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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姊姊,我想睡。」拿下藍色棒球帽,略帶疲倦的臉看起來   更蒼白。     「好。」闔上手中的書,順手關掉正在播放的電視節目,女   孩起身為弟弟整理好床鋪讓他休息。     「唱歌給你聽,好嗎?」如對待至寶那般小心翼翼,溫柔的   語氣輕輕問。     「嗯。」男孩安靜地捲起無聲微笑,乖巧地將雙手放到被子   裡以免入睡之後著涼,對身體健康造成更大的負擔。     回以疼愛的微笑,低低唱起:「快快睡,我寶貝,窗外天已   黑。小鳥已回去,太陽也休息……」     「姊……癢……」男孩的氣息微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微微   顫顫。     「……嗯?」仔細一看才知道原來是女孩長長的頭髮正好就   落在弟弟的頭上呢,女孩看著不禁笑了,是像弟弟那般無聲的微   笑。「抱歉抱歉喔,等一下,姊姊弄好……睡吧,我不吵你。」     「嗯。」蒼白臉頰上的酒窩讓人看了都覺得心疼,忍不住想   好好抱住他將他納入自己的保護之中。     「……到樓下去。」父親的神情肅穆,卻有一種讓人以為他   在落淚的錯覺。     阿德在客廳的椅子上躺著,平靜而安祥,唇上那一抹微笑如   同以往,無聲。像是睡著了呢,粉紅色的唇,削瘦卻又溫熱的身   體,只是鼻息冰冷。     這就是死亡嗎……所有人都哀哀哭泣,女孩怔愣著,似乎對   眼前的景象還無法理解,仍兀自冷漠。終於是父親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狠狠地踢了她一腳,是吃痛了,才從眼角逼出淚來。     牆上的鐘走到11:10的位置,這個時刻這個地方這些人的模   樣一直都在女孩的腦海裡深植,即使日後在她都快記不得弟弟的   容顏之時,這幅景象卻仍清晰。        睜開雙眼,從窗簾透進的微光將房間映成清冷,好一會兒,   她才從夢境中回到現實。     那個夢……不,那不只是夢,而是曾經發生過的事實,揮之   不去的記憶。她輕嘆,像是無奈的,又有些痛楚的--都過去了   呀。     輕輕地將男人環抱的手從腰際移開,悄悄地下床走動,生怕   任何聲響會擾著男人的睡眠。     赤腳踩著木質地板,溫潤的穩定給了她一些安定感,坐在慣   常倚臥的長椅上,捧著透明開水清啜,就著熟悉的感覺,她的神   情竟恍惚著,像極了夜裡的夢遊者。     有好幾年沒回去了,雖然和妹妹偶而還有聯繫,家裡也老是   要她得空就回家一趟,但她就是沒什麼動力想回去那個地方。那   裡對她來說已經不是個家了,從小弟離去的那一刻開始,那裡彷   彿是被凍結了,一直停留在那天晚上11:10的模樣--令人心痛   得無力面對的地方,殤情的模樣。     當初遇到男人的那時候,她幾乎要以為他是長大了的小弟,   那眉那眼那微笑的模樣都和小弟如此相像哪……曾經她也在心裡   偷偷想過,如果是小弟還在,會不會也長成像他這般的偉岸男子   --但那都僅止於想像。她清楚事情是沒辦法有假設的可能了,   他是他,小弟只永遠是天真孩童,終究不同。     男人大概也知道小弟的事,依他的能力,有心查就能知她的   所有生平,只是他從未過問,她也就順勢不說;若問了,她也不   想去回答。刻意說了,像在報告一樣地交代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無趣無味也不動人,她不喜歡這樣。     睡意襲來,抬手輕掩呵欠,夜裡不適合想太多事情,想多了   只徒生幽嘆。隨手將水杯放在茶几上,緩緩踱步入房,城市裡的   燈透進來,灑在男人熟睡的臉龐上,在暗夜裡生出凝望,一種近   乎於永恆的氛圍。     再次入睡前,她吻了男人菱角分明的唇,輕輕地在他耳畔說   了句話,也不管夢中的他是不是聽得到,便自顧自地挨著他入眠   。過了一會兒,男人的手習慣似地圍上她的腰,仍是安穩地睡著   。     --    糖果,是給漂亮的小孩吃的。 -- 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止知止218-164-73-185.dynamic.hinet.net