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就見妳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我問身旁的學長妳是怎
麼回事，他也是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之後再見妳，妳是可親可愛的溫柔學姊，偶而像開玩笑似地耍耍
小脾氣，偶而和學長們有模有樣地稱兄道弟；但我卻始終認為妳是脆
弱的，需要人保護。我想，這不是大男人主義作祟，而是第一次見妳
時的紅眼眶讓我忍不住心疼。
大學裡第一次參加營隊就遇上寒流，大賣場裡隨便挑來的便宜睡
袋根本無法禦寒，妳卻連一件厚外套也沒帶就來了，一問之下才知道
，妳是離開家那天早上睡過頭，一時匆忙才忘了帶來。
瞧著妳無辜的笑容，不停地搓著受凍的手，那模樣真叫人不知該
拿妳怎麼辦才好。
幸好出隊地點離我家裡近，於是帶妳回家借了小妹的外套來穿。
還好小妹寒假時去屏東玩，否則我還真不知道上那兒去找出適合妳的
外套來……其實，我也滿喜歡看妳穿我外套的模樣，像小羊一樣，讓
人好想親一親，順道將妳揉進懷裡好好抱著。
妳接過外套，用濃濃的鼻音向我道謝，我有股衝動想將妳永遠捉
在身邊好好護著，不讓妳受傷。但我沒有任何行動，只凝著妳卻說不
出話來。
我喜歡妳。我在心裡默默地向妳說，卻沒有勇氣說出來。
回去營隊的途中，妳向我說了一個他們都不知道的秘密，我才明
白妳我初次相見時，妳泫然欲泣的原因。
從那之後，我們愈來愈親近。妳對我處處關心、事事照料，有時
一起往北海岸去喝酒，說一整晚的話，而我也愈加大方地對妳示好，
只要妳說一聲，我隨傳隨到；只要找得到我，也就找得到妳。
但我明白，對妳的種種的好，在妳眼中都只像親人的對待。妳只
當我是弟弟。
手機鈴聲響起，是妳最喜歡的樂曲，是妳的專屬來電，不過一秒
，即已接通。
妳說，有些心煩想上山走走，陪我上山走走可好？不知道妳為什
麼事煩心，但我仍爽快應允，我說妳等我五分鐘，我馬上就到。迅速
著裝就緒，出門前室友又照例丟來玩笑：又要和你那個追不到的女朋
友出門啦？我照慣例不做回應，只想快快出門到妳身邊。
妳的神情凝重，我心神煩亂。發生什麼事了？妳避而不談：我們
去山上看夜景，好嗎？我點點頭，不想為難妳。
上山時，妳突然緊緊地擁住我，像抱住溺水時的求救浮木那樣，
使我禁不住地顫抖。
由山上往下看，城市裡熠熠繁燈都在腳底下，像極了天上的星，
是我最愛看的景。妳靠著我的肩膀，輕輕地說話，說了好長一段妳過
去對我說過的話。
「……昨天晚上我沒有睡，老想著阿德，想著他還活著時我們相
處的情景。可是我突然發現，我竟然已經忘記他的模樣，總將你想成
是他。你的笑變成阿德的笑，你的眼睛變成阿德的眼睛，你說的話變
成阿德說過的話……我告訴自己，因為你和阿德一樣，都是弟弟呀。
」我輕輕地應了一聲，心頭卻泛酸。終究，我仍只是弟弟的替身啊。
「可是，阿勝你知道嗎？」妳的聲音幽幽地，竟生出愁。「當我
想到以後你也會像其他人的弟弟一樣有女朋友時，我竟然高興不起來
了，居然還覺得胃有點痛了……」妳悄悄地離開我的臂膀，妳的聲音
聽起來有些飄邈，妳說：「阿勝，我想我大概已經沒辦法再把你當弟
弟看了……所以……所以以後我……我不會再找你出來了……」妳眼
睛只瞧著腳底下踩著的草，沒見我臉上難以置信的欣喜，一個勁兒地
吸著鼻子。
真是個迷糊鬼呀。我努力的舒緩情緒，吐了好長的一口氣才強裝
鎮定地對妳說：「嗯，我知道了。不過，就算妳不找我，我也會天天
去找妳唷。」用力地抱住妳，終於如願以償地將妳好好擁入懷裡。
妳抬起頭來傻傻地問我：「……為什麼？」
欸……傻瓜。「我沒有姊姊，也不知道有姊姊是什麼滋味，我只
知道我一直都將妳看做是我喜歡的女孩。」看妳又要說什麼了，我趕
緊低下頭輕輕地吻住妳的唇和妳未說出口的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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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18-169-212-49.dynamic.hinet.net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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