錯了，只是幾乎直到一年後我才明白。
我從來沒有見過安琪現在的表情，更沒有聽過她現在說話的
語氣，我突然感覺到有一種嘲諷的味道埋於她不友善的表情和態
度之下，這完完全全和我認識的她不同，至少，就我們以往的相
處模式與對彼此的認識而言。
強烈地，我強烈感覺到安琪突然刻意地與我保持距離，這讓
人難過的想法油然而生。
那天並不特別冷，真的。
而她好冷。
沒有意外的，一切都如我預料，從那天以後，安琪再也沒有
主動找過我了。
沒有熱奶茶，沒有小點心，沒有她的身影，沒有可愛的簡訊
問候，沒有她甜蜜的電話寒喧。
沒有被愛的感覺，當我愛上她以後。沒有被愛的虛榮，就這
麼突然地，什麼都沒有，所有全消失了。
我甚至連她真正的名子都不知道，當她的手機換了號碼以後
，徹徹底底的於我生命中，消失不見。她留給我的除了回憶，還
有遺憾、傷心、與疑惑。
春、夏、秋末季節，冬天悄悄地探了頭，這種空氣中帶點?
意的微風，讓我想起了一年前，當我自以為安琪愛上我的季節。
我不自覺的笑了下，有點酸。
「小毛師父，請問客人訂做的造型蛋糕做好了嗎？」
「快好了。」聲音有些陌生，我一抬頭看見陌生的臉，是新來
的工讀生，她的眼神好冷，「還是學生？」
「是啊。」說完她便走下樓。
「浸淫於被愛的虛榮後，你還有什麼可以失去？」
這句話突然於我腦海中浮現，她的眼神、與我、與這句話的關聯？
許久時間以後，我又笑了下，這次不一樣，我好像弄懂了。
安琪留下這句讓人摸不著邊際的話，說了些什麼。
我捧著客人訂做的造型蛋糕下樓，看見她，我表現出自己認
為最溫和的笑容，說：「嗨，要不要喝杯咖啡啊？就當作歡迎妳
加入我們的行列，千萬不要拒絕我喲。」
「都可以啊。」她說，表情不置可否。
我想起以前的自己，與安琪。
然後，我又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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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可61-30-77-201.static.tfn.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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