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事就忘了吧。
「幹麻愁眉苦臉的?」他傾向前仔細的研究著她的表情。她的眉呀,
總是扭在一起,看了就不舒服。他不明白為什麼她總是對每件事情認真,
輕鬆過活不是很好嗎?整天皺眉只會壞了運氣。
「你這少根筋的笨蛋不會懂的。」她慣有的諷刺自然的從嘴裡吐出,
不怕傷了他的心,他早習慣的。從小到大的默契讓她明白不管發生什麼事
,他都一定會站在她這邊,毫不猶豫的。
也許是因為他真的少了根筋的緣故才能對她的冷嘲熱諷不痛不癢,安
穩的待在她身邊15年。換作是其他人大概就打退堂鼓了吧……。
「妳不說我怎麼知道我不知道?」他不服氣的嚷嚷,可惡,每次都只
把他當作是頭腦簡單的笨蛋,笨蛋也有笨蛋的驕傲啊,被看扁了,真不爽
。
她輕輕的笑了笑,知道此刻的他心裡一定很不服氣,但此時此刻還不
是向他傾吐的時機,她還沒從失戀的傷痛中走出,還沒……
˙ ˙ ˙
「阿楓,你今天到底怎麼搞的?心根本就不在這裡嘛!」在他第N次
傳球失誤之後,隊長小三忍不住開口教訓。
「啊?喔,對不起。」一直望著遠處的他,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竟然又
傳球失誤,連忙為自己的心不在焉道歉。該死,今天到底怎麼回事?一直
分神擔心著那傢伙!
「在擔心小悅嗎?」小三勾住了他的頸子,往他的懷裡拽。這小子,
以為他都沒發現嗎?小悅沒來,他就沒辦法專心打球。眼睛一直往場邊瞄
,這樣不失誤才怪。
「誰要擔心那傢伙!」他氣呼呼的反駁,想起早上她的欲言又止就讓
他一肚子火,有什麼事不能告訴他的?!他們是從小到大的青梅竹馬不是
嗎?還翹掉了今天的練習,虧她還是球隊的經理!
「那是誰一直傳球失誤還被抄了十來次的球?真擔心就直說,憋久了
小心內傷,現在年輕人就是這樣,一點都不老實。明明喜歡對方,偏要死
鴨子嘴硬不肯承認。喂……」
站在一旁的他撇過了頭,懶得再理會隊長如老人般的碎碎念,逕自背
起包包走出了球場,心裡則想著她今天為什麼沒來?
「小悅……」他無力的轉著手中的籃球,一邊喃喃的念著她的名。她
沒來連打球都沒勁兒,怎麼會這樣?這可是他最拿手的籃球耶,今天竟然
連連失分!
「吼,言悅都是妳害的!」他突然開始抱頭大叫,懊惱著自己的表現
,而那罪魁禍首就是言悅,害他心神不寧了一整天,可惡!
「什麼都是我害的?」冷冷的女音響起,抱頭蹲在地上的他緩緩抬頭
,視線慢慢的往上移,他看見了一張懸在他心上一整天的臉蛋。
「小悅?妳今天怎麼沒來球隊?」他一見是她,開心的張開雙臂一個
用力將她抱進了懷裡。眼兒閃亮亮的,像極了極欲向主人撒嬌的拉不拉多
。
被他緊緊抱住的她,動也不動的任他抱個滿懷,她知道除非他抱夠了
,否則他是不會鬆手的。只是現在的他,身上好臭啊。渾身都是運動完流
的臭汗。
「抱夠了沒有?」她輕聲開口詢問,再不放開她,別怪她不客氣了。
「還沒,還不夠。」他用著孩子般的口吻,向她撒嬌,好似在怪她為
什麼一整天不見人影,讓他的心好不安呀。又抱了好一會兒,他才滿足的
放開了她。
「妳為什麼沒來球隊?」狗兒開始委屈的向主人投訴。而她,看著他
臉上多變的神情,一下開心一下委屈,情緒全寫在臉上,幾乎一眼就可以
看穿,透明的近乎沒有防備。
這樣的他跟她真是個好強烈的對比,她總覺得自己身上的氛圍老是沉
重冰冷的讓人喘不過氣。要不,他怎麼會一次次從她身邊逃離?他說她太
悲觀,在她身邊讓他窒息,他感受不到所謂的快樂。於是,他走出了她的
世界尋求賴以維生的氧氣。
有時候她羨慕著他的透明沒有防備……。「不想去。」許久,她說出
了讓他跳腳的答案。
「不想去?」他用著比平常高八度的嗓音重覆。敷衍人也不是這樣敷
衍的啊,三個字就想將他打發?門兒都沒有。
「那我今天的失誤誰來負責?」狗兒開始怪罪。
「自己負責。」說完,她撿起地上的資料往另一頭走去。而他,當然
是乖乖的跟在主人身後,他可是很忠心的。
˙ ˙ ˙
走在前頭的她轉進了間空教室,將手中的資料隨手一放,走向其中一
扇窗,望著。那扇窗正對著校園後方那片寬敞的林蔭大道,那裡是情侶的
約會聖地。她的初戀也在這裡消逝,也許,從哪開始就必須在哪結束。
她倚著窗想起了些事,憂傷悄悄爬上了她的臉,眉心又像打了幾層死
結般的扭曲。站在她身後的他看了,盡是心疼。
又是這種表情,到底是誰讓她出現這種讓人心疼的脆弱神情?他厭惡
死這種什麼都不知道的感覺,搞得他的眉毛也要打結了啦!
「看什麼,看得這麼出神?」猶豫了會兒,他走上前湊過去她身旁,
將腦袋伸出窗外望了望,不經意的瞥見了一對恩愛的小情侶。原來小悅有
這種興趣,真是人不可貌相……。
「我沒有偷窺的嗜好。」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隨後,拾起桌上的
文件走出教室,當然,身後那隻大狗兒還是亦步亦趨的跟著。一路上,兩
人始終沉默,她走在前頭,他靜靜的走在後頭,一前一後的陣仗吸引了不
少路人的目光。
「小悅,等我。」突然,他喊出了聲,打破了兩人間冗長的沉默。他
小跑步的跑到了她身邊,在她面前蹲了下來。
「上來吧。」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不曉得為什麼最近她的臉上
總是露出那樣的神情,但他知道他必須陪著她。
「阿楓?」她遲疑了會兒,但隨即乖順的攀上了他的背。小時候,阿
楓都是這樣安慰她的,他知道她倔強的不願意在任何人面前掉淚,包括他
。
「小悅,我一直都在。不快樂的事就忘了吧。」他輕聲的對著背上的
人兒說著。
「要是真忘得了就好了。」她應著。過去的事我們都遺忘不了,只能
學著接受。但該怎麼接受呢?一想起來就好痛哪。
「忘不了就別再想起,我可以是妳的止痛藥……。」這樣近似告白的
明示,她聽出來了。止痛藥是嗎?也許可以考慮,她好想要遺忘,忘了也
許就不那麼痛……是吧?阿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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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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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59-104-176-67.adsl.dynamic.seed.net.tw海
作者在 05/08/14 22:18:58 從 59-104-175-76.adsl.dynamic.seed.net.tw 修改這篇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